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战马因为缺粮草,虽然最近补给了些,但度和耐力还是比不上八旗的战马,所以走得慢,好保存体力。它们的鼻息间喷出白雾,显得既紧张又兴奋。
那五百步兵跟骑兵并肩走着,走到离城一里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开始布阵。没有拒马,没有战车,就靠人墙摆了个阵型。步兵们的脸上写满了坚毅,他们知道,这一战,不仅是为了胜利,更是为了证明自己的价值。
步兵们站成三排,准备用三段击的战术应敌。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冷静与决绝,仿佛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挑战的准备。
又往前走了几十步,纳兰继本大声命令:“全军上马!”他的声音响彻云霄,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
骑兵们纷纷上马,纳兰继本又拿起千里镜观察八旗骑兵,一数人数,二看装备。他的眼神锐利如鹰,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装备不同,战术就不一样。骑兵分轻重两种,轻骑兵可能穿棉甲或者暗甲,战马有的没甲有的半甲。如果带着火器,那就不是传统骑兵了,是火器骑兵,远了就用鸟铳射,近了就弓马并用,然后肉搏。还有用三眼铳的,近了射,然后当棍子用。纳兰继本的心中默默盘算着,每一个细节都可能成为决定胜负的关键。
如果没有火器,那就用传统战术,要么对冲,要么画八字追逐。建奴的骑兵战术介于蒙古骑兵和咱们边军之间,既有传统的也有火器的。
看了八旗兵的装备,纳兰继本心里稍微安了点。他们穿着棉甲,战马披着半甲,没看到火器。这意味着,两军之间的较量,主要就是看战力和战术了。
纳兰继本观察遏必隆的时候,遏必隆也在偷偷看他。明军的骑兵盔甲闪亮,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左边挂着弓,右边挂着箭袋和马刀。战马虽然没甲,但骑兵们的战斗力可不一般,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屈的斗志,仿佛随时准备冲锋陷阵。
能跟这样的对手交战,肯定不是等闲之辈。遏必隆的心中涌起一股战意,他翻身上了马,高声喊道:“上马,迎战!这仗咱们赢定了!”他的声音激昂而坚定,仿佛已经预见了胜利的到来。
“必胜!”
“必胜!”
八旗兵们挺起胸膛,大声呼喊着。他们的声音响彻云霄,透露出一种对胜利的渴望和信心。自从林小风二年破关以来,八旗兵就很少吃过败仗,偶尔输一次也是在关宁军手上。至于明朝内地的兵,特别是骑兵,对上八旗铁骑往往力不从心。
今天虽然遇到了黄得功和他的勇卫营,但勇卫营终究不是关宁军。关宁军都挡不住八旗兵,更何况勇卫营呢?所以他们自信满满,觉得今天这仗必胜无疑。
正黄旗的八旗兵一千多号人,缓缓策马向明军集结。他们的队形整齐划一,透露出一种训练有素的气息。纳兰继本左手握着弓,右手按着箭袋,大声激励士兵们:“今天咱们遇上敌人了,就得拿出点威风来!”他的声音激昂而有力,仿佛能够激士兵们内心的斗志。
“五十步开外箭上弦,二十步之内拔刀拼!”他的话语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每一个字都蕴含着力量。
“这一仗,是咱们立威的时候!”他的目光扫过士兵们,透露出一种坚定的决心。
“明军威武!”将领们虽然心里犯嘀咕,但大敌当前,也不得不强作镇定,齐声应和:“明军威武!明军威武!”他们的声音响彻云霄,透露出一种对胜利的渴望和信心。
小规模的骑兵战斗,往往就是靠气势压倒对方。两军即将交锋时,或同向旋转,或反向行进,形成平行之势,相距不过十几步或五六步。骑兵们张弓搭箭,自由射击。因为有盔甲护身,即使被箭射中也不致命,所以大家都尽量射对方的面部。这是纳兰继本一夜之间想出来的战术,他知道骑射比不上八旗兵,所以另辟蹊径。
两军都投入了战斗,但对手却各不相同。建奴对阵的是关宁军这样的劲敌,而勇卫营则常常与张献忠这样的对手交锋。俗话说得好:“跟臭棋篓子下棋,越下越臭。”打仗也是这样。关宁军擅长骑射战术,而勇卫营虽然也能积累经验,但在骑射方面有限,近身肉搏的本事却大增。所以纳兰继本才定了这样的策略。
轰隆隆的声音响彻云霄,铁骑踏地的震撼让人心惊胆战。两军相距百步时同时停住马蹄,然后在主将的命令下加冲锋。多尔衮和黄得功各自拿着千里镜紧盯着战场,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紧张与期待。双方还没正式交手,实力如何难以判断。骑兵是野战之王,所以这一战主要是试探对方的实力和战术。
