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国忠冲着随从大吼。
一炷香的功夫之后,张宝善与杨国忠来到太医院,并把王祎的尸体从车上抬了下来。
此刻的王祎已经脸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身体逐渐变得僵硬,体温也在一点点的变凉。
“完了!”
杨国忠大脑一团混沌,实在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太医,快点救救她!”
胡须花白的赵太医伸手试探了下王祎的鼻息,又摸了摸脉搏,最后摇头道:“已经没呼吸了,准备后事吧……”
张宝善怒冲冲的盯着杨国忠,怒喝道:“杨国忠,你究竟给王夫人吃的什么东西?”
杨国忠双手一摊,欲哭无泪:“王夫人什么也没吃啊,两个皇子吃的满嘴流油,这不好好的嘛?”
“赵太医,麻烦你给两个孩子把一下脉,看看他们无恙否?”
张宝善双手分别掐着两个孩子的脖颈,把他们推到了赵太医的面前。
两个孩子被吓坏了,也意识到母亲可能再也无法醒来了,顿时嚎啕大哭起来。
“阿娘,你醒醒!”
“阿娘,你不能死啊,我们害怕!”
赵太医分别给李仰与李优试了试脉搏,捋着胡须道:“两位王子气息正常,身体并无异常之处。”
“咦……这就奇怪了,无缘无故的人怎么不行了?”
张宝善一脸诧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实在不知道王祎怎么突然就蹬了腿?
杨国忠如释重负,双手一摊:“我就说了嘛,王夫人并没有吃什么食物,她一定是犯了急病身亡。”
赵太医命随从把王祎的尸体平放在地上,伸手扒开她的眼睑与嘴巴查看一番,最后道:“王夫人乃是中了剧毒,导致窒息身亡。”
“剧毒?”
张宝善大怒,用手里的拂尘指着杨国忠道,“杨国忠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毒杀王夫人?”
“我、我……为何要毒杀王夫人?”
杨国忠欲哭无泪,捶胸顿足,“张知事你莫要冤枉好人!”
张宝善吩咐身后的小太监去喊御林军来抓人,并质问杨国忠:“你无缘无故的跑到天牢里,又是送食物又是送书信,不是你毒杀了王氏难道是我?”
“是诸葛恭让我来给王夫人送信的……”
杨国忠恍然顿悟,双手一拍大腿,跳脚道:“我知道了,信笺上有毒、信笺上有毒……”
当时两人走的匆忙,信笺遗落在了天牢,张宝善决定亲自去一趟天牢把书信取回来。
“你们在这里盯着姓杨的,莫要让他跑了,等御林军过来把他收监!”
张宝善对身后的十几个小太监吩咐一声,然后心急火燎的转身返回天牢。
一炷香的功夫过后,张宝善来到关押王氏母子的牢房,并从木床上找到了掉落的三张信笺。
奇异的香味让张宝善马上意识到了危险,急忙捂住鼻子,从床上找了一件破衣服把信笺包了起来。
“看来王祎果然是被这信笺毒死的!”
张宝善带着证物重新返回太医院,这时候一队御林军已经抵达。
张宝善吩咐道:“杨国忠涉嫌毒杀王夫人,你们先把他关进天牢,待我向太后禀报了再做定夺。”
“张知事,我冤枉啊!”
杨国忠直接跪地求饶,“张兄手下留情,让我跟你一起去见太后啊,是诸葛恭害死了王祎,诸葛恭是凶手!”
张宝善憎恶的挥挥手,吩咐御林军把他押解下去:“带下去,莫要让他在这里聒噪!”
“喏!”
一帮如狼似虎的御林军答应一声,把杨国忠以及随从全部反扭了胳膊,押往天牢。
张宝善又对赵太医道:“王夫人之死事关重大,有劳你们太医馆弄一口棺材来,暂时先把她的尸体收殓起来。”
张宝善是内侍省知事,位高权重,赵太医连连点头。
“娘,你醒醒!”
“呜呜……阿娘,你怎么了?”
两个王子蹲在母亲的尸体前嚎啕大哭,不知所措。
张宝善摇摇头,吩咐身后的小太监道:“把两个王子带到咱们内侍省好生看管,待我去禀报于太后再做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