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剪红春眼睛一亮,忙不迭将脚踩到了那箱子上。
“此言当真?”
楚阔将那箱子松开,说道:“当真。”
剪红春将那箱子往自己那边踢了踢,自顾自蹲下身子将那箱子打开,看着里面锃亮发光的银色软甲,外披一层银质软砂,眸光熠熠。
“其实也没什么。”
剪红春声调突然变得小了些,一边摸着那软甲,紧接着又说道:“就是觉得日子有些平淡,晚上睡不着出来解解闷。”
楚阔若有所思的摸着络腮胡,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什么。
唉,觉得平淡的生活不太满意。
多少让他有些羡慕。
但等到了他这种经历过大起大落,风风雨雨的阶段,才会醒悟唯有平平淡淡才是真。
当时剪红春那一双剪春腿于江湖直让无数人闻风丧胆。
但也有些色中饿鬼之辈满不怕死的都要调笑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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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谁要是被这双长腿柳腰主人百依百顺,千娇百媚的剪一下,只怕魂儿都要飞了。
但她十几年前突然就没了音信,还曾想是看开了。
但如今却又寻着他来说觉得平淡,也不知道她心里究竟是作何想。
“五百两银放这儿了,给你家闺女多添些漂亮衣服,首饰,女孩家家的天天跟着衙门跑,成何体统?”
显然这来之前,她没少调查楚阔。
剪红春满意的将箱子合上,随后从怀中取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拍到桌案上,拎着箱子就往外走。
“不送。”
“嗯。”
“啊!”——
剪红春将要迈腿离开之际,滦河边突然传出一声凄厉尖鸣!
楚阔只是一愣,便如家常般回到了铁砧前擦拭着铁锤。
剪红春则是红唇微启,眼睛一亮,两脚一蹬,不过瞬间就踏着外面的树丛消失不见。
楚阔看着那消失的身影,走到门前往外东西瞅了两眼,随后将门紧紧关上。
“今晚给休休做顿荷叶鸡。”
明月坊,灯火煌煌处,一处茶楼二楼雅间之内。
屋内四角摆着木抬花瓶,中间地面上铺就着一张缀有一棵参天柳树的毛毯。
屋顶吊着灯罩,发着温和明黄的光芒。
其上以一缀有银灰牡丹的黑裙面纱女子为中心,周遭围坐着三四道气质神异的身影。
“这是什么声音?”那女子蹙眉问道。
“圣女大人,不然咱们去看看?”一印堂黢黑的佝偻男子,扒在窗前好奇的朝那青楼张望,回过头来朝中央那灰裙女子恭敬问道。
那黑裙女子眉眼冷淡,摇了摇头反问道:“夜煞哪去了?”
那被印堂黢黑男子苦着脸摇了摇头,垂首回道:“圣女大人,夜煞大人出去了,但没有跟小人说去哪。”
“嗯,等他回来就喊住他,过两日劈山宗的事更重要,不容有失,现在最好原地休养,不可轻举妄动。”
“是!”
周遭几人齐刷刷高声应和,显然这女子在其中威望不小。
外面人流人声鼎沸,传来阵阵嘈杂。
黑裙女子忽而将视线投于窗外,默不作声起来。
那印堂黢黑的男子好奇问道:“圣女大人在看什么?”
“呦~黑煞,圣女大人在看什么还轮不到你来过问。”
“你跟夜煞那个废物上次差点弄的全军覆没,还有脸去凑热闹?”
一边一面容阴柔似女,但声音却无比矫揉造作的“精致”男子,正捻着兰花指,绕着额前的发丝怼道。
身着一身粉桃花长袍,妖娆无比,那脸上的微表情比一寻常女子都要多上数倍。
佝偻男子跟吃了屎一样将脸扭到了一边不再言语。
黑裙女子顾若惘闻,只是透过窗户,看着花灯外茫茫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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