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持半夜回了总督府,舒云川正熬夜整理着账目,瞥了他一眼,揶揄道:
“哟呵,家里有两个美娇娘的总督大人,还有空来这里?”
宋持正是满腹的怒火无处发泄,横过去肃杀的一眼,冷冷启唇,
“很闲?不如本王和你论论剑?”
舒云川一缩脑袋,怂了。
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他脑子被门挤了,才会和他论剑。
又有点贱嗖嗖的,忍不住好奇问:
“君澜,不高兴啊?谁给你气受了?”
宋持垂着眼睫,兀自给自己倒茶。
“呵呵,总不会是,你家后院那两位,因为争风吃醋,打起来了吧?”
争风吃醋?真是那样倒好了!
宋持一扔茶杯,忍不了了,姓舒的这简直是侮辱人!
“来来来,舒云川,趁着夜黑风高,我教你几招剑法。”
舒云川脸一白,察觉到了宋持的杀意,吓得抱头鼠窜。
跑出屋去,懊恼地一窜一窜地跳着脚嚷嚷:
“宋君澜!你这个见色忘友的家伙!你女人给你气吃,你干嘛找我撒气?就欺负我是男人,没法宽衣解带伺候你呗!”
说得正来劲,抬头瞅见宋持寒着脸走出来,舒云川嗷一嗓子,吓得像是老鼠一样跑远了。
宋持幽幽地走到院子里,抽了一把剑,行云流水地练起来。
带着无尽的郁闷、烦躁、恼怒,拼命地发泄。
“真以为本王非你不可!”
说着赌气话,宋持气愤地走了出去。
可乐腮帮里塞满了水果,茫然地跑进来。
“小姐,怎么回事,王爷好反常啊,他是不是不行了?”
苏皎皎靠着床坐着,“快给我水漱口,刚才可把我恶心坏了。”
等她漱了口,由着可乐扇了会儿扇子,她才缓过来。
“小姐,刚才是怎么回事?”
苏皎皎咧咧嘴,“渣男是真渣,他想用亲过木槿的臭嘴,再亲我。”
可乐跟着咧嘴,“那他给木槿用过的渣根再给你用,你不得吐翻天?”
苏皎皎扭了可乐胖脸一下,“臭丫头,满嘴跑火车,说,是不是思春了?”
可乐揉着脸,“火车是什么?”
“是你妹!我水果呢?”
可乐一摸肚子,“进我五脏庙了。”
苏皎皎:……
好吧,她家丫鬟是祖宗。
宋持本想直接去总督府,转念一想,脚步一转,去了西厢房。
已经准备就寝的木槿见到他就跟见到鬼一样,整个人瞬间都不好了。
“王爷……”
声音颤得要断气一般。
王爷不是去苏姑娘屋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