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领军主将的郝昭,当然也清楚,这么拖下去,败的只能是他,但他没有办法,只能战斗下去…。。
榆次城内,刚刚入驻城中的袁绍,还来不及意气风,就收到一个晴天霹雳般的消息。
这是田丰派人送来的消息,信中说,赵云不知从哪里杀入渤海,袭取了南皮城,掐断冀北十万大军粮草…。。
看到这里,袁绍实在是难以置信,他一直以为万无一失的冀北防线,居然还是让赵云钻了空子,杀入了他的后方,袭取了他的起兵之地南皮。
袁绍不禁在想,赵云小儿难道是带着他的骑兵从天上飞到渤海的吗?
就算能飞,数千骑兵从天上飞过也好大一片吧?
这么大一片,田元皓都没有看到吗?
此刻,袁绍是又气又怒,又迷糊!
“主公!”
下方,郭图正酝酿辞汇准备拍袁绍马屁,没想到袁绍拆开书信一看,那脸瞬间没了再得一城的喜悦,而是变成了铁青色。
郭图意识到可能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不过他敢保证绝对与他无关,但还做出一副很关心的样子,唤了一声。
袁绍都快要被这消息打击的喘不过气来,忽然现自己身边还有一个运筹帷幄的郭公则,将信件递出,让郭图给他分担一下这晴天霹雳。
郭图接过信件一瞅,神情一变,眼中不可察觉的闪过一丝幸灾乐祸之色,但他掩饰的很好,马上做出一副震惊的样子:
“主公,这这这…。这怎么可能?”
“冀北一线乃主公精心打造的铜墙铁壁,赵贼怎么可能窜入渤海?难不成赵贼能从天上飞过去?”
袁绍刚才也是这么想的,赵云难道能从天上飞到冀北后方吗?
现在再听郭图也这么认为,袁绍的脸色比屋外阴沉的天空还要可怕。
而郭图最善察言观色,旁敲侧击道:“主公,在下听闻沮授当年,与田元皓可谓是忘年之交,就是不知是真是假!”
这句话以前郭图就说过,但以前袁绍是不相信的,不过现在嘛!
袁绍内心中播下了怀疑田丰的种子,而且越往这方面想,袁绍内心那颗怀疑的种子就在生根芽,他拳头捏的咯吱作响。
郭图见袁绍火气极大,赶紧火上浇油:
“去岁十月,田丰提出加筑冀北防线,主公对其信赖有加,在冀北投入不可估量的人力物力,未曾想如此耗费,竟然还是未能防住赵贼入境,早知如此劳民伤财,主公当初何必投入大量人力物力?害得现今仓禀不足!”
袁绍自然听出郭图话里的言外之意,郭图的意思是,田丰提出加筑冀北防线,就是为了耗费冀州府库。
因为打仗打的就是钱粮,没有钱粮如何是敌方的对手?
其实,郭图说了这么多,就是想说田丰是赵云放在袁绍身边的卧底。
袁绍越想,越觉得田丰就是赵云安排在他身边细作。
他甚至将两年前,在上党劫杀赵云时,赵云不往埋伏圈内钻这事,认为是田丰向赵云告密,赵云才止步不前的。
袁绍又想到,去年在巨马大营,肯定也是田丰向赵云提供了巨马大营虚实,赵云才会杀来巨马,导致督亢大败。
人就是这样,怀疑这东西一旦产生,对方罪名就已经成立了!
“田元皓!”
袁绍咬牙切齿地嘶吼,他认为他终于找到为何接连败于赵云的原因了,因为赵云在他身边安插了一个细作,当即大喝:
“来人!”
“主公!”
房外孟岱快步入内,躬身抱拳!
怒火中烧的袁绍想下令处死田氏一族,但想到田丰还握着冀北十万大军,略作思索道:
“派快马前往安平,命继德先夺田丰兵权,再命春卿逮捕田氏一族!”
“诺!”
孟岱高声应诺,快步退下。
“报!”
孟岱刚刚退下,屋外突然传来唱报声。
“启禀主公,张辽突然领军杀至,我方久战疲惫,文将军请求支援!”
报信兵奔入屋中,单膝跪地急禀。
袁绍正一肚子火气没处泄,忽闻文丑近四万大军居然还要支援?
顿时怒不可遏地大骂废物,当即领着剩下的四万大军直扑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