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册!”王鳌永见状,吓得差点没坐稳。
“没错,”张宸极指着册子说道,“这上面记录的是藩王贵族们向皇上乞求的田地和皇上赏赐的田地。那两百亩地,皇上已经赐给了阳武侯薛濂,怎么还能写成荒地呢?”
王鳌永硬着头皮辩解道:“正是因为那是荒地,薛侯才向皇上乞求的,不然皇上怎么可能轻易就赐给他呢?”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张宸极的语气中带着威胁。
“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自己查!”王鳌永依旧嘴硬。
“好,那就查!”张宸极说完,便吩咐顾朝生带着人去实地查探。
顾朝生心中明白此事并不简单,立刻上马,带着东厂的人直奔城外。
不多时,他们便抵达了目的地。比对了一下鱼鳞册上的记载,确实无误。顾朝生下马一看,正值盛夏时节,农民们正忙着收割麦子、播种黄豆,田野里到处都是忙碌的身影。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擅闯此地!”顾朝生刚下马,便听见一声怒喝。
他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华丽衣服的年轻人骑着高头大马冲了过来,手里还拿着鞭子,后面跟着二三十个打手,气势汹汹。
“你是谁?”顾朝生冷冷地问道。
“连我都不认识?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我是谁!”年轻人说着,猛地一拉马缰绳,马儿前蹄扬起,就朝顾朝生撞了过来。
顾朝生身子一侧,动作敏捷而优雅,仿佛舞动的猎豹,轻巧地避开了那匹狂奔马蹄可能带来的危险。他的右手如同闪电般伸出,一把将马背上的少年拽倒在地,动作之快,令人咋舌。左手紧跟着拔出锋利的刀,刀刃在夕阳下闪着寒光,横在了少年的脖子上,气势逼人,宛如一位即将宣判命运的冷酷法官。
“哼!快放了我们家少爷!”一个打手高声喊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惊恐和不甘。
“兄弟们,快上,把少爷抢回来!”另一个打手挥舞着手中的刀剑,呼啦啦地招呼着同伴围了上来,场面一时混乱不堪,尘土飞扬,刀剑的碰撞声此起彼伏。
但顾朝生背后站的可是东厂的精锐,他们可不是吃素的。兵器出鞘,寒光四射,迅围成一圈,严阵以待,向外抵挡着那些打手的进攻。他们的眼神坚定,步伐稳健,仿佛一座不可逾越的铜墙铁壁。
两拨人面对面站着,兵器相交,火花四溅,双方都惊讶于对方的来头不小。顾朝生这边,除了两个手持火铳的卫士外,其他人都配备了东厂特制的双刀,刀身狭长,寒光闪闪,透着一股不可一世的杀气。而对方那边,刀枪剑戟,还有火铳,简直是应有尽有,热闹非凡,宛如一个小型的兵器库。
说起来,大明律法对民间兵器的管制还算宽松,只要不是军用的火器和铠甲,一般兵器都不禁止。所以,像弓箭、刀枪、弩箭这些,老百姓家里都能备上几件,以备不时之需。就算有人私藏了火器等违禁品,处罚顶多也就是打上一百杖,流放三千里,不至于丢了性命。到了林小风那会儿,民间火器更是泛滥成灾,成为了一些地方势力的护身符。不过,在京城这块地界上,就算是那些有权有势的勋贵们,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携带火器,大多都是偷偷藏在府里以防万一。
那些打手们初时还觉得奇怪,互相嘀咕着:“兄弟们,你们看这刀,怎么这么眼熟?”
“是啊,好像东厂的家伙!”一个打手低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不安。
“没错,绝对是东厂的!”另一个打手肯定地说道,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
这么一说,他们都不敢轻举妄动了,生怕惹上什么大麻烦。东厂的名头可不是盖的,那可是皇帝的亲信耳目,谁敢轻易招惹?
