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总归是来给他做衣服的,他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吧。
啊,还是好气!(/‵Д′)/~╧╧
为什么要让他听到她的心声!
还有,她到底算哪门子的先生!
想他顾晏礼,尚在东陵朝时,不知有多少文人雅士想要上门拜他为师,他的诗词书画,若有人得到,更是被奉为传家之宝……
“公子,小姐,好了。”石竹后撤一步,立于顾安身后道。
“好了就绕着院子跑五十圈吧。”林疏晚吩咐道。
“嗯,嗯?什么,要我干什么?”
顾晏礼尚且沉醉于他前世的万般风光,骤然听到了这样一个噩耗,恍惚间有些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林疏晚加大了音量道:“绕、院子、跑、五十圈!现在、听清楚了吗?”
(年纪轻轻的,耳朵就不好。)
顾晏礼无处反驳,只强压着怒气道:“我、听、清、楚、了,但我是去考科举,又不是武举,为什么要跑步!”
“咳咳。”林疏晚一本正经地轻咳两声,将手背在身后道,“我问你,若要取得童生的头衔,须过哪两试?”
顾晏礼依言作答:“县试和府试。”
林疏晚接着问道:“县试在几月?”
“二月。”
“那考场可会有炭火供应?”
“一般应是没有。”
“府试又有几场,每场各考几日?”
“三场,前两场各考一日,第三场连考两日。”
答到这里,顾晏礼对林疏晚的意图也有了明悟。
前世他参加科举,即使有保命丹防身,各项安置妥帖,也是去了大半条命的。
虽说与他生来体弱有关,可纵观科考的书生,几乎没有哪个能不生一场病就完成科考的。
再则,他这辈子的身体也不算太好。
端看盛夏里只泡了一会儿池水,这副身子就能病个三五天的,就知道他科考也会很难捱。
林疏晚没再继续问,直言道:“所以啊,就你这小身板,现在不多练炼,到时昏倒在考场,本小姐可丢不起这个人。”
顾晏礼抿了抿唇,算是接受了她的说法,默不作声地开始绕着院子跑。
身后,林疏晚欣慰的声音遥遥传来:“孺子可教也。”
丫鬟知秋站在她的右后方,小声道:“小姐,这绕院子五十圈是不是有些少了,竹苑可不及小姐院子的一半呢!”
连镇国公府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知秋一想到她如今每日跟着护卫绕府十圈,就怎么看怎么觉得林疏晚对顾安实在是太仁慈了!
林疏晚看了看确实不大的院子,摸着下巴道:“慢慢来嘛,每日加一点,不过五十圈好像确实是少了些,那就改成一百圈吧!”
知秋见计划得逞,眼底带上了幸灾乐祸的笑意,继续提议道:“不如等他跑完这五十圈,再告诉他吧!突然增加,恐怕会让他有负担呢!”
昨日,那个狗护卫就是这么对她的。
天知道,她好不容易跑完五圈后得知还有五圈时有多崩溃!
这样的心情,她想分享给顾安,哦不,现在应该称之为顾公子。
想必顾公子会理解的吧。
林疏晚点头道:“有理,就听你的。”
尚在奔跑的顾晏礼还不知道,仅仅就这么一小会儿,某个被跑圈折磨的人为了一己私欲就强行让他的训练加重了一倍。
不过,他很快就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