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得功拆开信一看,脸色微变。他抬头看着朱鸿才:“你是李阁老的人?”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惊讶和疑惑,仿佛并不相信眼前这个人会是李阁老的亲信。
“如果黄大人这么认为的话,那在下就是了。”朱鸿才回答得滴水不漏,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从容和自信,仿佛并不惧怕黄得功的质疑。
“那他们知道吗?”黄得功指了指身边的兵部、户部官员,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和警惕,仿佛并不想让这些人知道太多的事情。
朱鸿才摇头:“他们不知道,这封信是李阁老亲自交给我的,他们只是负责押送物资的官员。”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肯定和决绝,仿佛是在向黄得功保证这件事情的保密性。
黄得功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你的商队就跟着我的大军,到怀来卫城外卸货吧。”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轻松和释然,仿佛已经解决了心中的疑惑。
“遵命!”朱鸿才恭敬地回答,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坚定和果敢,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战的准备。
随后,黄得功率领四万大军,浩浩荡荡地穿过了居庸关,直奔怀来卫而去。他们知道,这将是一场决定性的战斗,他们将用生命去捍卫明朝的荣耀。
怀来卫位于居庸关西北八十里的地方,是宣府通往居庸关的咽喉要道。此时的怀来卫已经废除了军户制度,守城的千总徐文朴带着一群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士兵在城门外迎接黄得功。
黄得功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不禁暗自思量。他知道,这场战斗将异常艰苦,但他们必须全力以赴,为了明朝的荣耀,也为了他们自己的梦想。
“怀来卫千总徐文朴参见靖南伯!”徐文朴单膝跪地行礼,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坚定和果敢,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战的准备。
黄得功上下打量了一番徐文朴和他的士兵们,心里有了底。他问道:“怀来卫现在有多少守军?”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严肃和认真,仿佛是在询问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
“回靖南伯的话,现有守军一千七百二十六人。听说建奴入关后,我们又临时招募了五百名百姓,现在守军总共有两千二百二十六人。”徐文朴答道,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自信和坚定,仿佛是在向黄得功展示他们守军的实力。
“嗯,”黄得功点了点头,“那城中的军民总数呢?”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关切和忧虑,仿佛是在关心着每一个城中的百姓。
徐文朴一愣:“合计起来不足四千人。”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和沉重,仿佛是在诉说着一个残酷的事实。
黄得功听后,心中暗自思量着接下来的计划。他知道,这将是一场艰苦的战斗,但他们必须全力以赴,为了明朝的荣耀,也为了他们自己的梦想。他看着徐文朴和那些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士兵们,心中涌起了一股强烈的责任感和使命感。他知道,他必须带领他们走向胜利,走向光明的未来。
怀来城眼看就要陷入一场血腥大战,我心中如翻江倒海,焦虑万分。我深知,必须尽快将城中的无辜百姓和疲惫的士兵转移到延庆州,以免他们在这场浩劫中遭受无妄之灾。月光下,我凝视着这座古老而坚韧的城池,心中暗自祈祷,愿它能撑过即将到来的风雨。
