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淑珍和燕门关坐沙上一边说话,一边看连续剧。
见电闪雷鸣,赶紧戴上耳塞和防爆隔音钢盔,却没有听到冯玉耳犯病出的声音。
她们觉得很奇怪,以为玉耳的病情恶化,要死了,叫不出声音。
这对于她们来说既是痛苦,又是解脱。但是对于冯玉耳本人来说,就另当别论了。
不过这一切瞒不过墨掉的阴阳眼,一切被他看得真真切切。
刚才他要不是阻止那个人,冯玉耳的身上会如此轻松?她们才毫无感觉地坐在沙上。
墨掉号准冯玉耳的脉,自然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因而说道,“玉耳,你的病尚能治。”
“墨掉你是啥意思?”
冯玉耳激动地张开双臂准备坐起来拥抱墨掉。就像花儿拥抱太阳的美丽一样。
这就是生命渴望健康的冲动。
墨掉赶紧蹲下来让她抱住脖子,最能治愈的药剂莫过于理解和无微不至地为病人着想。
冯玉耳说,“墨掉,我不想死,但我也不想活,你有办法让我在白天死了,在夜里复活吗?”
墨掉心想,“那不就是白天沉睡夜里复活的魔鬼了吗?你要做一个白天乖巧文静,美丽漂亮的女人,夜里出去踢别人的门?早晚会害死自己的……。”
因而,他推开冯玉耳的手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你的病情会越来越严重。”
“怎么可能?”冯玉耳压低声问,“昼伏夜出,相当于上夜班吗?”
“夜班?你们家不缺钱,不需要你出去上夜班,”
思至此,于是说,“她们会买来很多铜锁悬挂在你的门上,将你关在这间房子里,直至最后一口气。”
说到铜锁上,冯玉耳头上像被重重地敲击了一下,立马提不起精神,愤愤不平地望着墨掉问道,“你可以让我马上死去吗?”
“你要我杀人?”墨掉想了想说,“我不但不会杀你,我还会救你……。”
“你能救我?”
“救你之前,必须要找一个人。只有找他,问清事故的原因,才能找到拯救你的方法。”
“你要找什么人?”
“脸光光的、滑滑的、嫩嫩的、摸上去像西葫芦一样的人。”
“他是谁?”
“不是你说的吗?”
“我说过这样的话吗?”冯玉耳十分诧异地问,“我什么时候说的?”
墨掉知道开启农民功,嗅觉大法和阴阳眼跟她说话,就像在梦里一样。
一旦法力接触,就是梦醒的时候,冯玉耳会什么都想不起的。
所以他就收起农民功,阴阳眼和嗅觉大法,恢复正常人状态,不跟冯玉耳聊有关方面的话题了。
晚上八点之后,杨淑珍和燕门关就不会再进入冯玉耳的卧室,但是她们会上楼查房,主要是看窗户关没有,门上锁没有,安全工作不能疏忽。
她们检查过门窗之后,来到地下室,把墨掉叫到书房。
杨淑珍说,“小伙子,你住到三楼去吧,选一个你喜欢的房间,把它整理好,明天就搬进去住。”
燕门关又说,“今后我们就不会送饭到地下室了,你和我们坐在餐桌上吃饭。”
在外面混口饭吃不容易啊,吃饭都没有桌子。
因而墨掉十分激动地说,“谢谢姥姥、奶奶。不过,我还是想住在地下室。这里不但气温适宜,而且环境清静,非常符合我这个性。”
“那就随你的便吧,”燕门关说,“你喜欢住在那里就住在那里。”
“搬到楼上住方便,”杨淑珍说,“晚上去玉耳那里方便。”
“这是什么话?”墨掉心一颤,“怎么是晚上去玉耳那里方便呢?为什么不是白天?”所以,墨掉说,“我暂且不搬。”
二位女人也没说话,便将电梯钥匙交给墨掉,并告知他地下室的电闸。这些只是小事情,就不再一一赘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