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风皇上听后满意地点了点头:“既然如此,内阁就尽快去实施吧。”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力量。李邦华大人领旨欲退时,又想起一事,便再次奏道:“陛下,还有一事关于赋税尚未解决。各省府州之中或有欠缴或多征者,我们应当借此赈灾之机进行清理整顿。”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睿智和远见,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繁荣景象。
林小风皇上听后也点头应允了。他的目光中闪烁着一种坚定的光芒,仿佛已经决定了要为国家的未来和百姓的安危而奋斗到底。于是,朝堂之上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但大臣们的心却依然牵挂着国家的未来和百姓的安危。他们深知,这场关于国家命运的讨论才刚刚开始,未来的路还很长很长。
嘉靖皇帝当政的第十个年头,朝堂之上,风云变幻,一位名叫傅汉臣的御史大人,以其凡的智慧和深邃的洞察力,提出了一项震撼朝野的改革主张——将全省的人丁与粮食税合并计算,再依据土地面积公平分配徭役。此法简洁明了,被命名为“一条编法”,后世更通俗地称之为“一条鞭法”,既易于记忆又实用无比。
那时的中国,山河壮丽,却也承载着无数百姓的沉重负担。在未实行鞭法之前,百姓的生活苦不堪言。他们不仅要缴纳田赋,还需应对各种繁重的徭役和杂费,而这些负担的收集,则落在了里长、粮长等基层官员的肩上。这些官员往往借此机会中饱私囊,使得百姓的负担更加沉重。而保甲制度下的民众,更是苦不堪言,他们需要将这些钱粮层层上缴,直至送达京城。
然而,随着一条鞭法的实施,这一切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田税与徭役合二为一,直接按地亩征收,简单明了,大大减少了中间环节的腐败与剥削。里长、粮长等角色逐渐淡出历史舞台,取而代之的是更为高效、直接的地方官府管理体系。税收直接入库,不仅提高了效率,也减轻了百姓的负担。
尤为值得一提的是,以往许多地方习惯以粮食作为税收的主要形式,尤其是苏杭等富饶之地,粮食更是直接运往皇宫。但如今,这一传统也被打破,大部分税收改为征收银两,这不仅方便了官府的管理,也促进了商品经济的展,使得社会更加繁荣。
然而,好景不长,随着张居正的离世,许多变法措施逐渐烟消云散,唯有这条鞭法,如同顽石一般,屹立不倒。但自天启皇帝时期起,地方官府开始阳奉阴违,鞭法的精神虽存,实则已名存实亡,百姓依旧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这时,年轻的林小风皇帝登基,他目睹朝堂之上的沉默与回避,心中焦急万分。当李邦华的话语落空,无人接茬之时,他毅然决然地站了出来,目光如炬,声音坚定:“朕闻,有些地方竟已预收赋税至二十四年后,此事当真?”大臣们面面相觑,皆不敢言,此事之棘手,谁碰谁头疼。
左都御史施邦耀,一位面容严峻、眼神锐利的官员,挺身而出,沉声道:“陛下,此事确有其事,且非个例。具体原因,还需户部详查。”户部,这个掌管国家财政命脉的部门,此刻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户部尚书邵师韩,一位看似温文尔雅实则心机深沉的官员,见状无法再躲,只得上前细细道来。他解释道,国库空虚,朝廷为弥补赤字,不得不加重税收。百姓受灾,税赋却未减,自然有人无力承担。往昔里长、粮长尚能补缺,如今却已无此缓冲,官员们为完成任务,只能对百姓层层加码。
施邦耀听后,接着说:“欠税者,或为真贫,或为伪富。富绅们倚仗权势,逃税避役,更甚者贿赂官员,致使缺口愈大,官员无奈,只能加重百姓负担。”其言如针,刺入每位大臣的心底。乾清宫内,一片寂静,众人心知肚明,却无人敢言。税,乃国之根本,无税,何以养国?