徐文朴,这位怀来卫的千总,听了我急切的建议后,沉默良久。他的眼神在火光下闪烁,透露出坚定与不屈。“百姓可以迁走,但我们这些守城的将士不能走。我们愿意和靖南伯一起,面对这国家的危难。”他的声音虽不高亢,却字字铿锵,充满了决绝。
黄得功将军闻言,摇了摇头,深邃的眼眸中流露出一丝无奈与痛惜。“你们也应该跟着百姓去延庆州,不是我小看你们,实在是这场仗太残酷了,留下来的人很难活命。”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沉重,几分对战友的关怀。
徐文朴再次沉默,他拱了拱手,转身离去,背影显得孤独而坚决,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刀尖之上。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划破了夜的寂静,一名探子如疾风般驰来,大喊:“报!”他的声音因紧张而略显嘶哑,“蓟辽总督冀资深将军的部队,从龙门卫回来了,现在正在城北五里的密林里休息。”
“好,告诉王总督,回城后到西城门找我商议军情。”我迅作出决定,心中盘算着如何利用这突如其来的援军。
不久,冀资深带着三千多骑兵浩浩荡荡地进城,马蹄声与盔甲的碰撞声交织成一战歌。在西城门下,黄得功早已等候多时,他的副将、关宁军的参将巴克勇,以及徐文朴,分列两侧,神色凝重。
六月初的怀来,地势高耸,夜风带着凉意,穿透衣衫,直抵骨髓。城门旁,火堆熊熊燃烧,全羊在火上缓缓转动,香气四溢,油滴落在火中,出滋滋的声响,为这紧张的氛围增添了几分生活的气息。
“王兄,咱们边吃边聊战事!”黄得功边说边小心翼翼地打开一个纸包,往羊肉上撒了些许细盐。那盐粒晶莹剔透,如同珍宝,瞬间,羊肉的香气更加浓郁,引得众人纷纷侧目,唯有黄得功自若如初。
冀资深被这突如其来的香味吸引,好奇地询问缘由。黄得功微微一笑,缓缓道来:“我奉靖南伯的命令,在怀来卫北边、龙门卫南边,偷袭了建奴的探子,杀了三十九个,伤了百多个,还活捉了一个。”他的语气平静,却难掩其中的自豪与艰辛。
“哦?”冀资深对这份战绩并未表现出太多的惊讶,毕竟建奴的探子狡猾且擅长逃逸,能取得这样的成果实属不易。
“那审问出啥情报没?”黄得功追问,眼神中闪烁着急切。
冀资深点了点头,神色凝重:“建奴围了宣府镇十天了,祝凤翙将军守得紧,还没被攻破,真是万幸。还听说多尔衮给多铎写了封信,具体内容不清楚。我回城前,还看到两股建奴骑兵,一股往龙门去了,一股跟着我们,看样子是想偷袭怀来。”
黄得功闻言,眉头紧锁,心中忧虑如潮。一方面,他渴望与多铎决一死战,早日收复河山;另一方面,他又担忧兵力不足,只能以命相搏,胜算渺茫。
羊肉终于烤熟,黄得功将其从火上取下,热情地招呼大家共享。然而,众人却未动分毫,冀资深、巴克勇、徐文朴以及黄得功的副将们皆静待他的指示。
黄得功割下一块羊腿肉递给冀资深,笑道:“王兄,你先尝尝。”
冀资深望着那纸包,略显迟疑:“黄兄,这包里是啥玩意儿?”
众人也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欲探究竟。
“这是细盐!”黄得功答道,随即尝了一点以示无毒,“这盐味道纯正,吃了还能延年益寿呢,京城的李阁老、皇上都吃这个。”
冀资深一听,也从怀中掏出一包细盐,笑道:“前两天皇上赐了我盐,我还没当回事儿,今天正好用上。”
众人围坐火堆旁,欢声笑语中品尝着美味的羊肉,同时商讨着应对策略。有人主张直接进攻,打敌人措手不及;有人则提议布阵,步兵冲锋,炮兵侧翼支援,骑兵待机而动。众说纷纭,争论不休。
黄得功见状,怒火中烧,猛地将匕掷于地上,厉声喝道:“我是将领,兵法我说了算!”他的声音如雷贯耳,震得众人一时哑然。
副将们面面相觑,皆不敢再言,神色中透露出几分敬畏。
黄得功转而望向冀资深与巴克勇,语气诚恳而坚定:“这场仗关系到国家的命运,希望你们能和我同心协力,一起面对。”他的目光如炬,燃烧着不屈的火焰。
随后,他语气严厉地告诫众人:“军令如山,谁敢违抗,严惩不贷!”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冀资深与巴克勇相视一眼,皆拱手应道:“我们唯靖南伯马是瞻!”他们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是在向天地宣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