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段大都督让我来助你,但是你们刚刚说,我卿哥哥在这金墉城中?是也不是?”
“小子,你问话能否礼貌一点,礼貌一点,这长矛若是稍有偏差,会戳死人的!”
高延宗连声道,同时也认出了这小子竟然是四嫂身边的那个护卫!
高长恭没有回答,但他的神情便是给予了肯定回答。
“那我现在便去攻进金墉城!”
凤凰说罢,便要冲向金墉城的方向,高长恭厉声喊道:“慕容珏,不可鲁莽,明日便随我一同去邙山,破敌军阵营!”
次日,段韶亦带领一千骑渡河过来,并立即召诸将士,任高长恭为中军,斛律光为右军,自己亲率左军,于邙阪高处结阵。
……
而在齐军援兵到来之前,尉迟迥一边吩咐人挖地道,一边带领北周府兵对金墉城的三座城池轮番进行了攻击,独孤永业带领城中郡兵死守不降。
如此对战下来,不过十日的时间,便迎来了五六次大规模的袭击。
“刺史,这个尉迟迥是越的狠了,似乎想要战决,派了数万兵马连番对我金墉城的各大城门进行攻击,如此下去,不知是否能等到援军的到来?”
“不必畏惧,金墉城号称九天馆名,三丈城墙,再加上地势足有九丈,周军想要强攻,只会逐渐消耗掉他们的兵力,更何况我们还有谢侍郎送来的粮草,足够我们撑上至少一个月。
而一个月,便足够了,足够等到援军的到来!”
独孤永业眼中闪烁着自信,便叫了高孝琬和萧锦玉一同到城楼上的了望台观看敌军情况。
“谢侍郎,这次真的是多亏你送来的粮食、棉衣以及药物,我洛阳城中的将士才能一直撑到现在!”
这段时日,周军攻城,难免有些伤亡,但让独孤永业没有想到的是,这个谢臻竟然还懂医术,他与他身边的胞妹一起为伤者治病,挽救了数十名将士的性命。
“也谢谢你为我军将士们所做的一切!”
独孤永业眼中满是感激,因此也对她十分信任,有什么重要的军情都会叫她一起来商议。
此时天刚蒙蒙亮,大雪还在纷飞,雾霭已然尽散。
尉迟迥久攻城楼不下,已然尽显疲惫,便望着城楼,对独孤永业高声喊道:“没有救兵前来,为何不降?”
独孤永业亦不甘示弱,高声喊道:“我城池严固、兵马粮食充足,尔等屡攻不下,军力已疲,我只需等待援军一到,尔众必有不返之危,吾为何要降?”
尉迟迥气得大怒,对身后军士道:“能斩独孤永业者,拜太尉,邑万户,赏千金!”
于是,又有大规模的周军前来攻城。
就在这声势浩荡中,望向远处的萧锦玉突然眼中一亮,微露喜色。
风雪之中,邙阪之上,坚起了三道大旗!
高!
段!
斛律!
尉迟迥还在忙着攻金墉城,便听到探马来报:
“大都督,不好了,齐国的援军已到了!”
“来了多少?谁统率?现在又在何处?”
“邙阪之上密密麻麻全是齐国军士,大概有五万余骑兵!看旗帜,应该是斛律光、段韶,还有一位不知是高家的那位王爷!”
“难道是兰陵王高长恭?”
尉迟迥有些恍惚害怕起来,现在的高长恭虽然不如前两位名声响亮,但已然是可以追逐上段韶、斛律光之脚步的后起之秀。
齐国的三大战将,竟然都来了!
正思忖间,又有斥候来报:“大都督,不好,齐军之中,突然杀出了大约四五百人,皆身披重甲,携雷霆之势冲入我军中军之中,这些人十分凶悍勇猛,一路杀了我们许多将士,使得中军瓦解,死伤者无数!”
尉迟迥但觉手脚冰凉,脸色都白了。
“这又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