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跑这来了?呜呜。
宋持满脸阴鸷的怒气,径直躺在床上,喝道:
“你叫你的!”
木槿:……
又要开始了吗?
西厢房要命的叫声又开始了,可乐听得一直摇头叹息。
“不愧是百花楼的,这叫声,啧啧,很有功底。”
江三这几天顶替江回,不用隐身,听了可乐的话,下意识问了句,
“哪里有功底了?”
叫得跟驴叫似的,刺耳,难听死了。
可乐看白痴一般看了一眼江三,循循善诱,
“让你连着两天叫这么大声,你能做到吗?”
江三呆呆地摇了摇头,摇完头了才意识到,他一个大男人他叫什么叫。
木槿苦不堪言,嗓子火辣辣的疼,哑得像是破锣嗓,趁着歇息的空隙,她好心地提醒了王爷一下。
“王爷,今晚怎么没摇床?”
宋持的脸,更黑了。
这回木槿叫了一个多时辰,中间叫了两次水,宋持就没有耐心了,二话不说,冷着脸就走了。
木槿总算解脱了,整个人都虚脱了,捧着大茶壶,一个劲儿地往嘴里猛灌水。
她有点想念百花楼了,呜呜,想回去,不想在这里活受罪了。
宋持半夜回了总督府,舒云川正熬夜整理着账目,瞥了他一眼,揶揄道:
“哟呵,家里有两个美娇娘的总督大人,还有空来这里?”
宋持正是满腹的怒火无处发泄,横过去肃杀的一眼,冷冷启唇,
“很闲?不如本王和你论论剑?”
舒云川一缩脑袋,怂了。
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他脑子被门挤了,才会和他论剑。
又有点贱嗖嗖的,忍不住好奇问:
“君澜,不高兴啊?谁给你气受了?”
宋持垂着眼睫,兀自给自己倒茶。
“呵呵,总不会是,你家后院那两位,因为争风吃醋,打起来了吧?”
争风吃醋?真是那样倒好了!
宋持一扔茶杯,忍不了了,姓舒的这简直是侮辱人!
“来来来,舒云川,趁着夜黑风高,我教你几招剑法。”
舒云川脸一白,察觉到了宋持的杀意,吓得抱头鼠窜。
跑出屋去,懊恼地一窜一窜地跳着脚嚷嚷:
“宋君澜!你这个见色忘友的家伙!你女人给你气吃,你干嘛找我撒气?就欺负我是男人,没法宽衣解带伺候你呗!”
说得正来劲,抬头瞅见宋持寒着脸走出来,舒云川嗷一嗓子,吓得像是老鼠一样跑远了。
宋持幽幽地走到院子里,抽了一把剑,行云流水地练起来。
带着无尽的郁闷、烦躁、恼怒,拼命地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