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相视一眼后,皆是哈哈大笑。
堂内只有随行陪着接待的黄应祖、郑鹏和灵猴儿三人听的云里雾里,满脸疑问和不解,却也只能跟着附和笑两声。
曹化淳着急燧枪的交付,问其可否现在进行查验和交接;
汪轶鸣自是无有允准,让郑鹏和灵猴儿负责交接。
曹化淳也忙招呼随行东厂档头和番役配合清点查收,又命人尽快将之前从晋商处查抄的铜钱全部送来交给汪轶鸣;
见此,王承恩也不敢再怠慢,忙让随行小太监前去传令,催促将原材料物资赶紧送来,有多少便先送多少。
看着手下人纷纷离开各自去忙;
堂中只剩下汪轶鸣、黄应祖和曹化淳与王承恩四人;
事情落实,只待各处结果传来;便一时沉寂,堂中落针可闻;
而就在此时,卫所后面军乐队演练的乐声便隐约,断断续续传了过来;
这再次引起了曹化淳与王承恩的注意;
“咦?汪千户,您这千户卫所,军伍之地怎会有乐声传出?”
“是啊,虽听不太清,曲调也甚是稀奇,从未听过;但不知是何缘故?”
见两人问起,汪轶鸣也不打算隐瞒;
“哦,二位说的这个乐声确是出自我这千户所中。”
两人听汪轶鸣直接承认,心中便更是疑惑;
与其二人对视一眼,汪轶鸣只是笑笑,又道,
“说起此事,还是较早之前,在下曾对圣上提及要组建一支军乐队,用于仪仗,以及提高士气和凝聚力所用;对此圣上也声明有所期待。”
“哦?原来如此。”
王承恩点了点头,“此事咱家倒是曾听皇爷提及过,没想到这便是汪千户所说的军乐队。”
“嗯…”曹化淳也跟着点了点头,继续问道;
“这仪仗司礼,锦衣亲军本就职责所在;闻汪千户所讲,感觉又有些不同;咱家虽还不是太明白,不过见汪千户如此注重,定是另有深意;但不知如今已经进行到什么程度了?”
听曹化淳问此,王承恩也是跟着又点了点头,看向汪轶鸣;
“呵呵…”汪轶鸣又是无奈苦笑,对着二人摆了摆手,道;
“让二位见笑了;之前军务繁忙,在下这千户所也是新立不久,手下绝大部分都是新进选拔出来的少年;”
“对于这组建军乐队之事,在下实在无暇顾及太多,只能让手下善鼓乐吹打弹奏的兄弟在下面的少年当中进行筛选,勉强凑出了一百二十多人;又费时筹集好了相应的乐器,便基本交予手下兄弟负责督促指挥练习;这今日刚刚定下了曲目,才开始正式练习,不想这却让二位听到了;实在是他们还未熟练,更谈不上配合默契;污了二位的耳朵,实在是羞愧。”
说着,汪轶鸣便拱手向着二人作赔罪状,一脸苦笑的表情。直说,“罪过罪过,见笑见笑”。
就连一旁陪坐的黄应祖即便对此了解不多,也同样拱手跟着向二人表示抱歉和惭愧。
二人问此,忙摆手,又是拱手回礼,口中表示无妨,可以理解。
曹化淳试着聆听了片刻,似对演奏的曲目有所兴趣;
眼珠一转,略微沉吟,便又再次问道;
“汪千户,听你所述,这曲子是你们专属的?”
“正是。”
“嗯,那咱家有个不请之请,不知汪千户是否可以应允。”
闻此,汪轶鸣似乎瞬间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只当自己并未猜到,笑呵呵的略微点了点头,说道;
“曹公公客气了,何事旦讲无妨;若是轶鸣能力所及,无有不可,自会尽力而为。”
“哈哈…汪千户快人快语,那咱家也不客气了。”
“公公请讲。”
汪轶鸣笑着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瞥了身旁坐着的王承恩一眼,曹化淳便继续说道;
“刚听闻汪千户所述军乐队之事,咱家也是十分感兴趣;想着奏明圣上,让东厂也试着组建一支类似的队伍;但不知,汪千户是否可帮衬咱家一二?”
这倒是让汪轶鸣有些搞不明白了,以东厂的能力,只要崇祯应允,组建个奏乐的队伍还不是手拿把掐,自己又能帮上什么?
“公公要在东厂组建类似军乐队,轶鸣自是了然;但不知在下到底能帮上公公什么?若是所需的乐器,以如今轶鸣的财力,怕是有心无力啊。”
“不不不…汪千户误会了;”曹化淳忙摆手示意,笑呵呵的解释说道:“咱家说的帮衬,并非是乐器;些许鼓琴唢呐笛箫什么的,对于东厂来说不是什么事;这岂能劳烦让汪千户破费?”
“那…那轶鸣又能帮上公公什么呢?恕在下愚钝,还望公公直接道明。”
曹化淳笑着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