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o3章
“武隆县吗?”高文贵不假思索地说出了这个地方的名字,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仿佛这个名字背后藏着无数的故事与回忆。
武隆县,一个历史悠久的地方,它原本有个威风凛凛的名字――武龙,那是在唐朝武德元年,也就是公元六百一十八年的时候设立的。那时的武龙,如同一条腾空而起的巨龙,屹立在乌江之畔,守护着这片土地。可到了明朝洪武十年,它和彭水县合并,仿佛巨龙的翅膀被束缚,好在十三年的时候又恢复独立,还把“龙”改成了“隆”,寓意着这片土地的丰饶与兴盛。于是,就有了现在这个名字――武隆,它归涪陵管辖,如同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乌江的北岸。
武隆县啊,它就座落在乌江的北边,离涪陵那可是有百里之遥呢。那里的山峦起伏,云雾缭绕,仿佛一幅动人的山水画。此时的高文贵,心中却充满了忧虑,他望着眼前的地图,那蜿蜒曲折的山路,如同一条条巨龙,盘踞在大地之上,让人心生畏惧。
“咱们来个声东击西的好戏!”李定国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他的眼神中闪烁着自信与智慧的光芒。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那光芒照亮了他坚毅的脸庞。
“明天一早,我就带大军去望江关,明摆着跟明军对着干,好分散他们的兵力。”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决心与力量,仿佛他已经站在了望江关的城头,挥舞着胜利的旗帜。
“你呢,就亲自率领天威军,走陆路,翻山越岭的,直接奔武隆去。拿下了武隆,咱们就有战船了,到时候顺着乌江一路冲下去,突然出现在涪陵和望江关之间,断了他们的联系,咱俩再合力收拾明军的水师。”他的计划如同一张精密的网,每一个细节都考虑得周全。
然而,高文贵听了这话,心里头不是高兴,反而是担忧。他望着李定国,眼神中充满了忧虑与不安。从酆都到武隆,那陆路可不好走啊,危险重重。山路崎岖,野兽出没,一不小心就可能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李将军啊,你看这图上标的,酆都到武隆,三四百里路呢,还全是崎岖的山路,野兽出没,咱们攻城用的家伙都不好带。就算到了武隆,士兵们也累得不行了,还怎么打仗啊?”高文贵满脸愁容,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仿佛在为这艰难的行程寻找一丝丝的希望。
李定国笑着反问他:“谁说非要攻城器械了?”他的笑容中充满了神秘与自信,仿佛他已经掌握了胜利的钥匙。
高文贵一愣,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不解:“没有器械,咱们怎么拿下武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仿佛已经预感到了即将到来的艰难与挑战。
李定国神秘一笑,从桌子底下拖出一个箱子,打开给高文贵看。那箱子里装着的,不是冰冷的器械,而是一张张精心绘制的地图和一份份详细的计划。那些地图仿佛是一片片拼图,拼出了武隆的每一个角落;那些计划则如同一串串钥匙,打开了胜利的大门。
……
过了两天,天空湛蓝如洗,阳光洒在大地上,仿佛为这场即将到来的战役披上了一层金色的战袍。
李定国带着大军作为前锋,从酆都出,直奔望江关。他的身影挺拔而坚毅,仿佛一座不可动摇的山峰。他的大军如同一条巨龙,蜿蜒前行,气势磅礴。
张献忠则带着辎重和家眷在后面慢慢走,他的步伐稳健而从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水师在最后头,几百艘船逆水而上,场面壮观。那些战船如同一支支利箭,直指天际,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纳入囊中。
到了望江关,江水急得很,战船不好前进,只好抛锚停下。那江水如同一条狂暴的巨龙,翻滚着、咆哮着,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其中。