林小风皇帝轻叹一声,眉宇间满是忧虑:“百姓先遭天灾,再受重税之苦,此非长久之计。”施邦耀闻言,点头赞同。
问题既已摊开,大臣们的紧张情绪反而有所缓解,开始私下议论纷纷。林小风皇帝亦未闲着,他目光如炬,紧盯着礼部尚书缪一奎。缪一奎被这突如其来的注视吓得心头一紧,只得硬着头皮站出,提议道:“何不借此赈灾之机,既回收欠税,又将多收之税退还于民?”此言一出,立刻获得众人响应。
邵师韩不愿让施邦耀独占风头,立刻反驳:“退钱易,收钱难!”缪一奎不甘示弱:“谁若有钱不缴,便抓来治罪!”邵师韩冷笑:“那若是无钱呢?”缪一奎答:“无钱自然无需缴纳。”邵师韩嘲讽道:“如此说来,有钱反成罪过?”缪一奎闻言怒火中烧:“有钱无钱,皆应受罚!”邵师韩却话锋一转,夸赞道:“缪尚书真乃奇才!”
缪一奎尚未反应过来,邵师韩又滔滔不绝:“穷人尚能劳作赚钱缴税,你若将他们抓入牢狱,岂非断了他们的生路?缪尚书,你真是国家的栋梁啊!”说罢,竟还夸张地竖起了大拇指(。此言一出,满座皆惊,众人面面相觑,一时无语。
邵师韩真是个老狐狸,他那套混淆视听的招数,就如同春日里迷蒙的雾气,轻轻松松就将年轻的缪一奎笼罩其中,使他一步步踏入了陷阱。缪一奎被邵师韩那阴阳怪气的话说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心里头的怒火如同被夏日烈日炙烤的干柴,腾腾往上冒,可嘴上却像是被冬日的寒冰封住,半天挤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这还真不怪缪一奎,他年轻,经验不足,如同初升的太阳,虽有光芒,却还未经历过风雨的洗礼。缪一奎可是正儿八经的进士出身,一入官场就当上了庶吉士,那可是皇帝身边的近臣,起草诏书、讲解经书,都是他分内之事,将来还可能是内阁大臣的苗子呢。哪知道基层的那些弯弯绕绕啊,就像是深山里的曲折小径,让人难以捉摸。
此时,内阁辅李邦华如同一位稳健的舵手,瞅准时机,开口说:“你们二位的话,都有道理,也都有不周全的地方。”他的声音如同秋日里的清风,既带来了凉爽,也带走了些许浮躁。接着,他提出了一个看似简单的解决方案:“欠税这事儿,得一碗水端平,欠多少就追多少。穷的,让他们卖地还债;富的,自然没话说。”
邵师韩一听,眼神里满是疑惑,如同冬日里的湖面,被一块突如其来的石子打破了平静。他心里头对李邦华的看法也悄悄起了变化。逼老百姓卖地?这可比那些贪官污吏还狠啊!他李邦华怎么想出这么个招儿的?
还没等邵师韩开口反驳,缪一奎突然像是开了窍似的,他的眼神变得明亮起来,如同乌云散去的天空,趾高气扬地对邵师韩说:“土地司!对啊,就是土地司!”邵师韩一脸懵,如同被突如其来的春风拂过的老树,不知所措。“啥意思?”他疑惑地问道。缪一奎解释道:“李阁老的意思,是让老百姓把地卖给土地司,然后再从司里租地或者分期买地回来。”邵师韩一听,恍然大悟,如同迷雾中的航船找到了灯塔,“这样一来,眼前的难题不就解决了嘛!”
