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既霸横又无礼同时还欺软怕硬。
吃过他们亏的不在少数。
赵传薪此言一出,有日本商人不干了:“可根据《日清通商航海条约》……”
赵传薪打断他:“你们跟谁签的?”
“自然是清国。”
“那关我赵传薪鸟事?”
“可你……”
赵传薪抬手一枪。
砰!
“我他妈说的,就是规矩!”
人群哗然。
简直太霸横,太无礼了。
在场日人,人人面带忧愤之色。
赵传薪鹰视狼顾:“今后胪滨府和鹿岗镇分别派人来此,接管长春府满铁及附属地和沙俄下辖长春府中东铁路附属地。司法权归长春府府衙,但满铁附属地事务尽归鹿岗镇管辖,北站归胪滨府管辖。”
如此一来,日本再别想于长春府扩大他们帝国的利益,别想着偏袒日本人,更别说想要欺压掠夺当地百姓和商贾。
宋春鳌问随从:“此场面,你是否熟悉?”
“熟悉。”随从猛点头:“日本人便如此霸横无礼,只不过他们没有赵传薪铁血手腕,小鬼子终究被反噬了,快哉。”
宋春鳌叹息:“只可惜,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赵传薪千不该万不该带上北站的沙俄。”
南北满铁路,自日俄战争后,以宽城子为分割点,南边被日本人占据,北边让沙俄占据。
这个分界点、双方的桥头堡——长春府,居然被赵传薪一句话就给强占。
宋春鳌认为,沙俄一定不会同意,搞不好会让日俄双方同仇敌忾组团反对。
赵传薪大手一挥:“散会!”
台下日本人如蒙大赦,急急如丧家之犬般四散奔逃。
赵传薪本来要走,抬头一看,场中还有两人。
他朝两人走来,可靠近后脸上变得迟疑:“你俩是掉茅坑里了吗?脸上为何沾着可疑的东西?”
宋春鳌想起自己摔下墙头够啃屎式的狼狈,说:“此为……”
然而,却被一旁随从打断:“哦,此乃‘幸甚’。”
宋春鳌:“你……”
赵传薪捂住鼻子后退:“赵某从来不接近脸上沾着‘幸甚’的人,告辞!”
宋春鳌伸手:“诶,赵……”
却见赵传薪一步十余米,两步没影了。
宋春鳌糊了一把脸拿到眼前看,不由得眉头大皱:“咦……”
他伸手,在随从身上蹭了蹭,手干净后翻身上马。
随从:“呕……”
宋春鳌在马背上嫌弃的看着他:“叫你幸甚,这回幸甚不幸甚?”
宋春鳌回家洗漱一番,心情大好去交涉局。
刚到对外交涉局,同时洗漱完赶来的随从告诉他:“大人,俄领事米括维尔斯克来了。”
长春府沙俄领事馆,是在日本在长春府设立领事分馆后设立的。
日俄双方在赵传薪一事上同仇敌忾,但在其余事上则彼此戒备、攀比。
米括维尔斯克在沙俄领公爵贵族衔。
此前,他根本不拿正眼瞧宋春鳌。
这次却提着一瓶酒上门,面带笑容,语气和蔼:“宋大人。”
“米括维尔斯克公爵。”
宋春鳌心中暗喜:你们以前不是瞧不起本官么?
米括维尔斯克清清嗓子:“宋大人,此次来,是关于赵传薪在南满铁路对日本人说要在中东铁路安插胪滨府人员?此事万万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