大西军的士兵们用小船拉着纤绳,把战船一点点往前拽。他们的身影在江水中摇曳着,如同一片片落叶,在巨龙的咆哮中奋力前行。突然,空中传来嗖嗖的声音,警戒的士兵先中了箭,接着拉纤的士兵也一个个中箭倒下。那箭矢如同雨点般落下,带着死亡的气息,让人心生畏惧。
密林里,人影绰绰,一闪而过。那是明军的身影,他们如同幽灵般穿梭在密林之中,等待着最佳的出击时机。
“明军来了!快撤!”没中箭的士兵大喊。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恐与不安,仿佛已经预感到了即将到来的灾难。
水师左都督王复臣坐在第二艘船上,他拿着望远镜看着岸边,眼神中闪烁着冷静与智慧的光芒。他立刻下令:“用旗语通知各部,先停下,等李将军的步兵到了再行动。”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仿佛一道命令就能稳住这狂暴的江面。
有个将领问:“咱们也有不少射箭高手,为什么不追上去,壮壮军威?”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解与疑惑。
王复臣白了他一眼说:“那些明军穿着奇怪,披着藤甲,一看就是简明孝的溪峒兵。就算没有埋伏,在这山林里,咱们水师也不是他们的对手。地面上的事,就交给李将军处理,咱们专心打水战就行了。”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自信与从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将领一听,恍然大悟,又看了看两岸。那两岸的山峦起伏,云雾缭绕,仿佛一幅动人的山水画。然而在这美丽的画卷之下,却隐藏着无尽的杀机与挑战。
没过多久,李定国的先锋部队就到了,总兵靳统武率领着五千步骑兵。他们的身影如同一片片铁流,滚滚而来,气势磅礴。那五千步骑兵啊,每一个都是精挑细选的勇士,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与勇敢的光芒。
大西军的编制啊,虽然是模仿明朝但又有些不同。军队分成好多营,进营的都是义军。最鼎盛的时候有一百二十营呢,每营都有一个总兵管着。那些总兵啊,每一个都是身经百战的将领,他们的身影如同一座座巍峨的山峰,屹立在这片土地上。
总兵上面还有都督和将军。平时都督和将军各管各的营,但打仗的时候,张献忠就会授权给他们指挥其他营。这样的编制啊,既保证了军队的灵活性,又保证了军队的战斗力。每一个将领都能够在战场上挥出自己的才能与智慧。
靳统武的营是李定国的嫡系部队,所以自然就是先锋了。他的身影挺拔而坚毅,仿佛一座不可动摇的山峰。他的士兵们啊,每一个都对他充满了敬仰与信任,仿佛他就是他们的灵魂与领袖。
有了靳统武在岸上护着,王复臣的水师又开始前进了。那战船如同一条条巨龙,在江面上翻腾着、咆哮着,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纳入囊中。那江水啊,也被它们的气势所震撼,变得温顺而听从。
北岸的士兵们走得很艰难,他们一边走一边还得提防着密林和乱石里的冷箭。那冷箭如同幽灵般穿梭在空气中,带着死亡的气息。然而士兵们却毫不畏惧,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与勇敢的光芒,仿佛已经做好了为这片土地而战的准备。
水路相对平坦一些,纤夫们用力拉着纤绳,战船很快就穿过了急流。那战船如同一片片叶子,在江面上飘荡着、前行着。然而就在这时,士兵们刚调整好风帆准备加呢,步兵那边就挥旗示警了。
“敌人袭击!”甲板上的水手大声喊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恐与不安,仿佛已经预感到了即将到来的灾难。
水师士兵们立刻拿起武器警惕地看着前方。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与勇敢的光芒,仿佛已经做好了为这片土地而战的准备。然而就在这时,只见上游驶来两艘沙船,一艘大一艘小都挂着高高的帆。那沙船啊是明朝内河运输的主力船型因为能在浅水区航行而且帆多逆风也能走。不过这种船吃水面积大度就慢了点。然而在这关键时刻,它们却如同幽灵般出现在了大西军的视线中。
