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求别的,听汪千户所说,又亲耳听了一段,咱家也明白了这专属曲目是何意思。”
“既然此曲目是由汪千户亲作;于是咱家便想请汪千户替咱家,替东厂也专门作一曲,不知汪千户是否愿意?”
原来这老家伙是为了这个;
汪轶鸣摸索着自己的下巴,略微想了片刻,便不由嘴角上扬;
不因有他,想着东厂的专属bgm,不知怎得,脑海里就响起了那《大黑天》的声音;只是这曲子是汪轶鸣自己觉得极为合适,就是不知对方能不能接受;这多少有些恶趣味在里面;
“这…汪千户,你这…这是应允了?”
曹化淳的询问打断了汪轶鸣的思绪;
“咳咳…应允?好,在下应允了;那轶鸣便应允公公试试,若是曲目公公不满意,轶鸣就再试着改改,或是换换;尽力而为,您看如何?”
“好!那就有劳汪千户费心了,咱家先行谢过千户了。”
说罢便拱手就是一礼;
“哈哈…公公客气,客气了。”
见气氛融洽,四人再次寒暄了起来;比起之前,曹化淳也放开了不少架子;
如此,可算是相谈甚欢,这一聊时间便在不知不觉中过的很快。
没多久,郑鹏便带着指派负责查验清点的一个东厂番役回来向曹化淳回话;
得知查验无误,六万八千五百九十六支燧枪,一支不少,粗略抽查也是支支做工精良,质量上乘;
闻此,曹化淳心中压着的大石头算是彻底落地了,客气了几句,便命人着手接收,跟来负责押运的东厂众番役直接就地配,又命人回去催促尽快将铜钱送来。
此刻众人也无心在官厅当中喝茶聊天,便齐齐前往观看,亲自现场调度。
一箱箱燧枪被搬了出来,两千多负责接收押运的东厂番子来时只是配备了一把制式雁翎刀,此刻却已经人人一支燧枪在手;
看的曹化淳也是眉开眼笑,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儿了。
未到晌午时分,又有大批东厂番役押运着大批铜钱送来;
看着整袋整箱的铜钱送入之前存放燧枪现已清空的库房,汪轶鸣心中也是十分欢喜;
突然不知怎么自己就有种成为军火商的快感。
未等三分之一的燧枪运走,李若琏与高文采带着不下两千多人的锦衣卫前来,同样也是赶来不少大车,带来了大批铜钱;
望着这车水马龙的场景,李若琏也不废话,打了声招呼,让人直接从车上卸下铜钱,自去接收所需燧枪了;
这一下就差点儿闹出了乱子;幸好王承恩与曹化淳在场直接亲自出面协调,这才稳住了场面。
待曹化淳与李若琏各自将燧枪尽数运走,就已过了晌午,二人谢绝了汪轶鸣同用晌午饭的邀请,带着大队人马,押运着燧枪就离开了;
此刻库房里除了杂乱的空箱子便就是整箱整袋码放整齐的铜钱;
也不知这总共有多少铜钱,但从肉眼所及估算,比之前看到的,还是见过的总数加一起都多;
此刻也不方便直接将其全部充入系统,毕竟现在身边人多眼杂;
尤其王承恩这个家伙并未跟着离开,现在还一直跟在自己身侧;
总不能赶人家走吧?这让汪轶鸣多少感觉有些不自在。
“咳咳…老王。”
“啥事?汪千户,您吩咐。”
王承恩一脸微笑的望向汪轶鸣;
“岂敢岂敢;”
汪轶鸣忙做惶恐姿态,对其连连摆手;
“您看啊,老王,这曹厂督和我们指挥同知大人把铜钱都拉来了,燧枪也都拉走了;现在就等您这边原材料的物资到位了。”
“嗯,然后呢?”
“然后?不是,这物资材料不到,我可是没法开工啊;那可要耽误时间和工期的。”
却见王承恩这会儿反而没了上午那般焦急劲儿,却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冲着汪轶鸣只是略微摆了摆手;
“汪千户,这眼看着晌午就要过去了;再急不也得吃了晌午饭不是?”
“这物资筹集是必要花些功夫的;咱家还能误了大事不成?今日定会有物资送来;物资不到,咱家就不走,便在此陪着您;这您总能放宽心了吧?”
这话说的,汪轶鸣总觉哪里不对,又挑不出毛病来;
莫非他就是想在自己这里蹭两顿饭?
“唉,忙了这大半天,晌午都快过了;这腹中还真有些饥饿啊。”
靠!这刚心中猜想到,这王承恩就把话点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