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哎呀?”宋权被林小风那突如其来的严厉声音和表情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半步,说话都结巴了:“陛下,您这话是从哪儿说起的啊?”他的眼神中满是惊恐,仿佛一只被猎人盯上的小鹿,无助而又绝望。
“从哪儿说起?呵呵!”林小风冷笑个不停,那笑声在大殿里回荡,带着一股子阴冷的气息。殿上的大臣们一个个都吓得脸色苍白,如同冬日里被寒风吹过的枯叶,瑟瑟抖。
抬头望去,所有大臣的目光都聚焦在皇帝身上。这位年仅三十四岁的天子,面容冷峻,眼神锐利,威严中带着一丝残暴的气息。在烛光的映照下,他的脸庞显得更加坚毅,仿佛是用最坚硬的石头雕刻而成,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公孙遇春,带人上来。”林小风话音刚落,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股寒风猛地灌了进来,吹得烛火摇曳不定,仿佛也在为即将到来的风暴而颤抖。
公孙遇春带着十几个锦衣卫,押着两个人走了进来。他们脚步沉稳,眼神坚定,仿佛是从地狱中走来的使者,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殿门再次关上,烛火稳定下来,大殿里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公孙遇春整理了一下衣袍,恭敬地行礼道:“启禀陛下,这二人是兵部武库司郎中成德贪墨案的关键证人。他们已招认,是受都察院左佥都御史宋权的指使,才诬陷成德的。”他的声音冷静而坚定,仿佛是在宣读一份早已注定的判决。
宋权一听,心里格登一下,仿佛被一块巨石砸中,沉得让他喘不过气来。他没想到锦衣卫的手段如此厉害,连自己的生死之交都被他们策反了。但他还是强作镇定地说:“伪证?我可不知道这回事!”他的声音微微颤抖,透露出他内心的慌乱和不安。
大殿里一片死寂,百官们都以为成德的案子已经尘埃落定了,没想到竟然还有反转。这下子,大家心里都七上八下的,不知道接下来会生什么。他们互相交换着眼神,试图从对方的眼神中寻找一丝线索或安慰。
林小风站起身,缓缓走到宋权面前。他的步伐稳健而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踏在百官的心上。公孙遇春紧跟其后,以防万一。他的眼神警惕而坚定,仿佛是一只随时准备扑向敌人的猎豹。
宋权看着林小风越走越近,心里害怕得直打哆嗦。平时在金銮殿上看着还稍微好点的皇帝,现在亲自站在自己面前,那威严简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被猛兽盯上的小羊,无助而又绝望。
“朕问你,你是不是诬陷了李邦华?”林小风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审判之声。他的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能洞察人心中的一切秘密。
“臣……臣……”宋权连说了三个“臣”,却半天没说出下文来。他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嘴唇也在微微颤抖。他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了,只能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真相已经摆在眼前了,林小风冷冷一笑,那笑容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他对公孙遇春说:“带下去。”他的声音冰冷如霜,仿佛能冻结一切生机。
“遵旨。”公孙遇春一挥手,锦衣卫就上前把证人和宋权都押走了。他们的动作迅而有力,仿佛是在执行一项早已注定的任务。
宋权脸色苍白如纸,看着锦衣卫一步步靠近自己,感觉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自从流贼围城以来,林小风杀了不少人,宋权对他是又怕又恨。他知道自己这次在劫难逃了,只能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陛下!”宋权突然大声喊道,“我也是受人指使的!请陛下让我说出幕后之人!”他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恳求,仿佛是在向死神祈求一丝生机。
