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圣光辉议会的——”『这里是高塔!没你的露西亚,你最好到教堂里跪着告状』尤利尔听见身后响起零星的笑声。
“长斧”不再谈这件事。
“抓住他!”关彭喝道,
“尽量活捉。”你连我的衣服都捉不到。尤利尔心想。
“别听他的!立刻放下武器,没人会受伤,我以诸神的名义保证。”话音刚落,一名位置靠前、身披毛皮长袍的男性忽然倒地,血从他的喉咙里喷出来。
这一幕震撼了现场,人群制造出前所未有的混乱声响,在恐惧和惊骇中彼此推挤。
尤利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长斧哈哈大笑。
“没人受伤?”
“你疯了吗?”尤利尔确认那人的的确确咽了气。一剑封喉,不死也难。
他不禁扭头去瞧看台,然而
“艾恩之眼”下竟然消失不见了!他走了。尤利尔心想。是什么时候?
一开始?可为什么这么做?他看到事务司总长
“风暴颂者”和
“深空牧”的身影,前者皱眉投下目光,而后者饶有兴地端起壶,倒酒来喝。
“若你再反抗。”
“长斧”宣布,
“我不敢保证会不会有下一个‘伤员’。”他做个鬼脸。
“毕竟,我又不是盖亚信徒嘛。”
“你不配做外交部的一员。”学徒冷冷地说。
“但我的确就是外交部的一员。”关彭毫不在乎地回应。疯子。不择手段的刽子手。
但这一刻,尤利尔知晓他的依仗是从何而来了。青之使也是集会成员,他手下的执法队与事务司矛盾深重,却并不会影响到
“风暴颂者”艾罗尼·赛恩斯伯里——除非他亲自出手。
“长斧”和他的猎狗只会由事务司的下属部门处理,就像治安局的警员们。
而若拉森在场,此事一定会受到他的干预。他是要艾罗尼动手阻止!或者是与执法队有矛盾的治安局…………或者是我。
尤利尔深吸口气。他知道,如果白之使按期赴约,关彭根本不敢来这一出,天文室也不会多此一举。
看来拉森也不知道乔尹在哪儿,并且需要通过我找到他。
“不该是这种方式!”尤利尔冲看台喊道,
“他不会来的!”没人回应。执法队长冷酷地下令,打手们则听从。端酒的仆人转身逃跑,身份高贵的观众们挤作一团,座椅和长桌被推倒在地。……
“他不会来的!”没人回应。执法队长冷酷地下令,打手们则听从。端酒的仆人转身逃跑,身份高贵的观众们挤作一团,座椅和长桌被推倒在地。
神术屏障成了逃亡的阻碍,只得粉碎消失,骑兵如一道道无情的幽灵扑向活人。
钢铁撞击声,马蹄声和奔跑,哭泣和呼唤,一切仿佛彻头彻尾的闹剧。
『怎么办』事情乎想象,索伦的思维几乎卡住。
“他完了。”尤利尔说。学徒还记得自己的目的,先知,国王的死讯,终止。
在此之前,无论执法队还是青之使,都不可能阻止我。
“在这儿,执法队是少数派。”他告诉索伦。学徒转过身。
“我看不见凶手的位置。”他喊道,
“执法队也看不见你们是谁!要动手趁现在。”……这句话犹如裁判在竞技场出的信号。
一名打手扯过身旁的人,粗鲁地拽下他的怀表,和项链、银杯、镶宝石的头纱一起塞进口袋。
他忽然跪下来,被自己影子拖入黑暗;披着绒布斗篷的少女挣脱包围,身后的追兵被她的护卫拦下,她却失去了方向,撞倒了装饰旗帜的高架。
阴影倒伏向人群,执法者转身欲逃,但不知怎的手脚僵硬,转眼已化作了冰凋,被沉重的木头砸碎;六个青年男子逼近了一名骑兵,将他的武器夺走,并刺死了他的马。
执法者高声咒骂,口出威胁,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对母女在他们的掩护下逃走,因为空气构成的牢笼将他禁锢在原地;临近看台的区域,不知是谁点燃了棚布,浓烟滚滚,一群正等着上场的学徒慌忙跑出来。
一个头戴角盔的弓手一脚踢翻最近的执法者,把他的纹章撕了下来。局面变得更为混乱。
克洛尹塔毕竟是神秘支点,即便是尚未点火的占星师学徒,也能变出一两个戏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