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是一头雾水,不太明白胡珍珍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胡珍珍也知道,对于我这个‘门外汉’她只好耐心的给我解释了一遍,我才听明白,同时内心无比震惊。
按照珍珍所说,她之所以说宁母已经是死人,是指活死人,就是行尸走肉,人已经死了,但是她的尸体却被特殊手段操控,让她看起来跟正常人没什么区别,但是终究不是真的活人,灵魂跟身体不是完全融合的,要不了多久身体就会腐烂。
听到这里我就想到之前灵异社那些人,不就是水鬼不断附身在活人身上,一具寄宿尸身破败之后就换另外一个。
宁母恐怕就是这种情况了,我问珍珍,“那此时宁夫人体内的是个什么东西?是个孤魂野鬼?”
胡珍珍摇头,微蹙眉头,“这还不知道,但是我想一定是那个蛊师下的手,不好!”
在她说出不好的时候我也想到了,两人对视都是凝重的震惊,因为如果真如我跟珍珍所想那样,那现在她在病房里,而病房里只有宁父跟周楠,他们有危险。
我俩赶紧跑回病房,进门前装作没事的样子一下子拉开房门,看向病房内。
他们还在吃饭,想象的一幕没出现,大家都没事。
“怎么了吗?”见我二人表情,宁母问道。
她这样问,我已经认定她有问题了,因为我们两人表情正常完全没有丝毫没有异样,宁父跟周楠也看过我们,却没现任何端倪,她却直接问我们二人怎么了。
“没事啊!”我回了一句后,跟珍珍坐在沙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实则我一直有意无意去看宁母。
不管是从外表还是行为举止,说实话,看不出她有丝毫的问题。
可能是内心已经认定她有问题,这些正常的行为举止在我眼中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
我掏出手机,用手机给珍珍消息。
“怎么办?我们要不要试探试探她的深浅,她现在就是个定时炸弹,我们总不能一直这样盯着她防范她吧?”
“先不要打草惊蛇,先看看,找个机会再试探。”
“好,全听你的。”
我对此是酥手无策的,只能靠胡珍珍了,我倒是现在很迫切想着等回村之后找广大师,希望他能教我一些手段。
十几分钟后,他们吃完饭了,周楠想要帮手收拾被宁母拦下了,“你坐着跟她们聊天,我来收拾。”
周楠笑了笑,也就没再动手。
宁母开始收拾桌子上的餐盒,宁父搭手。
胡珍珍这个时候不动声色的起身朝周楠走,正好跟准备出去丢垃圾的宁母走了一个擦肩,两人微微撞在一起,我就听到宁母出一声嘶的声音,似乎是有些痛才会出的声音。
“不好意思宁夫人,撞疼你了吧!”胡珍珍一脸抱歉的样子。
“没有啊,怎么会!”宁母刚刚一瞬间表情明显不自然,但是很快就恢复如常,然后继续往病房门的方向走。
可我留意到,她到门口的时候,有去触碰跟胡珍珍撞在一起的手臂。
刚才两人说是撞在一起,其实就是个擦身而过触碰到而已,别说疼了,能感觉到碰在一起都算敏感了。
可是她好像很痛,还出嘶的倒吸凉气声,还用手去触碰,难道她是纸糊的不成,这么擦一下就碎了。
胡珍珍装样子倒了两杯水然后回到我身边,递给我水的时候冲我眨眼睛,看表情就知道,她试探出了结果。
她快在手机上打字,我知道她是在给我消息,立马也装作刷视频的样子等她的消息。
“她一定不是人,我跟她擦身的时候用了咒法试探她,灼烧到她了,我闻到的焦糊的气味,虽然很些微,但一定没错。”
“那我们要揭穿她吗,既然知道她危险就得揭穿,免得让她钻了空子,对我们不利,对宁若下手。”
“先别,我还不知道她的所图,等等看,有我在场,即便她动手我也能阻止,她得逞不了。”
“那好,小心。”
宁母这次出去倒垃圾去了好长时间,应该是去查看自己的伤,然后想方设法祛除,免得露出马脚,留下把柄。
大概有二十多分钟她才回来,依旧表情如常,好像一切都没生过一样。
胡珍珍说,她身上焦糊的气味消失不见了,应该是动用邪术祛除了灼烧后的伤痕,不留把柄成为暴露她不是人的证据。
宁母进来后就去打水准备给宁若擦拭身体,宁父避险离开病房了,此时病房除了躺着人事不省的宁若外,就是我,胡珍珍,宁母还有周楠。
我眼睛几乎是一刻不移的盯着宁母,她仔细并小心的擦拭宁若的身体,虽然她已经很小心了,但我还是看到她不经意间看向宁若的眼神,那是浓浓仇恨的目光。
好在她擦拭完宁若也不见有所行动,可我丝毫不敢放松。
我实在是想不通她到底打算怎么做?如果说忌惮胡珍珍在场的话,这完全没必要,她已经是个死人,又是被蛊师操控,只要能杀掉宁若,即便她被胡珍珍解决掉又能怎么样呢?
想不通的我给胡珍珍消息,“她到底想干什么啊,刚才我有注意到她的眼神,即便她隐藏的已经很好了,但还是有几瞬间她看向宁若的目光是凶狠的,这样都不动手吗,她已经是个死人,也不怕再死一次吧?”
“这也是我看不懂的地方,其实她在给宁若擦拭的时候,那么近的距离,她是有很多机会动手的。”
连胡珍珍都搞不懂了,这个蛊师大费周章杀掉宁母,又不让她动手杀掉宁若,这是什么意思,狠她但是还爱着她?
不过,我们很快就知道她想干什么了,因为外边传来急切的跑动声,嘈杂的惊呼声,议论声。
外边出事了!
我跟胡珍珍对视,胡珍珍用嘴型对我说。
“我感觉到了死气,是刚刚死掉的人的魂魄气息。”
这里是医院,有重病号不治死亡,好像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直到我们的病房被人敲响,一名护士急匆匆进来告知,说宁父死在水房的时候,我整个人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