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下,只见腰刀一闪,人头落地,鲜血四溅。姜游吓得晕了过去,而那些幸存的打手则吓得失禁,臭气熏天,众人纷纷掩鼻退避。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仿佛已经看到了生命的尽头。
远处的百姓们一开始看到这场面都吓得纷纷逃散,但后来看到顾朝生杀人反而停下脚步欢呼起来。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几分兴奋和激动,仿佛看到了正义的化身在为他们铲除恶霸。
“杀得好!这些家伙平时横行霸道,今天终于得到报应了!”一个百姓高声喊道,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激动和兴奋。
“真是大快人心啊!”另一个百姓附和道,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几分喜悦和满足。
“可惜啊!怎么没把他们全杀光呢!”一个年轻的百姓惋惜地说道,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几分愤怒和不满。
“你们小声点!我们是侯府的佃户,这些死的人都是侯府的人。虽然我们不是一条心,但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幸灾乐祸啊!”一个年长的百姓低声警告道,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几分担忧和不安。
顾朝生没有理会百姓们的议论,他让人把姜游弄醒,继续问道:“这里以前的主人是谁?”他的声音冷漠而威严,仿佛一位高高在上的王者在审问一个卑微的臣民。
姜游瘫在地上,望着满地的尸体和刺鼻的血腥味,胃里一阵翻腾,不停地呕吐着。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结局。
顾朝生厌恶地退后几步,用刀尖拍了拍他的脸,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几分嘲讽和无奈。在这个充满权力和欲望的世界里,他又能怎么样呢?
姜游浑身一颤,面色苍白,虚弱地回答道:“远远处的佃户就是以前的主人。”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哭腔和绝望。
顾朝生使了个眼色,两个卫士立刻收起刀,朝那些佃户走去。他们的步伐稳健而有力,仿佛两位即将执行正义使命的勇士。
百姓们见状,吓得四散奔逃,但那些老弱病残无法逃远,很快就被卫士们抓住了。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结局。
顾朝生的语气变得温和起来,脸上也露出了慈祥的笑容,他问道:“你们都是租种阳武侯田地的佃户吗?”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关怀和温暖,仿佛一位和蔼可亲的长者在询问
“我说句公道话!”眼见顾朝生面露杀气,那双眸子如同寒冰中的利刃,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准备动手,那两位老农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膝盖与泥土接触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田野里显得格外刺耳,他们连连磕头,额头与地面碰撞,出沉闷的响声,仿佛是在向大地祈求宽恕。
他们哪敢怀疑顾朝生的话呢?顾朝生的身影在他们眼中,就如同一位从地狱中走来的判官,浑身散着不可抗拒的威严。要知道,就在刚才,顾朝生当着他们的面,已经毫不留情地杀了快三十个人了!那些人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土壤,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更让人震惊的是,那些被杀的人,全都是阳武侯府的人!阳武侯,那可是朝廷中的大人物,权势滔天,能跟阳武侯对着干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两位老农心中暗自嘀咕,却不敢说出声来。
没过多久,顾朝生就从他们口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原来,多年前,阳武侯薛濂和地方官府勾结在一起,强行霸占了他们的田地。他们想告官都没门儿,只能忍气吞声,继续耕种那块地,还得给薛濂交租子。这心里的苦啊,简直比黄连还苦,想哭都哭不出来!每当夜深人静之时,他们只能默默地流泪,将这份苦楚埋藏在心底。
“像你们这样的百姓,还有多少户?”顾朝生问道,他的声音冰冷而坚定,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哎呀,多了去了!恐怕得有好几百户呢!”一位老农颤抖着声音回答道。
“差不多就是这个数,少说也有七八百户。”另一位老农补充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绝望。
这时候,两位老农已经没那么害怕了,开始向顾朝生倾诉他们的苦难。他们讲述着如何被官府和阳武侯府的人欺凌,如何被迫交出辛辛苦苦种出来的粮食,如何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家人因为饥饿和病痛而死去。虽然他们还是担心顾朝生会继续杀人,但正因为受害者众多,他们才有了反抗的勇气。他们知道,如果再不站出来说话,他们和他们的后代将永远生活在黑暗之中。
顾朝生不关心这些琐碎的事情,他只想要证据:“你们先别耕田了,跟我回去签字画押。”他的声音冷酷而决绝,仿佛是在下达一道不可违抗的命令。
“可是……如果不耕田,田地就会荒废啊,这可怎么办?”一位老农担忧地问道。
顾朝生冷冷一笑,那笑容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等事情成了,我保证你们一辈子都吃不完的粮食!快跟我回去签字画押,然后再把其他被占田的人召集起来,一起去找薛濂算账!”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和决心。
两位老农听了顾朝生的话,毫不犹豫地跟着他去了通州城。他们知道,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他们必须抓住它,为自己和所有受苦的百姓讨回公道。
有了人证物证,王敖永再怎么狡辩也无济于事。但他一点也不怕,因为他深信薛濂的实力!薛濂可是中军都督府的左都督,虽然没什么实权,但在朝中的关系网错综复杂。他通过联姻、贿赂等手段,跟朝中的不少人都拉上了关系。六部之中,跟他交好的官员就有十几个。更不用说那些宗室勋贵了,他们跟薛濂的关系更是紧密。可以说,薛濂的关系网就像一张大网,牵一而动全身。
户部侍郎张宸极拿着证据来到顾朝生面前,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犹豫和不安。他知道,这份证据足以让薛濂身败名裂,但他也清楚,薛濂在朝中的势力庞大,想要扳倒他并不容易。他看着顾朝生,小心翼翼地问道:“王提督,证据已经准备好了,要不要呈给陛下看?”