试探战力、试探战术、最终试探综合实力。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两军都想以最小的伤亡摸清对方的底细,所以都派出了精锐部队。这个时候谁也不能示弱,一旦示弱士气就会受损;战都想赢;而且骑兵珍贵,损失一个都心疼。
轰隆隆嗖——五十步距离时,明军骑兵分两列横队,张弓抛射,箭矢划破长空,提前落在八旗骑兵的行进路线上。八旗兵的阵型与明军不同,他们排成一字长蛇阵,横推而进。面对抛射而来的箭矢,多数士兵伸出左臂遮挡面部。五十步外的箭矢难以穿透盔甲,除非直接射中面部。少数八旗兵轻轻勒紧缰绳减,以避开箭矢的预判路径。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冷静与决绝,仿佛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挑战的准备。
“轰隆隆,轰隆隆!”地面仿佛被震得颤抖,马蹄声轰鸣,如同天边滚过的阵阵雷鸣,既响亮悦耳,又带着一股不容小觑的杀气。天空灰蒙蒙的,云层低垂,仿佛随时都会倾泻而下,与这震天的战鼓和马蹄声交织成一片,营造出一种压抑而紧张的氛围。
明军的箭矢如同密集的雨点,不间断地射向敌人,箭矢在空中划过一道道优美的弧线,闪烁着寒光。除了少数几个八旗勇士不幸落马外,大部分人都坚挺在马上,他们的眼神坚毅,仿佛无畏的战神,任由箭雨在他们周围呼啸而过。
两军之间的距离迅缩短,转眼间只剩下了四十步!建奴的箭雨也猛地袭来,他们的箭不是高高抛射,而是贴着地面平射,每支箭都像是破甲的锥子,角度极低,即使没射中人也会让马匹受伤。马儿们因为疼痛而更加狂躁地奔跑,鼻孔中喷出粗气,眼中闪烁着疯狂的火光,但它们也因此更容易失控,不少骑士因此被甩下马背。
第一轮箭雨过后,八旗兵迅换上新箭,他们的动作娴熟而迅,仿佛经过千百次的训练。再次拉满弓弦准备射击,弓弦被拉得紧绷,仿佛随时都会断裂,释放出惊人的力量。
在骑兵的对决中,四十步的距离是双方初次交火的最佳距离。因为两军正朝着彼此冲锋,一箭之后,距离就只剩下二十多步了。换箭拉弓,大约需要两三息的时间,而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两军又靠近了十步。此刻,八旗兵面临两个选择:要么快射箭扰乱对方阵型,要么精心瞄准,在五步之内射向敌人的要害。
“嗖嗖嗖!”箭矢划破空气的声音此起彼伏,如同死亡的乐章在空中回荡。双方的骑士纷纷中箭,有的箭射中了肩膀,有的射中了大腿,更有不幸者被射中心口。然而,由于骑弓的威力有限,加上骑士们都身披铠甲(铠甲的厚薄各不相同),所以重伤者并不多,大多数只是受了轻伤。他们的铠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仿佛是他们生命的守护神。
转眼间,两军已经相距三十步!明军再次起箭雨般的攻击,直射向建奴。箭矢如同密集的蜂群,带着死亡的气息扑向敌人。副将纳兰继本环顾四周,只见只有扛旗的士兵身上插着几支箭,其他人都安然无恙。扛旗的士兵身材魁梧,面容坚毅,他高举着旗帜,仿佛是一面不倒的墙。原来,扛旗的士兵也穿着隐蔽的铠甲,所以才能幸免于难。
明军射完箭后,纷纷收起弓箭,右手紧紧握住马刀柄。这一细微的动作被遏必隆看在眼里,他正持弓搭箭,瞄准着扛旗兵旁边的明军。他的眼神冷冽而坚定,仿佛一头饥饿的猎豹,准备扑向它的猎物。
明军这是要准备肉搏战了!遏必隆迅射出一箭,箭矢如同闪电般划破空气,直射向明军的胸膛。然后他挥手示意左右的扛旗兵分开,企图在阵型中打开一个缺口,让明军冲进来,从而打乱他们的肉搏计划。他的计谋如同一张精心布置的网,等待着明军的落入。
然而,二十步的距离转瞬即逝!明军几乎同时拔刀出鞘,驱马疾冲而来。他们左手高高举起缰绳,用手肘护住面部,因为近距离的箭矢往往能致命。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和坚定,仿佛无畏的战士,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杀!”扛旗兵的吼声响彻云霄!他的声音如同雷鸣般震撼人心,激励着明军的士气。遏必隆本想通过打开缺口来诱敌深入,再重整阵型反击。但马儿的度实在太快,转眼间两军就已经交锋了。
战场上尘土飞扬,马儿们嘶鸣着、狂奔着,它们的蹄声与骑士们的呐喊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壮烈的战歌。许多马儿寻找着缝隙冲出重围,但也有少数无路可走的马儿急停下来,导致骑士坠地。他们摔倒在地上,被尘土和混乱所淹没,有的挣扎着想要起身继续战斗,有的则永远地倒在了这片战场上。
明军分成两横队,前队猛冲乱敌阵型,以度取胜;后队则稍缓一些,负责在前队之后补刀。他们的配合默契而迅,仿佛一台精密的机器,在战场上挥着最大的威力。这一冲锋之下,建奴损失了二三十名骑士,还有四五十人受伤。他们的鲜血染红了这片土地,使得这片战场更加惨烈而悲壮。
