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弟对这个称呼也没有反对,只是说,“都行。”
唐隐轻笑了一声,往叉叔的碗里看了一眼,像是有些诧异地开口道,“诶呦,五哥,你碗里的鸡蛋怎么比我们多一个?”
叉叔一听,脸上的笑容更大了。
别人还没什么动静,爱看热闹的周三哥一下子就跳到了叉叔的肩膀上,探头往叉叔的碗里看,顺便舔了舔嘴。
叉弟的脸色一下子就别扭了起来,半响才道,“他年纪大了,体力恢复得慢,不得多吃点?”
叉弟这么一说,周三哥也不好意思要这个多出来的鸡蛋了,于是又跳回了周一白的肩膀上。
“喏喏喏,别眼馋了,我的给你。”周一白把自己碗里的鸡蛋夹出来递给周三哥。
周三哥也没要,自己去车上翻熏鸡去了。
“不要拉倒。”周一白收回筷子。
吃完了午饭,叉叔提议我们先往下一个目的地赶一段路,因为这边空气里的阳气和阴气刚刚都被我们用了不少,也不太利于我们恢复体力。
于是叉弟开车,我们其余人在车上抓紧时间先恢复一下。
等开了一段之后,车停了下来,下了车,叉叔让叉弟布个聚气的阵。
其实对于其他人都还好,主要是我对阴气的需求比较大,所以这个阵也是聚阴气的阵。
商羽又在阵里施了个术,也是能聚阴气的。
这些都能加快我的小黑水潭恢复的度。
我也不废话,他们布好之后,我就赶紧去阵里吸收阴气。
商羽继续给叉叔、周一白和唐隐他们受过伤的施术,加快他们身体的恢复。
本来我想着小黑水潭恢复一些我们就可以出,但是叉叔阻止了我,“不着急,咱们虽然要打这个时间差,要尽快赶到下一个地点,可如果我们体力没有恢复好,就算打了时间差,赶到了下一个地点,肯定也不是对方的对手。”
“相对来说,只有这个男扮女装的人我们了解得多一点,那我们还打得这么费劲,更不用说剩下的那两个人,我们对他们的能力可是完全不了解。如果我们每个人的状态不是最好的,碰上了之后我们解决不了他们,结局跟我们没能及时赶到其实是一样的。”
“而且以之前的情况看,我估计他们神仙会自己的人也不见得能破开小天的光球罩,所以小天必须恢复到最好的状态。如果我们运气好,到了下一个地方的时候,说不定我们都不用下车,小天直接在梦里把对方拉进光球罩,就可以把人送走了。”
“这当然是最好的情况,但是我们也得做好其他的准备。所以大家不管有任何问题,都要及时说出来,假设没恢复好、或者伤还没好,千万不要隐瞒,我们每个人都得全力以赴。”
周一白认真地看着叉叔,“还别说,叉叔不愧是咱们之中年纪最大的,现在已经隐隐地有梁先生的范儿了。”他说完立刻坐直身体,“放心吧,叉叔,我和我二哥还有我三哥都在努力地恢复,一定不拖后腿。”
叉叔说的确实有道理,于是我也不再着急,待在阵里踏踏实实地吸阴气。
晚上我们也就停在这里,其他人消消停停的睡了一晚,我也吸了一晚的阴气。
等第二天早上,其他人看着休息得挺好,精神也不错,我这边小黑水潭也恢复了八九成了。
下一个目的地有点远,我们虽然已经开车走了一段,但剩下的路估计也还要走一天多。
小黑水潭剩下的这一点,在路上应该也能完全恢复了。
吃过早饭后,我们就重新出,这一次车上的人,除了我和周一白,他们都能换着开车,开车也是一件耗费体力的事,所以他们两三个小时就换一次人。
我上了车之后,就继续睡,然后跑到车外面,继续吸阴气。
当天的午夜,我们才接近目的地。
离着大概还有十几公里的时候,唐隐就停下了车,转头看向叉叔,“五哥,咱们是现在直接过去,还是休息一下,天亮了再过去?”
叉叔摸着下巴看着车子前面,略微有点犹豫。
之前那个地点还有一条能开车的路,可以把车直接开进山谷的平地里。
但是这个地方比那里还要偏僻,车子再往前开一段,就得下车走路了。
沉默了会,叉叔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道,“先下车活动下腿脚。”他说完就推开车门下了车。
我们也就跟着他一起下了车。
我正在踢腿甩胳膊的时候,就见到叉叔在旁边蹲了下来,用手机上的手电照着路上的东西。
于是我就走了过去,在他旁边蹲了下来,正要开口问他在看什么,就见到叉叔的面前,是一个被踩扁了的易拉罐。
我张了张嘴,顿了顿才低声问,“这荒山野岭的,有个被踩扁的易拉罐好像有点奇怪啊。”
而且这个易拉罐也让我想起来,我们去小望夫石村的时候,周一白的包里莫名其妙出现的那个用来控制傀的易拉罐。
周一白这会也凑了过来,他看着易拉罐,也有些诧异,“不会是……”他话也没说完,就停了下来,随后便看向叉叔,想从叉叔的脸上寻找答案。
叉叔没说话,直接站起了身,转身往前面看去,隔了好久,才轻声道,“看样子,人已经到了,那咱们就直接过去吧。”
他这么一说,那就算是坐实了我和周一白的猜测,这个地方来的人,果然就是捡破烂老头了。
原则上这三个人我们都要解决,早早晚晚都要碰上捡破烂老头,但其实内心里,我是希望最后碰到他的。
之前在别墅里,他瞬间压制住我们所有人,我们连动都动不了一下,要不是孙皓突然出现,我那会估计就要被他一掌拍死了。
虽然自那次之后,我们每个人都有不少的进步,估计是不会被他直接压制得动也动不了,但是那次的事,多少还是有点阴影。
我和周一白对视了一眼,眼底几乎是相同的神色。
叉叔也转头看向我们,“早晚都要遇上,没什么可怕的。而且按照梁先生的计划,我们还有第三个人要去解决,所以就算他的能力比我们每一个人的单人实力都高,但是说不定就像是之前的那个人一样,不一定是谁的哪一个招数就刚好破他。”
“走吧。”叉叔抬手拍了拍我和周一白的肩膀,把我俩往车的方向推了推,“上车,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