邵师韩先是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李邦华,那眼神如同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在向父亲道歉,然后又敬佩地望了望坐在龙椅上的林小风——这大明皇帝,脑瓜子可真够灵的,居然能想出土地司这么个奇招。
大家伙儿一番讨论,这事儿就这么定下了。其实这一切,都在林小风的预料之中。赋税是朝廷的命根子,满朝文武都明白这一点。如果这规矩破了,谁也别想安稳。所以,就算有人心里不乐意,也找不出什么毛病来挑刺。
林小风在朝堂上提出,救灾和追税可以并行不悖,既能提高效率,又能节省开支。他的声音如同山间的清泉,既清澈又坚定。他还嘱咐户部、兵部、工部、都察院还有五军都督府,都得好好琢磨怎么配合行动。这事儿得抓紧办,尤其是赋税这块儿,得一个府一个州一个县地查实了,该追的追,该退的退。他还让锦衣卫和东厂也掺和进来,但只负责监督,不插手具体事务。大臣们一听,纷纷表示遵旨,如同臣服于皇权的群臣,齐声应和。
退朝后,林小风回到乾清宫,心里头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大明现在三面受敌,形势不容乐观。多铎还没攻下宣府和居庸关,祝凤翙在宣府那边只能守不能攻,好在粮食充足能撑一阵子。多尔衮和李自成也是两块难啃的骨头,如同两座大山压在心头。黄得功那边更是焦头烂额,跟李自成打得难解难分。至于赵、周二王的救援问题,更是让人头疼不已,如同秋日里的落叶,纷纷扰扰,难以收拾。
林小风最担心的还是下路的战况。简明孝的胜败直接关系到大明的未来。他忍不住问身边的郭天阳:“秦老将军能打过张献忠吗?想当年张献忠攻打夔州的时候,秦老将军可是带着三万石柱精兵去救援的,结果因为邵捷春指挥失误全军覆没了。这才过了三年多时间,简明孝又缺钱又缺粮的能练出多少精锐来啊?”
郭天阳听了这话也不敢随便回答,只能安慰林小风说:“陛下放心,秦老将军才智过人,又是陛下亲信,授命为四省总督,他一定能挡住流贼的进攻。”他的声音如同春日的微风,试图吹散林小风心头的阴霾。
林小风叹了口气,下路这一战,中路和打野都指望不上,只能靠简明孝自己了。可林小风不知道的是,简明孝虽然被重用为四省总督,但张献忠的兵力远远过他,而且在李定国、孙可望等猛将的辅佐下,张献忠是屡战屡胜啊……
而在四川的涪陵城内,气氛更是紧张。天空乌云密布,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报!”一名传令兵急匆匆地闯了进来,“张献忠的主力从忠州出,水陆并进,分别攻打涪陵和长寿!”涪陵和长寿都是重庆的门户,一旦有失,重庆就岌岌可危了。
简明孝听了报告,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让传令兵退下。室内再次恢复了平静,但没过多久,就有人忍不住开口了:“总督大人,自从水患平定之后,我军与张献忠交战屡战屡败,梁山、忠州都丢了。再这样下去,涪陵和长寿也保不住了。这两个地方一丢,重庆就无险可守了啊!”
说话的是参将曾英,他自从被林小风任命为四川巡抚陈士奇的守备之后就以勇猛著称,后来被简明孝提拔重用。他接着说道:“最重要的是,我们为什么不能集中兵力对抗张献忠呢?反而分散兵力,让我们一直处于劣势之中?”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焦急和不解。
四川总兵刘佳胤也附和道:“曾英将军还能跟张献忠周旋几下,我们这些人就只能被动防守,损兵折将,士气低落。这到底是为什么啊?请总督大人明示!”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和愤懑。
面对众人的指责,简明孝的侄子秦翼明气得想要反驳,但简明孝却用眼神制止了他。他通红着双眼环视众人,缓缓说道:“我想问问大家,‘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存’这句话中的人和地该怎么理解呢?”他的声音如同冬日的寒风,既冷冽又深沉。
秦翼明喃喃自语道:“人……地?”刘佳胤和曾英对视了一眼,回答道:“人指的是民心,地指的是疆域。我军屡战屡败,不仅失去了土地,也失去了民心啊!”他们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沉痛和无奈。
“总督大人,下官所言可对?”两人小心翼翼地问道,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