八旗兵仓促之中放箭还击,同时持弓御敌,并拔刀迎战。他们的动作虽然匆忙,但却井然有序,仿佛经过千百次的训练。遏必隆作为镶黄旗的骁勇将领,这样的大场面他见得多了。他射完箭后,拔刀高举,八旗兵纷纷效仿,跟随他冲锋陷阵。他们的士气高昂而坚定,仿佛无畏的战神,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杀啊!”咆哮声几乎被马蹄的轰鸣所淹没,两军短兵相接,展开了激烈的肉搏战。骑兵之间的战斗并不是站在那里互砍,而是骑着马奔跑中搏斗。他们的刀光剑影在空中交织成一片,仿佛一幅壮丽的画卷。只有当战斗达到白热化或者愤怒到极点时,阵型才会变得混乱。遏必隆想要打乱敌军的阵型,与明军混战在一起,以引诱满蒙的万骑大军适时进行围歼。他的计谋如同一张精心布置的网,等待着明军的落入。
纳兰继本深知这一点,他驾驭着马匹匀前进,身先士卒地左右挥刀砍杀。他的动作娴熟而迅,仿佛一头饥饿的猎豹,在战场上寻找着它的猎物。两军都排成了一列纵队,八旗兵在前狂奔,明军在后紧追不舍。他们的马蹄声、呐喊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壮烈的战歌。
突然,八旗的扛旗兵右转一个大圈,直接插入了明军的中部。这正是骑兵八字战术的精髓所在。他们的动作迅而准确,仿佛一头灵活的猎豹,在战场上寻找着它的猎物。明军中部的骑士并未慌乱,一名参将率领后半队转向,直冲扛旗兵而去。他们的配合默契而迅,仿佛一台精密的机器,在战场上挥着最大的威力。
在快马和轻刀的配合下,明军的棉甲仿佛变成了薄纸一般,一划就破,一刺就伤。他们的刀光剑影在空中交织成一片,仿佛一幅壮丽的画卷。鲜血和死亡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使得这片战场更加惨烈而悲壮。“去死吧,狗鞑子!”一名明军手起刀落,将一名建奴砍倒在马下,鲜血四溅。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和坚定,仿佛无畏的战士,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那名建奴坠马后被践踏成肉泥。没过多久,那名明军也被侧面袭来的马刀刺死。他的身体倒在地上,被尘土和混乱所淹没,永远地离开了这片战场。“杀人者,人恒杀之!”建奴兵士喃喃自语着,不知这句话是从何而来。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无奈,仿佛在这片战场上,他们只是渺小的存在。
“嘣!”弓弦再次响起,一支箭穿透人群,射中了一名八旗兵的右眼,箭矢贯脑而出,钉在了头盔上。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仿佛在这一刻,他看到了生命的尽头。“老子跟你拼了!”一名八旗兵怒吼着冲向明军,他的眼中闪烁着疯狂的火光,仿佛一头饥饿的猎豹,准备扑向它的猎物。
“我是你老子!”两军在荒野上追逐厮杀着,不时有骑士落马。有的被救起继续战斗;有的中箭身亡;还有的被践踏致死;整个战场血肉横飞、惨不忍睹。伤亡人数迅增加!这片战场仿佛变成了修罗场,到处都是鲜血和死亡的气息。
那些落马的骑士并未放弃战斗,他们在寻找马匹的同时与敌人进行步战。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和坚定,仿佛无畏的战士,即使倒地也要继续战斗。铁蹄声、金铁交击声、马嘶人吼声、惨叫怒号声交织在一起,使得整个战场混乱不堪。在这片混乱的战场上,每一个生命都显得如此渺小和无力。
就在这时,纳兰继本突然看到远处尘土飞扬,一支千余人的骑兵队伍正疾驰而来。他们的马蹄声如雷贯耳,仿佛带着毁灭的力量。扛旗兵背负着三面旗帜,旗帜以白色为底,上面绘着黑色的龙形图案——这是正白旗的旗帜!他们的到来仿佛给这片战场带来了新的希望。
“撤!”纳兰继本迅驰至扛旗兵身旁,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和坚定,仿佛在这一刻,他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决定。扛旗兵心领神会地左勒马缰绳,向密云县城方向疾退而去。他的动作迅而准确,仿佛一头灵活的猎豹,在战场上寻找着它的生路。其他骑士见状也都不再恋战纷纷跟随撤退。他们的撤退迅而有序,仿佛一台精密的机器,在战场上挥着最大的威力。
遏必隆见明军溃逃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他放下马刀举起弓箭:“追!”他的声音如同雷鸣般震撼人心,激励着八旗兵的士气。他们纷纷挥舞着兵器跟随遏必隆追击而去,他们的眼中闪烁着疯狂的火光,仿佛一头(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