顾朝生瞪了张宸极一眼,那双眸子如同猛虎一般锐利,仿佛能洞察人心:“现在南边有流寇作乱,北边有建奴侵扰,陛下日理万机,你想给他添乱吗?”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张宸极被顾朝生的眼神和语气吓得倒退了一步,他稳了稳心神,继续说道:“可是薛濂有爵位在身,就算不呈给陛下看,也应该转交给内阁或者礼部啊,毕竟勋贵的事情归礼部管。”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恳求,他希望顾朝生能听取他的建议。
顾朝生反问道:“如果上了公文,应该怎么写呢?证据虽然确凿,但薛濂还没认罪呢!这件事要么成功,要么放弃,半途而废的话,交给谁都是个麻烦!”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和决心。他知道,这件事必须一鼓作气完成,否则就会前功尽弃。
张宸极听了顾朝生的话,心中不由得暗暗佩服。这个人的能力真是不亚于内阁的那些老狐狸!他抬头看着顾朝生,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敬佩和敬畏。他知道,自己跟对了人。
“那么……薛濂定罪之后,最终还是要呈给陛下看的吧?”张宸极犹豫地问道。他心中还是有些担忧,担心这件事会惹怒陛下,给自己和顾朝生带来麻烦。
顾朝生大笑起来,那笑声中充满了自信和狂妄:“张大人怎么这么糊涂呢!这里面的门道你还不懂吗?”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如果薛濂没认罪就递上公文,陛下会根据证据来定他的罪;但如果他认罪了再递上去,陛下就会考虑要不要免他的罪了。这一字之差啊,可是天差地别!天下人都是戴罪之身,陛下只会选择那些不听话的人来惩罚。我们的责任是定罪;至于罚不罚嘛,那是陛下的事情啦!你明白了吗?”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和自信。
张宸极恍然大悟,就像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一样清醒过来。原来这就是为官之道啊!他以前一直瞧不起太监出身的顾朝生,但现在他不得不佩服顾朝生的智慧和手腕。他知道,自己跟着顾朝生一定能学到很多东西。
“多谢王提督指点迷津!张某受教了!”张宸极拱手向顾朝生表示感谢,他的语气中充满了真诚和敬意。他已经完全放下了对顾朝生的偏见和歧视,真心实意地想要跟随顾朝生学习为官之道。
顾朝生挥挥手表示不在意,然后目光坚定地望向京师的方向:“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件事一定要让阳武侯亲自来认罪才行。”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和决心。他知道,只有让薛濂亲自来认罪,才能彻底扳倒他。
“要不我写封信给他怎么样?”张宸极试探性地问道。他想要为顾朝生分担一些压力,毕竟这件事关乎到他们的前途和命运。
“不用,”顾朝生缓缓摇头,“我想已经有人把消息传给薛濂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邃和睿智。他知道,薛濂在朝中的势力庞大,消息灵通,一定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张宸极瞪大眼睛问道:“那他会来吗?”他的心中还是有些担忧和不安。毕竟薛濂是朝廷中的大人物,权势滔天,想要扳倒他并不容易。
顾朝生冷笑道:“他不仅会来,而且还会带着银子来!”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自信和狂妄。他知道薛濂的弱点在哪里,也知道如何利用这个弱点来扳倒他。他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等待着薛濂的自投罗网。
……
在京师的英国公府里,一片宁静而祥和的景象。花园里百花齐放,争奇斗艳,仿佛是大自然的一幅精美画卷。英国公张世泽正坐在花园中的凉亭里,品着香茗,享受着这难得的闲暇时光。
“来尝尝这江南新贡的乌龙茶吧。”张世泽指着薛濂面前的茶杯说道。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热情和好客。他知道薛濂是朝廷中的大人物,权势滔天,所以想要结交他,为自己和家族谋取更多的利益。
薛濂客套了几句之后举起茶杯轻轻啜了一口:“嗯……好茶!好茶!”他伸出大拇指夸赞道。他的心中暗自得意,知道自己在英国公府中的地位和影响力。他来这里不仅仅是为了品茶聊天,更是为了打探消息和寻求帮助。
“陛下赐的茶都是极品!只有你来了我才舍得拿出来招待你啊!”张世泽深吸一口气陶醉地说道。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和炫耀。他知道薛濂喜欢品茶,所以特意准备了这江南新贡的乌龙茶来招待他。
薛濂见时机成熟便低声问道:“世泽贤弟啊,我有句话想问问你,不知当讲不当讲?”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犹豫和试探。他想要打探一些关于顾朝生和通州田地的事情,但又不想直接说出来,怕引起张世泽的警觉和反感。
“哦?”张世泽不假思索地说道,“这里又没有外人,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豪爽和真诚。他以为薛濂只是想要跟他闲聊几句,并没有想到薛濂会打探消息。
“咳咳……”薛濂清了清嗓子说道,“前日陛下召见你所为何事啊?为什么你出宫之后就宣布减免庄田租户的半数租金了呢?这是陛下的意思吗?”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和好奇。他想要知道张世泽为什么会突然宣布减免租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