时令苦丧着脸说道。
林哲没太多反应。
“时庄主,这不是钱的事,先前的钱是保时家庄,现在则是要交凶手,一码归一码,你交几个凶手很难吗?”
要交凶手出来?这凶手要是交了岂不是等于承认朝廷命官是时家庄杀的,朝廷万一再来一个牵连,只怕时令自己的小命都保不住了。
“大人,交人是一件很小的事情,就怕牵连到时家庄,时家庄无辜受累就麻烦了,能不能找点其他的代替一下?”
时令真是会想,还想找代替?这可能吗?
林哲脸一沉,说:“时庄主,你想什么呢?你如果不想交人的话,林某只有下场抓人了。”
下场抓人?时令一听就全明白了,就不该相信这些当官的,自从答应把时家庄兵马裁撤了,时家庄就身不由己了。
“大人,行,草民等下回去就交几个人过来。”
时令想的真美,时令以为随便交几个人出来就可以敷衍了事了。
林哲接下来的话让时令和时刚如坐针毡。
“时庄主,不用麻烦别人了,就交你们俩个好了,交你们俩出来绝对能服众,高官们才会相信。”
林哲话音刚落,时刚窜了起来,差点就窜到林哲跟前了,幸亏时刚手里没武器,否则林哲手臂上的袖箭就不客气了。
“大人,你这是卸磨杀驴,你处心积虑把时家庄废了,然后再来收拾我们,你这一招太狠了。”
时刚咬着牙把林哲的心思全说了出来。
时令也跟着喊了起来。
“大人,你不能这么干,你这是典型的过河拆桥,你对的起那四百万贯吗?”
时令生怕压不住林哲,把钱的事也嚷了出来。
时令不提钱还好,一提钱林哲立马翻脸。
“周捕头,赶快把这两个杀人犯关到青州大狱去,特别交代大狱要好生伺候一下他们,省得他们有力气胡说八道。”
周万通闻言立马上前,从门外唤来侍卫亲军步军把闹腾的时令和时刚捆了直接送青州大狱关押。
林哲隔了一会便提审青州大狱的时令和时刚,此时的时令和时刚被人伺候了一顿,整个人看上去有点焉。
林哲必须再给这两人来点什么。
“时刚,你可知罪?”
时刚一脸的不屑,回道:“大人,草民何罪?大人可不要乱讲。”
时刚的嘴有点刁,似乎很不服气林哲说他有罪。
林哲往椅子上一靠,很有脾气的说道:“时刚,你身为青州厢军的一员,不为青州的安全出一份力,反而纠结部分青州厢军作乱,仅凭这一点就可斩你,你若老实交代安大人和范大人遇害的真相,林某可以考虑从轻发落你,机会只有一次,你可得把握住了。”
时刚十分不屑这样的机会。
“大人,你少骗人了,其实你这一套我早就看出来了,只是庄主不肯听我,否则以时家庄的兵马足可抗衡你们这些贪官污吏,你现在等于是完全利用了庄主的善良,把钱骗到手,人也抓到手,你现在还这样是不是想把我们往死路上逼吗?你就不考虑由此产生的后果吗?还是你根本就是蓄谋已久的?”
时刚一点没害怕,反而质疑林哲的作法,这是林哲不能忍的,这充分说明刚才的伺候太轻了,根本没起到震慑的作用。
林哲看了一眼段嘉许,说:“段虞侯,你怎样办事的?他们嘴巴怎么还这么硬,你没用膳吗?”
语罢,林哲气冲冲冲走了。
林哲刚至外头就听到里边传来鬼哭狼嚎,估计是段嘉许下狠手了,这个段嘉许不下狠手不行了,沂州厢军的罗宝劝降时家庄成功立了大功,若是段嘉许这边连审问都不能顺利进行下去,段嘉许会捞骂的。
林哲在外溜了一圈,估摸着打的差不多了,便又进去看时令跟时刚,这一看不要紧,林哲感觉段嘉许下手有点重,不过跟青州之乱倒下的生命相比,这点鼻青脸肿又能算什么。
“时庄主,你想好交代罪行没?不然青州大狱的酷刑挨个给你上,让你比死还难受。”
林哲慢慢说道。
时令微睁肿胀的双眼,说道:“大人,你要讲理,你不能使诈,看我们时家庄裁撤兵马你就变脸整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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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这口气,这厮这么不怕么?看他整个人都肿了,有必要这么死扛吗?林哲无奈的摇了摇头。
“段虞侯,不要耽搁时间,开始用重刑。”
林哲有点不耐烦又吩咐段嘉许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