然而,话还没说完呢,公孙遇春就领会了林小风的意思,一把卸掉了宋权的下巴。宋权疼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出呜呜的呻吟声。大殿上的人都惊呆了,他们没想到皇帝竟然会如此残忍地对待一个朝廷重臣。
林小风重新走到高台上,转身看着满朝文武。他的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能洞察人心中的一切秘密。他激昂地说起来:“朕想问问各位爱卿,为什么那些真正做事的人总是受到阻挠?”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不解,仿佛是在质问整个朝廷的良心。
百官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们心中都明白,皇帝说的是实话,但谁敢在这个时候站出来说话呢?他们只能低着头,沉默不语。
“既然你们都不说,那朕就替你们说!”林小风激昂地继续说道,“在那些人的眼里,大明王朝不是国家,而是一块大饼!他们入仕为官就是为了占一块地盘儿当自己的!谁要是想分他们的饼子吃,他们就拼命阻挠甚至不惜同归于尽!”他的声音越来越高亢,仿佛是在向整个朝廷宣战。
户部尚书邵师韩见势不妙赶紧低声劝道:“陛下息怒啊这事儿还没严重到那个地步呢!”他的声音微微颤抖,透露出他内心的慌乱和不安。他知道皇帝已经怒不可遏了,再这样下去恐怕会出事。
“不比这更严重?”林小风冷笑得更厉害了,“地方官剥削商人欺压百姓来吃这块饼;朝廷的文臣靠着地方上的孝敬来吃这块饼;武将勋贵们更是厉害空饷一项每年就能捞几百万两银子!”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嘲讽,仿佛是在向整个朝廷宣战。
“朕和大明能撑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不是朕谢谢你们吃得慢不然朕早就成亡国之君了!”林小风的话像重锤一样砸在每个人的心上整个朝堂都震惊了百官们纷纷低头不敢说话。他们知道皇帝说的是实话但他们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站出来承认自己的错误。
林小风说的“饼”其实就是指权力和财富。官员们一旦入朝为官就像家犬变成了衙犬一样生怕失去自己的地位和利益。他们互相勾结、贪污受贿、欺压百姓只为了保住自己的那块“饼”。
吏部开办学堂卖官鬻爵;户部组织商队运粮牟利;工部售卖铁矿中饱私囊;刑部更是两头通吃收取贿赂……世风日下怎能不让人愤怒?林小风看着这些贪婪的官员心中充满了怒火和失望。他知道大明王朝之所以衰落就是因为这些蛀虫的存在!
看到百官们低头认罪的样子林小风的怒气稍微平息了一些。他知道大明并不是没有好官内阁里的几位大臣就是例子。他们清廉正直、勤政爱民是真正的国之栋梁。
“孟兆祥。”林小风点名道。他的声音冷静而坚定仿佛是在宣读一份早已注定的判决。
“臣在。”孟兆祥连忙应道。他的声音微微颤抖透露出他内心的紧张和不安。他知道皇帝接下来要问的问题将关系到他的命运和前途。
“宋权诬告李邦华应该怎么处理?”林小风问道。他的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能洞察人心中的一切秘密。
“按照律法应该罢免他的官职让他回家当老百姓去。”孟兆祥解释道,“但是宋权是言官按照明朝的制度言官可以风闻言事即使说错了话也不应该因此获罪。”他的声音冷静而坚定仿佛是在为宋权辩护。
“但是……”孟兆祥眉头紧锁继续说道,“这次宋权确实是诬告而且还有人证在应该按照诬告反坐的律法来处罚他。”他的声音微微颤抖透露出他内心的矛盾和挣扎。他知道如果按照律法来处罚宋权那么自己也将会受到牵连。
明朝的诬告反坐之法很有意思。比如说如果甲诬告乙杀人那么就要反过来判甲杀人罪。这是一种非常严厉的惩罚方式旨在防止人们随意诬告他人。
孟兆祥说完后群臣都表示赞同纷纷请求林小风将宋权革职查办。他们知道皇帝已经怒不可遏了再这样下去恐怕会出事。而且他们也确实认为宋权应该受到惩罚。
宋权现在就像是墙倒众人推连那些勋贵们也不想再保他了。他心里冷得像冰窖一样。他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注定了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改变。他只能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林小风看着宋权的下场心里暗暗笑。大明朝的官场就是这么残酷一旦你失去了利用价值就会被无情地抛弃。他知道自己必须要有所作为才能改变这个现状。
