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鱼坐在副驾驶上,因为红晕还没有完全褪去,越发显得红唇齿白,肌肤通透的,他将车窗玻璃半降落,用很自豪的语气说道:“难道大哥不应该夸一夸我吗,我从小到大都没有因为这个麻烦到你们哎。当然,今天是例外啦,是我没有抵挡住诱惑,谁让那些猫猫那么可爱呢,它们竖着尾巴,跟天线一样地冲着我跑过来,天呐,神仙都抵挡不住。”
苏鱼双手捧心,做出夸张的被击中心灵的动作,歪在座位上,笑得很开心。
苏虎也被他逗笑了,“真的这么喜欢?”
“我有这些毛绒绒玩偶就够啦,我天天抱着它们睡觉,睡得很香。”苏鱼见他整个人放松起来,放心了,顺便弯起眉眼,“就是还少一只大大的老虎玩偶。”
“得,明天大哥就帮你买一只回来,让你天天摆在床头当枕头用!”苏虎咬着没有点燃的烟,哼笑出声。
苏鱼摸出手机,看到白弧给自己发了一条消息。
【小少爷,你好点了吧?刚才混乱中,你好像掉了个东西,我已经帮你收好,晚饭的时候还给你。】
【图片jpg】
苏鱼掉的是一只钥匙扣,钥匙扣上挂着一条尾巴装饰物。
小饰品做得很逼真,做成狐狸尾巴的样子,图片上这条小小的尾巴正被一只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握着,为了方便拍照,白弧只用两根手指拎着它,悬在半空中,拍了这张照片发给苏鱼。
他的手也入了镜头,捏着狐狸尾巴,很好看。
嘴硬
本来苏虎是想一回家,就让苏鱼换掉身上街头风的衣服,顺便自己也换回正常的服装,毕竟身上或多或少还残留着几根猫毛,下次不打算穿了。
结果一推开门,他就看到苏鹰翘着二郎腿,大腿上架着开着的手提电脑,背靠沙发,一副精英办公的模样坐在那里。
苏鹰听到动静,抬起脸,他把金丝边框眼镜戴上了,看上去很斯文败类。
眼镜后面的目光,说不上什么兄友弟恭,只有冷森森的研判。
一大一小站在客厅上,一个穿着黑色骷髅t恤衫,脖挂金色大链子,一个裤子穿得破破烂烂,宛如乞丐,坦然又心虚地接受着在场唯一正装,衬衫扣子都严丝合缝扣好的人的目光洗礼。
苏鹰把手提电脑挪开,抬手摘掉眼镜,揉了揉眉心,有时候视力变得太清晰也不好,眼睛会受伤。
“站住。”
他头都没有抬,就准确预判了苏虎的动作。
苏虎忽然被呵止,脾气也上来了,大步走过去,“老鹰,你怎么提早下班回来了?被炒鱿鱼了?”
苏鹰不理会他无厘头的开玩笑,起身,招手让苏鱼过来。
“……”夹在两个时不时就要对峙的哥哥中间,真的是很艰难的一件事。苏鱼从小就深有体会了。
因为他作为最小的弟弟,这时候往往就会被他们当中某一个揪过来当靶子。
这次是二哥。
苏鱼认命地叹了一口气,乖乖地走过去。
苏鹰和苏虎的站位中间,刚好有个位置留给苏鱼。
苏鱼很自觉地站进去,先侧身抬头往苏鹰的方向看了看,二哥板着脸,神情冷淡严峻,然后他又抬更高的头往苏虎的方向看去,大哥的脸飞扬邪俊,神情嚣张跋扈。
两人一冷一热,大战一触即发。
苏鹰率先发作,他按住苏鱼的肩颈,将他身上那件偏摇滚风的牛仔背心拉扯开,冰冷的指尖点在脖颈上,让苏鱼冰得浑身一哆嗦,这手仿佛刚从冰箱里拿出来,还没有感叹完,就听苏鹰更冷的声音从头上传来,“你怎么做大哥的,小鱼才交到你手上半天,就成了这样。”
苏虎确实有点心虚,但他不想落入下风,双手环胸,先把架势给摆足了,哼哼几声,“小鱼可是老子一手带大的,怎么带他,还要你来教?”
说着,苏虎用眼神示意苏鱼。让他给自己说几句话挽尊一下。
苏鹰一把按住要说话的苏鱼,将他纳入自己的保护范围内,示意他不必开口,“原来你的带人,就是让小鱼穿成乞丐一样,让他到处过敏?”
苏虎说不过苏鹰,龇牙咧嘴,拿出自己大哥的身份,“怎么,你不服气?别说小鱼了,就是你,老子还不是一样带大的!你知不知道你小时候连路都走不稳,还要老子抱着你去抓青蛙的?还有你晚上睡觉尿的床单……”
苏鱼适时地用两手捂住耳朵,实则竖起耳朵尖儿,抬起眼睛,无辜地看着脸越来越黑的二哥。
苏虎还在喋喋不休地罗列着苏鹰小时候的黑历史,其实就这么几件,但不妨碍成为他的杀手锏,反复利用!
苏鹰已经冷脸脱外套,露出底下健身练出来的健壮身躯,挽起衬衫袖子,在动手之前,他先把苏鱼给推到了一边,“这家伙在胡说八道,你别信。”
挽尊完,苏鹰就一个过肩摔的动作冲向了早已有防备的苏虎,两个高大健壮的男人顿时扭打在一起!
苏鱼把苏鹰的外套从沙发上捡起来,抱在怀里,得了,又多了一件要洗的衣服。
他见怪不怪地走到沙发边上,弯腰从抽屉里摸出医药箱,提前备好创口贴和红花油之类医治跌打损伤的药水,整整齐齐地摆放在茶几面上。
做好这些后,苏鱼慢吞吞地起身,刻意绕开两个哥哥的打架阵地,站在外圈看了一会儿。
二哥在国外确实狠练过了,以前苏虎跟他打架起码要收力度七分才不会导致把人打进医院,现在苏虎没有留余地,两人打得气喘吁吁,竟然不分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