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忽然扭头看着冯华山和燕门玉问:“你们要撵他走?”
燕门玉听到母亲的声音,高兴得高兴不得,就喜出望外地说,“妈,你终于肯跟我们说话了?”
“我不说话行吗?”
“妈,都是我们的错。”
“你们没有错,是我错了,我不该生病住院,麻烦你们了。”
燕门玉听母亲话里有话,心里虽不悦,但脸上还不敢露出来,便心疼地叫了一声“妈妈”,两眶泌满泪水。
老人看着她问,“你给我说看看,墨掉哪里不好?”
“他不该---。”
“不该留他在一九五八号山庄是吗?”
“我是说他不该----。”
“不该多管闲事?”
“对。”
“对你爹那头。”
“妈,你怎么骂人啦?”
“我就骂你了咋地?”老太婆盯着燕门玉数遍问,“我就骂你了咋地嘛?”
燕门玉还有啥子话好说呢?只好低着头竖起耳朵听!
燕门玉不说话,老人接着说,“你们躲到外面过清静日子去了,墨掉又是打理院子,又是上街买东西,还帮忙照顾玉耳,要是没有他,我们恐怕就死在那里屋子里了。不能以为他拿了你们几个钱,就欠你们的!”
“妈,你住医院就是那墨掉一手造成的。”
燕门关脑海里满是疑问,“怎么是墨掉造成的呢?明明是玉耳那具有穿透力的内功把我击伤了的啊,可是---。”
她见玉耳就站在跟前,旁边还有个英俊的男人,就他们那站姿,就是天生的一对,缔造的一双,绝配。
但是,老人的心里就更加疑惑了,“玉耳呀玉耳,你不是枯瘦如柴地躺在重达三点八吨的紫檀红木床上吗?这会儿咋在医院里来了?”
冯玉耳见姥姥看着自己一脸心事,还泪流满面,就蹲下来拉住姥姥的手,温柔地说:
“姥姥,你好些不?”
燕门关点点头说,“好多了,好多了。对了玉耳,你怎么来了?”
“我带他来看看你,”冯玉耳回身拉过西门欢对她说,“我男朋友。”
老人明知而故意会错意地问,“他是你同学?”
“他是我新男朋友。”
说完,她让西门欢上前一步,“快叫姥姥”。
姥姥好像想起了什么,记忆里记得玉耳对他说过这么一件事情,还说要结婚了,要请她喝酒吃喜糖,只是不确定是不是跟这个男人结婚。
她就不再细想,抬眼见西门欢眉清目秀,一表人才,心里只管欢喜。
冯玉耳见时机成熟,于是说道:
“姥姥,我觉得妈妈说得对。”
“她能说个啥对?”
“不该留墨掉在家里住。”
“玉耳,你这病刚刚好,就要撵人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