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黄昏,水边路上。
郭家宝望着对面广袤的田野伸了伸懒腰说:“下周马上要开始第一次月考了,而我这两天却像快要变成外国人了。走,打会儿乒乓球去?”
对面广袤的田野中,郁郁葱葱的水稻沐浴在金色的夕阳中,折射着奇丽的光芒。
李心刚收回原本欣赏着对面风景的目光,嘻嘻地笑着说:“这么容易变成外国人,我倒是想着呢!”
“你肯定不成,郭家宝可就难说了,”沙志笑着挥了挥胳膊,“不过,既然‘罗嘉华’同学话了,走吧!”
诗歌的表达通常比较细腻,尤其是关于友情关于爱情的。沙志对郭家宝的话心有戚戚,知道自己再那样下去,不仅是“变成外国人”的问题,也不仅是“中毒”的问题,还很能可能会影响到几天之后的第一次月考。
说话间项得力和江秋天迎面走了过来,李心刚大声打招呼:“秋天来了,我们打球去?”
“‘冬天还会远吗’,我们打球去?”沙志马上说。
“‘象号角般吹出一声声预言吧’,我们打球去?”郭家宝接着说。
“好,”项得力左手握拳举过肩头说,“‘如果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我们打球去!”
江秋天用饭盆指着几个人说:“瞧你们一个个,全都走火入魔了。”
“哪会那么容易走火入魔,全是因为你来了。秋天既然来了,打会乒乓球去?”沙志说。
见众人如此,江秋天转而笑着说:“有点意思,好,一起打球去。不知道今天运气怎么样,现在还有没有空台?”
秀中路边乒乓球室中的球台虽然是木质的,但只有两张,此时去的话多半人满为患。
云秀湖西与学校围墙边的自行车棚之间有几张水泥乒乓球台。水泥球台虽然差一点,但他们本来就是玩水泥球台长大的,只要有球打,谁也不会在意是木台还是水泥台。关键是这时候还有没有空台。
项得力说:“管它了,有最好,没有去抢一个。”
沙志白了项得力一眼说:“项哥厉害,”
项得力横了沙志一眼说:“看来有人说我霸道了?”
“别废话了,”李心刚打断他们的对话,对郭家宝说,“赶快去拿球拍,我们在乒乓球室那里等你。”郭家宝有副乒乓球拍,从初中时陪伴到现在。
果真,乒乓球室的两张木球台早已被占。他们接着去云秀湖方向。还好,当穿过一食堂走到教务楼与实验楼之间的梧桐广场上,远远就看到有一张球台空着。
郭家宝和江秋天二人迅小跑过去,先开始对打起来,沙志和李心刚、项得力三人则缓缓朝他们走去。
李心刚望着正在打球的师弟师妹们感慨地说:“大师兄了,真的不一样,我们的‘罗嘉华’也很少来了。”
“当然,做大师兄当然不一样。”沙志边说边气宇轩昂地环顾起打球的人来,但除了郭家宝和江秋天外再没有一个认识。
项得力扭头看着沙志:“有什么不一样?”
沙志笑着说:“见到他们立刻有种高人一头的感觉。”
“难道你又长高了?”李心刚扭头故意看了看沙志,“没看出来。”
“不用看也知道。”沙志说。
“懒得看你!”李心刚目光转向正在打球的郭家宝和江秋天,“你们说,我们这些天都在忙些什么?”很快,他们走到了郭家宝和江秋天打球的球台旁。
“打球,学习!”江秋天说话的同时回了一个高球,被郭家宝起板扣杀,乒乓球落台飞出去后在地面上滚出去老远。
趁江秋天去捡球,郭家宝说:“背诵外国诗歌。”
沙志说:“我们不能只是背诵外国诗歌,以后还要过过外国人的生活,感受不一样的世界。”
郭家宝看看沙志说:“外国人的生活?外国人的生活是什么样,也像我们这样读读诗打打球?”边说边开始凌空挥舞球拍。
“刚才你还在说要变成外国人了,”沙志摊开两只手说,“说不定正是这样呢!”
“很好啊!”李心刚瞪大他的一双小眼睛说。
“当然好,瞪那么大眼睛做什么?问你们一句,你们背诵那么多外国诗歌,有没有想过组一个诗社写几诗玩玩?”沙志笑着说。
“诗社?”刚刚捡球回来的江秋天一愣,扭头对沙志说,“太好了,我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