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了一宿,以至于太阳晒屁股两人都没起来。
唐闻舒准备敲门的手又放下,准是昨晚玩过头了忘记睡觉,就不应该让她们俩待一块。
“等她醒来估计中午了,直接弄午饭吧。”唐闻舒对吴阿姨道。
事实如唐闻舒所料差那么半个小时,季儒卿在十一点半悠悠醒来,伸个懒腰。
姚相理早醒了,在旁边对着手机傻乐。
“几点了啊……”季儒卿去摸床头柜上的闹钟。
“十一点半了。”姚相理打开相册:“你睡觉的样子好憨。”
季儒卿眯眼仔细确认,随后瞪大眼睛迅清醒:“啊啊啊!你什么时候拍的,快删了。”
“我可得好好留着,这是限定版不多见。”姚相理上传到云端备份,以防丢失或落入季儒卿之手被删了。
她三天没洗头+一脸憔悴+睡相太差,buff叠满之下注定是黑历史。
不动还好,和姚相理打闹之后肚子好饿,季儒卿穿好拖鞋去刷牙:“你用我房间的卫生间吧,水池下边柜子里有新的牙刷和杯子。”
季儒卿从自己的小窝里出来,去外头的大卫生间洗漱,她打开水龙头先冲把脸让自己振作点。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凑上前努力看仔细眼睛里的每个细节。
瞳孔大小形状和普通人无异,就是颜色不一样,不是暗黄的琥珀色,是纯金色,布灵布灵玛丽苏文学的那种。
在白天也很明显,简直像奥特曼射激光,biubiubiu,以后看谁不爽用一记眼刀直接秒杀。
“你照了十分钟镜子,脸上长出花了?”唐闻舒推开玻璃门,出现在卫生间门口。
季儒卿恋恋不舍从镜子前面抽离,这双眼睛细看之下没那么难以接受了:“你在这里干什么?”
“来卫生间当然是上厕所,不然能干嘛,我可不会无聊到照十分钟镜子。”唐闻舒凑过来洗手。
“你看我照镜子更无聊。”
“我打算出去的,有人堵在门口怎么办?”
“凉拌。”
唐闻舒注意到她像是没睡醒,眼睛半睁半闭的:“昨天几点睡的,身体还有不舒服吗?”
季儒卿启动电动牙刷,左刷刷右刷刷,满嘴泡沫喷了他一脸:“没有,我睡的很早。”
薄荷味扑面而来,漫天飞舞着泡沫点点,唐闻舒抹了一把脸:“睡到不省人事也叫早?”
咕噜咕噜,季儒卿顺着自来水吐出牙膏沫:“我这叫深度睡眠。”
唐闻舒不和她争论,季儒卿永远都有理由:“换好衣服准备吃午饭了。”
“等下。”季儒卿神秘兮兮凑到他耳边:“你昨晚有没有听见有人弹钢琴的声音?”
“没有。”唐闻舒睡的很沉:“这是你编的恐怖故事吗?”
“没有就算了,那应该是我做梦梦见的。”没听见就好,季儒卿松了口气。
唐闻舒盯她许久,最终用手拭去她嘴角残留的泡沫:“一惊一乍的,昨晚突然感到不适,今天又浑浑噩噩,到底怎么了?”
季儒卿撒了个小谎,最能解释她反常行为的谎言:“我昨天梦到妈妈了,她边弹琴边唱歌,但是弹完一曲后她消失的无影无踪,我醒来之后还能感受到音乐在我耳边回旋,然后过了很久我才睡着。”
“弹的什么曲子?”
“白月光。”
唐闻舒的手落在她肩膀上,默认为她想妈妈了,没有怀疑她话语是真是假:“别胡思乱想,放眼当下比沉湎在梦里更清醒。”
“我知道,只是从来没梦到妈妈,第一次梦见居然还要接受分别。”季儒卿打湿毛巾洗脸。
“如果下次再出现类似情况,记得和我们说,带你去看心理医生。”唐闻舒拍拍她的肩膀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