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是有……但我知道西尔尼·维恩先生不在家里,所以不打算浪费宝贵的时间白忙活,不止是你的时间很宝贵,我们这些信使的时间也同样如此。从来不会有人说时间这种难以确定概念的事物是不同的,不管是屠宰场老板,又或者是信使,每经过的一秒钟都能用时钟来确定,虽然这是种很浅显的用刻度衡量时间的办法,但很有效。
当然,如果你愿意深入研究时间的话,我推荐还未翻译成罗斯语的堪萨斯古典著作《万物学》,蒙纳德对流俗时间做出了很深刻的解析,他认为……”
他知道我不在家里?所以直接找到这里了……
西尔尼的注意力完全放在门外神秘男子的第一句话上,至于之后关于时间的话,没有引起丝毫兴。
他轻手轻脚走到门边,摊开手掌想要通过城中时刻存在的雾气作为媒介,影响到门外的人,打断信使喋喋不休说明时间的话。
“你把信放在门口,或者从门缝里递进来,我最近不想见人。”
“很遗憾,职业操守让我必须要把这封信送到你的手中,我怎么能确定门后的你是我要找的西尔尼·维恩,而不是一个名叫西尔尼·维恩的人,要知道名字仅是一串符号……”……
“很遗憾,职业操守让我必须要把这封信送到你的手中,我怎么能确定门后的你是我要找的西尔尼·维恩,而不是一个名叫西尔尼·维恩的人,要知道名字仅是一串符号……”
西尔尼握紧右手的剔骨刀,他已经感受到信使吸入雾气,这已经够了。
拉卡铁扣打开门,将刀放在身后,他对门外依旧喋喋不休的信使说:“那么我是否是你要找到的西尔尼·维恩呢?”
站在门口的戴帽黑男人打量他几眼:“某种意义上来说,你就是我要找的西尔尼·维恩,至少现在如此。”
拿出一张手写登记表和钢,信使递给收件人:“请在上面签字,莱蒙信社之后会前往托比拉餐厅收取尾款。”
“不急,麻烦你跑了这么远的路,我感到十分愧疚。不妨进来喝一杯蓝山咖啡,即能驱散身体的疲惫,也能为上路做好准备。”绅士露出一个虚伪的笑容。
“信使不会拒绝收件人的好意,但最重要的事情是把工作完成,请你签字表明接收到信件后,我们有很长时间探讨蓝山咖啡的做法……
对了,我比较喜欢把咖啡豆磨得粗一些,避免杂质过多,这很影响口感。”
为了试探这名信使到底知道些什么,西尔尼接过登记表,微笑将左手的主厨刀拿出:“刚在准备晚餐,你来的可真凑巧……”
“理解,理解,一些富豪总是有点独特的小癖好,我就听说王都里有些贵族男性喜欢穿束腰衣,说有种被守护的感觉。您在这种恶臭环境进餐可能也是因为一些不方便说明的原因,我尊重每一种生活方式,只要不干扰到其他人。”
信使接过登记表,在确定上面有着西尔尼·维恩的签字后,放回文件包中,开始按照流程与顾客说告别词。
“既然信件已经送到你的手中了,那就表明我的工作已经结束,接下来我们就可以来谈论蓝山咖啡的制作方式了。”
“你说对吗?食人魔。”
被揭穿身份的西尔尼毫不惊慌,既然信使已经吸入了雾气,只需要一个念头,就能混淆其感官。
“红月教会裁判所的人吗,没想到还是被你们注意到了。”
可信使只是缓缓摇头,表示拒绝这个身份:“不不不,西尔尼先生,我并不是裁判所的人,只是一个正常的信使而已。”
“真遗憾,看来我只能从你作为食物时,才能知晓你的真实身份了。”西尔尼不置可否,任何问题总会有一个预设的答案,而他习惯独自找到。
“嗯~,在红月还未隐去的二十个小时里,你居然能释放改变感官的能力,难怪警局一直拿失踪案没办法。”信使短暂总结西尼尔自信的来源,在其还未有所反应之时,一把手枪已经从腰间拔出。
信使用西尼尔不知道的语言说了一句话,随后咧嘴露出微笑,两排白牙出现在空气中:“很高兴见到你,既然信已经送到你手里了,说明你我之间的主顾关系已经结束,那你也可以……”
任由西尼尔如何催动改变感官的能力,想要让信使把枪对准杂乱黑覆盖的脑袋,但最后只能见到一个微笑。
一没有响声的子弹从枪管中射出,扣下扳机的信使说出最后一句话,期颐这能传到死人的耳朵里。
“去死了。”
在挺拔的身体无力向后倒下时,坐在屠宰架的女人出一阵尖叫:“啊!你对西尼尔先生做了什么?他可是……他可是……”
她似乎想到所在位置与想象中装饰典雅的咖啡厅存在巨大差异,带有恐惧的双眼畏惧地盯着站在门口的信使,身体向后蜷缩企图寻找一些安全感。……
她似乎想到所在位置与想象中装饰典雅的咖啡厅存在巨大差异,带有恐惧的双眼畏惧地盯着站在门口的信使,身体向后蜷缩企图寻找一些安全感。
将左轮枪收回牛皮枪套,信使走上前两步,将边角有些磨损翻边的旅行帽摘下,露出一双幽绿的深邃眼眸。
“虽然您的身份可能并非信社的潜在用户,但我还是要您介绍一下,我是风啸港莱蒙信社的员工尼莫,欢迎您光顾鄙社,我们诚挚提供最好的服务。”
他停顿些许,看着因为现坐在屠宰架而无比惊慌的女人,不紧不慢继续说:
“我们保证信件会送到目标手中,只要你和你的信……足够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