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抽出冯玉耳的灵魂,像一块透明的玻璃,悬浮在空气中,辗转反侧,翻来覆去诊察暗疾。就把冯玉耳身上的妖,魔,鬼,怪逐一排摸。
墨掉隔空号脉就像扫雷一样,小心翼翼地向前推进。
忽然,他两手一阵木,心口一阵绞痛,浑身酸软,眼前一片黑暗,全都是人。很多人排着队队。
那些人表面上和颜悦色,实则狼子野心。他们知道冯玉耳是巨富之女,奔着人和钱财,跃跃欲试,磨刀霍霍。
墨掉一只手在冯玉耳肚脐处停止不动,另一只手在背心处停止不动。他没办法继续推下去,问题来了。
他头顶传来声音,“人的一生本来没有病,因为乱吃乱整就会生病?”
头上话音刚落,地板上又冒出话来,“躲得过初一,躲得过十五吗?是时候还债了,是时候偿命了。”
这些只有墨掉才听得到,就像只有医生才懂脉象一样。所以,冯玉耳没有反应。
墨掉以农民功稳住自己的心,眼睛微睁,眯了两道缝隙,两眼望着人和鬼,本想看看冯玉耳的反应如何,却见一人身影。
那人就像是透明的薄膜一样贴在冯玉耳上。墨掉心里大惊,为什么会这样?抬头看向窗户,原来屋外雷电交加,大雨倾盆,冯玉耳犯病了。
遗憾的是雷阵雨没有持续多长时间,不几分钟放晴了。
冯玉耳恢复了宁静。
燕门关、杨淑珍摘下防爆隔音头盔和耳塞后,坐到一楼客厅沙里恢复元气。
冯玉耳肚子上那个男人见天气放晴,迅夺门跑了。
墨掉收起功夫,恢复常态,轻声地说道,“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冯玉耳紧接着问,“墨掉,你把脉把出什么名堂了?我还能活多少天?”
墨掉本想说她躺在不冷不热的一九五八号别墅里享受啊!下一个时辰雨,你就睡两小时。你的身体看似睡得很香,其实你的灵魂一秒钟都没有休息。
是人常言,看似睡觉,其实她在幽会男人。生理和心理都没进入真正的睡眠状态,即使铁打的身体,也经受不起折腾。
但是,他不能这么说话,因为她是冯玉耳老师,是他最尊敬的人。再说,他号脉之事,那也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事,不能拿到杨淑珍,燕门关,和冯华山夫妇跟前说起,冯玉耳也不会有记忆。
所以,他岔开话题说道,“玉耳,在家乡时,我曾跟随一位老中医学习医术数月。”
“你再给我把脉,像刚才那样,前后按摩。刚才下雷阵雨,经你一运,一摸,我的身体便不像从前那样难受了。”
要不是墨掉用农民功阻止他行动,冯玉耳的身上会轻松?
冯玉耳见墨掉沉积在回忆中,于是拉拉他的衣服说,“墨掉,把你的手拿给我看看。”
墨掉这才伸过去。
冯玉耳抓住他的手,说,“你这双手真管用,像按摩大师的手一样,所到之处舒舒服服的,以后,你每天给我按摩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