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慕承诀所说,崔芙眸光闪烁了下,随后开口。
“有禹州百姓如此爱戴侯爷,想来侯爷的身体也会很快好起来的,父亲还在等着侯爷为朝廷,为圣上分忧呢。”
“多谢崔小姐吉言,如今朝廷琐事都要仰仗崔相,实属不易,学生不才,也希望家父身体康愈,能早点为崔相分忧。”
慕承诀这番话,听上去极尽迎合之意,让崔芙很是受用,于是轻轻颌首。
“待你他日去了夏都任职,有父亲在,定会重用于你的。”
两人边走边聊,不多会便来到了老公爷的苑子,当二人一走进去,便见着苏儿站在门口。
看见崔芙的时候,眼神下意识的凛冽了几分,而慕承诀见到她,随即开口。
“这位是相府千金崔小姐,特地前来探望父亲,你去通禀一下。”
“是,小公爷,崔小姐,请随我来,老爷随后就到。”
苏儿在前面领路,不多会,便来到了厅中,“两位请在此稍后,我去请老爷过来。”
她说完,退出前厅,慕承诀眸色暗了暗,一旁的崔芙看向他。
“听闻老侯爷卧床多时,今日崔芙唐突叨扰,老侯爷不会怪罪吧?”
“崔小姐多虑了,父亲身子已比前阵子好了许多,虽卧病在床,但你是相爷千金,内寝药味浓烈,若是让你前去,自是不合礼数的。”
“咳咳咳。”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了轻咳声,慕承诀和崔芙的目光皆望过去,只见老公爷被苏儿搀扶着,从厅外走了进来。
当慕承诀见到老公爷的刹那,也跟着微微顿了顿,眼前的父亲,虽面容消瘦,但却已无枯槁之色,身躯虽需搀扶,但看得出来,并不像此前躺在床上那般奄奄一息。
“承诀给父亲请安,父亲,这位是崔小姐,崔相近来朝中事物繁忙,无暇前来参加花朝宴,特命崔小姐替他过来赴邀。”
听到慕承诀的话,老公爷眸光看向崔芙,而此时,崔芙上前一步,轻轻俯身。
“崔芙奉父亲大人之命前来拜见侯爷,恭祝侯爷福寿安康。”
“崔小姐免礼。”
老侯爷抬了抬手,示意苏儿将她扶到厅中坐下,随后压了压手。
“崔小姐,请坐。”
“多谢侯爷。”
崔芙坐下后,眼睛望向老公爷,心里暗自思忖,先前得到了消息,这老侯爷已经多日卧病在床,已然药石无医,怎的这会见着,却没有消息中所言那般严重呢?
“说起来,老夫自打身子不适,自朝中回到禹州之后,已有约三年没有见到过相爷了,甚是惦念。
我如今这副身子大不如前,只想着能在有生之年,能再与相爷把酒言欢,见上一面。
却不曾想,他竟是这般忙碌,我差人前去相府,想要面见相爷,却竟是连面也没见着,当真是叫老夫抱憾啊。”
老公爷话音落下,崔芙连忙正色道,“哦?竟有此事?这是府里哪个不长眼的奴才,做出这等事情。
父亲在芙儿面前,经常提起侯爷,虽是三年未见,但却一直记挂在心,无奈如今朝中之事处处需要父亲操持。
太子现下又不在都城,父亲虽是有心来见侯爷,却也是当以朝廷大事为重。
侯爷与父亲一样,以天下苍生为己任,忧国忧民,深知侯爷是不会怪他此番不能赴约之憾的。
此次我前来禹州,除了替父亲来探望侯爷,还有一事,想要跟侯爷禀明。
如今南疆与夏国通商已久,这禹州又是斯梁郡第一府,圣上早就意思,在斯梁郡设立太守一职。
这一来呢,方便各辖区统一管理,二来如今侯爷身子抱恙,还得忧心各种繁杂事务。
若是设置了这太守一职,便能为侯爷分担些这寻常事务,侯爷也好安心养病,待病愈之后,再为圣上分忧,为朝廷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