川东的水师很多都是民船改装的这两艘也不例外。它们的身影虽然简陋却充满了战斗力仿佛一片片利刃等待着刺向敌人的心脏。
曾英站在船头左手持弓右手搭箭看着刚从急流中过来的敌舰冷笑了一声。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冷酷与残忍的光芒仿佛已经将这片江面都纳入了他的射程之中。
江面就这么宽岸上的兵力也有限张献忠就算有十倍于我们的水师也只能一艘艘地过来。这可是伏击的好机会啊!曾英的心中充满了得意与自信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他下令操帆斜着冲向大西军的第一艘战舰。那战舰如同一条巨龙在江面上翻腾着、咆哮着然而却无法抵挡曾英的攻击。
砰!嗖!岸上的火器和弓箭齐可惜都落空了。那些箭矢如同雨点般落下却无法穿透大西军的防线。曾英已经习惯了这种情况并不在意。他知道这场战役的关键不在于这些箭矢而在于他的战术与智慧。
张献忠的军队里火器少而且质量差因为南明的火器也不多缴
明朝末年,江河之上,水军的武器装备犹如战士的盔甲,种类繁多,各具特色。先说那些近战的好家伙,有铁镰,其形状宛如一个巨大的镰刀,寒光闪闪,专门用来钩断敌船的缆绳,或直接砍向敌人,如同巨兽的獠牙,让人望而生畏;还有竹篙枪,这枪杆子乃是精选的竹子制成,长得与长矛无异,前端镶着锋利的铁尖,犹如毒蛇的獠牙,专门用来刺穿敌人的护甲,令其痛不欲生;捞钩呢,则是在两船靠近之时,如同恶魔的利爪,勾住敌船,让它们即便有逃脱之心,也无逃脱之力;当然,还有那坚不可摧的盾牌,这是保护自己免受箭矢之苦的必备品,犹如勇士的胸甲,让士兵在战场上无所畏惧。
中距离作战,水军们则会运用梨头镖、镖枪、铁箭这些武器,犹如天际的流星,远远地扔过去,杀敌于无形之中。这些武器在空中划过一道道优美的弧线,带着死亡的旋律,准确地射向敌人。
而说到远程攻击和其他一些奇巧的玩意儿,那就更是琳琅满目了。火炮、佛朗机、手铳、弓弩这些都是常规的武器,但还有更绝的,比如毒药毡、烟火纸球,一扔到敌船上,立刻烟雾弥漫,火光冲天,如同地狱的烈焰,让敌人看不清路,也无法反击。喷筒就像是放大了的手铳,用竹子精心制作,能喷出好几丈远的火焰,一喷到船篷、船帆上,立马就燃烧起来,火光冲天,热浪滚滚,若是火药里还混了毒药,那毒烟一散,敌人就如同置身于毒雾之中,痛苦不堪。
战场上,两艘巨船并排行驶,明军的四门佛朗机同时开火,百子连珠弹如同暴雨般倾泻而出,打向王复臣的船。紧接着,明军又扔出了毒药毡、烟火纸球、喷筒、九龙盒等一大堆玩意儿,敌船上惨叫连连,但伤的人其实并不多,因为大西军的士兵都躲在坚固的船舷里面,那厚实的船体如同盾牌一般,挡住了大部分的攻击。
在这场水战中,百子连珠弹被频繁地使用,但明朝末年的火炮,除了红夷大炮那种庞然大物,一般的火炮还真无法将大船击沉。红夷大炮虽然威力巨大,但也只能让船受伤,无法将其彻底摧毁。水军的伤亡,大多是因为船被烧毁或者沉没,士兵们无奈地被江水吞噬,葬身于波涛之中。
大西军也不甘示弱,虽然他们的远程武器相对较少,但中近距离的武器却种类繁多。他们趁着明军装填火炮的间隙,用弓箭、镖枪、石块、石灰罐这些东西进行反击。双方在水面上打得不可开交,远程武器用完了,船就越来越近,最后干脆短兵相接。捞钩勾住敌船,士兵们聚在船舷边上,打得那叫一个激烈。七八个大西军的士兵想跳到对方船上去,结果被明军的铁镰、竹篙枪给挡了回来。两边你来我往,势均力敌,战斗异常胶着。
“烧他们的帆!”明军的将领大声下令,他的声音如同雷鸣一般,在战场上回荡。喷筒手们一听,立刻点燃喷筒,朝着王复臣船的帆喷过去。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大西军被逼得连连后退,明军也赶紧低头避开那炙热的热浪。但王复臣早有准备,他用大竹竿撑着湿棉被挡在帆前面,那湿棉被如同盾牌一般,将火焰都给挡住了。
战斗正激烈的时候,又有一艘大西军的船靠了过来,捞钩一勾就跳上了甲板。明军的士兵吓得大喊救命,曾英扔下弓箭拿起长枪就去救援另一边。但敌人轮番冲击,曾英忙得不可开交,他的身影在战场上穿梭,如同一道闪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