而东厂的卫士们呢,虽然也忌惮对方手中的火器,但也没打算退缩。他们纷纷亮出腰牌,腰牌在阳光下闪着金光,仿佛代表着无上的权威。他们大声喝道:“东厂办案,束手就擒!”声音如雷贯耳,震得人心惊胆战。
“东东厂?”被擒的少年一听这话,吓得浑身直哆嗦,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跟东厂扯上关系。他脸色苍白,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疑惑。
他又疑惑地问:“可是,太监不是都不长胡子吗?你们怎么都有胡子?”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稚嫩和不解。
原来啊,顾朝生他们为了办案方便,特意做了伪装,所以才让人难以分辨真假。他们穿着普通的衣衫,脸上贴着假胡子,看上去和普通的江湖人士没什么区别。
顾朝生笑着摇了摇头,说:“你还有什么好怀疑的?”他的笑容中带着几分戏谑和无奈。说着,他就跟那少年聊起了天来,仿佛是在和一个老朋友聊天一样轻松自在。
少年瘫在地上,声音颤抖地说:“小人无知,冲撞了东厂的大人,求您饶了我吧!”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乞求和绝望。
“大人?”顾朝生冷笑一声,“我们可都是无根之人啊。”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嘲讽和无奈。在这个充满权力和欲望的世界里,他们这些无根之人又能怎么样呢?
“公公饶命!小人知错了!”少年吓得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额头上的汗水混合着泥土,显得狼狈不堪。
那些打手见状,也纷纷扔掉武器,跪在地上求饶。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仿佛看到了生命的尽头。
东厂的名头可不是盖的,威震四方,谁都不敢轻易招惹。在这个充满权力和欲望的世界里,东厂就是皇帝的亲信耳目,代表着无上的权威和力量。
顾朝生把左手的刀换到右手,继续横在少年的脖子上,他的眼神冷漠而坚定,仿佛一位即将宣判命运的冷酷法官。他问道:“我问你答。”
“是是。”少年点头如捣蒜,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结局。
“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在哪里做事?”顾朝生的声音冷漠而威严,仿佛一位高高在上的王者在审问一个卑微的臣民。
“小人名叫姜游,今年十九岁。因为家父在阳武侯府掌管庄田,所以我也在府中任职。”姜游回答得十分流利,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几分狡黠和不安。
顾朝生一听就明白了,难怪这小子这么嚣张呢,原来是侯府的人啊。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嘲讽和无奈,仿佛已经看透了这个世界的虚伪和残酷。
他又指着地上的鱼鳞册问道:“这里以前都是良田,现在怎么成了侯府的庄田了?那些百姓都去哪儿了?”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愤怒和不满,仿佛在为那些无辜的百姓鸣不平。
姜游沉默了,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几分慌乱和不安。他知道,这个问题不好回答,一旦回答不好,可能会引来更大的麻烦。
顾朝生也不着急,他示意身后的卫士们行动。卫士们立刻冲上去,把姜游的党羽们一网打尽。他们的动作迅而有力,仿佛一群饥饿的猎豹在捕食猎物。
那些打手本想反抗,但看到姜游的样子,都放弃了念头。他们知道,东厂是皇帝的耳目,侯府虽然势力庞大,但也不敢跟皇帝对着干啊。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结局。
局势稳定下来后,顾朝生冷冷地说:“留一个活口问话,其他的都杀了。”他的声音冷漠而坚定,仿佛一位即将宣判命运的冷酷法官。
姜游一听这话,吓得魂飞魄散:“公公饶命啊!我们有事可以商量啊!”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哭腔和绝望。
“我办案你拒捕我杀人这不是很合理吗?”顾朝生冷冷地说,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几分嘲讽和无奈。在这个充满权力和欲望的世界里,他又能怎么样呢?
“可是。可是我们并没有拒捕啊!”姜游争辩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乞求和绝望。
“我说拒捕就是拒捕!”顾朝生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种在皇宫中难得一见的狠厉表情。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几分疯狂和决绝,仿佛已经决定了一切。
“公公公说拒捕就是拒捕?”姜游彻底崩溃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结局。
“没错!我说拒捕就是拒捕!”顾朝生说完这句话后下令动手。他的声音冷漠而坚定,仿佛一位即将宣判命运的冷酷法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