群臣都以为宋权会受到严厉的惩罚但林小风却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宋权身为言官不谨言慎行反而诬告朝中大臣罚他一年的俸禄以儆效尤吧。”他的声音冷静而坚定仿佛是在宣读一份早已注定的判决。
群臣们面面相觑,心中疑惑重重。他们不明白林小风为什么会轻易放过宋权和王弘祚。皇帝的心思真是越来越深邃,难以捉摸了。他们互相交换着眼神,试图从对方的眼神中寻找一丝线索或安慰。
早朝一直开到快中午的时候才结束,百官们各自怀着心事退出了朝堂。他们心中疑惑重重,不明白林小风为什么会轻易放过宋权和王弘祚。皇帝的心思真是越来越深邃,难以捉摸了。他们走在宫道上,脚步沉重,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自己的心上。
紫禁城,这座位于皇城心脏地带的神秘之城,与广阔的皇城相比,更显其独特与尊贵。皇城之大,宛如一片无垠的天地,而紫禁城则如同皇城中的一颗璀璨明珠,被层层套叠的宫墙所环绕,给人一种套中套、城中城的奇妙感觉。明朝时期,这里仅容纳了内阁等高层官员的办公场所,六科给事中、光禄寺等部门虽也身处皇城之中,却未能触及紫禁城那至高无上的核心地位。至于其他大大小小的衙门,更是只能在皇城的外围徘徊,遥望着那片神圣不可侵犯的土地。
此时,蒋太微的突然问,让李邦华不禁愣了一下。他的眼珠子转了转,仿佛在脑海中迅盘算着什么,随后才缓缓回答道:“今日前来参会的官员共有四十一人,若想让他们在皇城中过夜,确实需要找一个既宽敞又隐蔽的地方。我想,六科的休息室以及光禄寺那边,或许能够勉强容纳。”话锋一转,李邦华的眉头紧皱,目光锐利地盯着蒋太微,质问道:“你这是意欲何为?将朝臣当作犯人一般关押起来,这可是重罪!到时候,我恐怕连自己都保不住,皇上也救不了你。”
蒋太微闻言,连忙压低声音解释道:“皇上不是已经下了一道旨意,要整顿京营的乱象吗?这事儿若是传出去,京营那边恐怕会大乱啊。”李邦华一听,脸色大变,惊道:“怎么个乱法?”蒋太微环顾四周,确保无人偷听后,才小声说道:“京城之中有三大营,每个大营又下辖十二个小营,总计三十六营,军官数量庞大,多达三百六十六人。其中,有三百二十多人都与那些有权有势的勋贵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们有的靠关系升官,有的是勋贵的亲戚或家丁。一旦整顿的消息传开,这些军官定会心生不满,而底下的士兵也容易被他们煽动,到时候闹起来,可就麻烦了。”
李邦华眯着眼睛,心中暗自盘算。整顿京营,无疑会触动许多人的利益,尤其是那些靠抱大腿上位的官员。他们若是暗中搞鬼,士兵们很容易被带偏。更何况,建奴(满清)刚刚撤走,朝廷此时动手整顿京营,无疑会让人心惶惶,仿佛过河拆桥一般。
想到这儿,李邦华点了点头,沉声道:“嗯,确实得防一手,得想个周全的法子。”然而,时间不等人,大臣们眼看就要出皇城了,一旦消息泄露,可就再也捂不住了。
李邦华见状,又问道:“皇上知道这事儿吗?”蒋太微一脸愁容地回答道:“这事儿还没定呢,所以没敢跟皇上说。”李邦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随即便有了主意:“咱们分三路走。”
“哪三路?”蒋太微迫不及待地问道。然而,李邦华却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京营现在有多少兵马?”蒋太微张口就来:“流贼退了之后,京营虽然裁了一些老弱病残,但进度缓慢。现在三大营加起来还有兵五万七千八百多人,其中老兵两万,新兵三万七千八百。老兵里头等着被裁的有一万多,正在考核的有三千。新兵待遇较好,哗变的可能性较小;而老兵,尤其是那些等着被裁的,最为不稳定。”
李邦华又问:“你手下有多少可靠的部队?”蒋太微答道:“通州有三千,京师城外还有一万。”李邦华站在寒风中,身形挺拔如老松树一般坚韧不拔。他咳了几声,沉声道:“我来当第一路,回兵部请旨,让老兵明天早上到校场集合考核。这招虽然可能让他们更加疑心,但也能将哗变的苗头控制住。守住校场的出入口,京城的局势就能稳住一些。”
蒋太微无奈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你是第二路,”李邦华继续说道,“京营里有多少你的嫡系?”蒋太微回答道:“大约两千。”“让他们混进老兵里,万一哗变生,就让他们带头投降,以稳定局势。”“好!”蒋太微迅记下这个计划。
“再请旨调城外的部队进城,万一哗变生,就在皇城南边列阵,防止他们攻城。”李邦华又吩咐道,“第三路交给成庆华,他以前管过京营,士兵们都尊敬他。让他明天早上巡城,安抚新兵,确保他们的情绪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