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的语气突然一转:“可后来呢?不纳粮变成了免三年,那些想建功立业的士兵反而成了炮灰,百姓们觉得被骗了!”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愤怒和不满,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些被欺骗的百姓们的愤怒和失望。
“现在明廷也说免一年税,百姓们从仰慕我们变成了怀疑。新加入我们的人大多是流民,根本没有战斗力。”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忧虑和无奈,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那艰难的战局。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沉重和无奈,仿佛已经预感到了未来的困境。
“所以皇上决定围而不攻大名府,以此来稳固我们的兵源和民心。”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坚定和决绝,仿佛已经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李公,各位将军,还有什么疑问吗?”景常浩问。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威严和不容置疑,仿佛已经等待着众人的回答。
大家都沉默了,李岩也不例外。虽然这个理由不是无懈可击,但确实很充分。强攻的话伤亡太大,还会让百姓送死,民心会迅丧失。用投降的明军也有风险,他们可能重金招募后又倒戈相向。用老营的士兵?那简直就是自毁长城。
李自成轻轻咳嗽了一声,目光扫过大帐,然后平静地说:“围而不攻,虽然是牛左辅提议的,但也是我深思熟虑的结果。”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威严和不容置疑,仿佛已经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明军就是这样,人少的时候战斗力强,人多的时候就容易乱。”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轻蔑和嘲讽,仿佛已经看透了明军的本质。
“不管是黄得功、高杰还是刘良佐,只要他们敢来,我们就一定歼灭他们!”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坚定和信念,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胜利。
“大家有信心吗?”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激昂和振奋,试图唤醒众人心中的斗志。
“有!”众将齐声回答,声音坚定而有力。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坚毅和信念,仿佛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好!我誓要攻下大名府!”李自成豪迈地说。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激昂和振奋,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胜利。他的脸庞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坚毅和豪迈,那双深邃的眼眸中仿佛燃烧着熊熊的烈火,映照出他对未来的无限憧憬和坚定信念。
……
在山海关,月光同样如水般洒落,给这座古老的关隘增添了几分神秘和庄重。吴三桂手里拿着调兵令和圣旨,脸色阴晴不定。他的眼神在月光下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仿佛内心正在经历着激烈的挣扎和抉择。
“吴兄,你这是怎么了?”谋士方光琛立刻问道。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关切和忧虑,仿佛已经预感到了吴三桂的困境。
吴三桂没说话,只是把令和旨递给了方光琛,脸上满是忧虑和沉重。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无奈和挣扎,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那艰难的抉择。
方光琛看完后,小心地问:“吴兄,你打算怎么办?”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谨慎和试探,仿佛试图探寻吴三桂内心的真实想法。
吴三桂眨了眨眼,眼神中闪烁着几分决绝和坚定:“方兄,你说我能抗旨吗?”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低沉和有力,仿佛已经做好了最后的决定。
方光琛笑了,他的笑容中带着几分苦涩和无奈:“吴兄,你以为抗旨是那么容易的事吗?”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轻蔑和嘲讽,仿佛已经看透了吴三桂的想法。
吴三桂看了看外面没人,低声说:“也不是不行。济尔哈朗天天骚扰我们,我派骑兵去对峙,然后上疏请求留下这些骑兵。”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狡黠和机智,仿佛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
“然后呢?”方光琛笑着反问。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好奇和试探,仿佛试图探寻吴三桂的下一步计划。
吴三桂深吸了一口气,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几分坚定和决绝:“然后,我还是大明的平西伯、辽东总兵,守着山海关!”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豪迈和振奋,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胜利。
“错了!”方光琛摇头,“吴兄,你以为朝廷的人都是傻子吗?上次勤王,如果不是因为冀资深和关宁军的功劳,你早就保不住了!”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严厉和冷峻,仿佛已经看透了吴三桂的处境。
“他他敢!”吴三桂怒了,他的脸庞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狰狞和愤怒。他差点就喊出了林小风的名字,仿佛已经对这个人充满了无尽的怨恨和愤怒。
方光琛反问:“吴兄,你说陛下为什么不敢杀你?”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轻蔑和嘲讽,仿佛已经看透了吴三桂的内心。
吴三桂激动地说:“明摆着的事!关宁军是大明的精锐,杀了我就是自毁长城!而且我手下的将领很多都是毛文龙的旧部,他们一定会用其他方法为我报仇的!”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自豪和满足,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手下的将领们为他报仇的场景。
“如果杀我不成,我就投降建奴!”吴三桂咬牙切齿地说。他的眼神听了谋士方光琛的一番话,吴三桂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好久都没吭声。屋内烛火摇曳,映照在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庞上,显得格外凝重。方光琛的话虽然不中听,但句句都是掏心窝子的大实话。吴三桂的思绪如同窗外纷飞的雪花,纷乱而复杂。要是敢不听皇上的命令,那就是公然背叛朝廷,轻的会被责备,重的可能会像刘泽清那样,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被人给收拾了。就算朝廷暂时饶了你,以后也保不准会有啥麻烦找上门来。这么看来,吴三桂是不是只有投降那些建奴这一条路可走了呢?
他凝视着窗外的夜色,心中五味杂陈。投降建奴这事儿,真能行吗?关宁军和建奴那可是有着不解的世仇啊!想当年缺粮的时候都没投降,现在粮饷充足了反而要投降?如果真的投降了,吴三桂的未来也就三条路可走:一是像汉八旗那样,冲锋陷阵,虽然能立下大功,金银财宝堆满屋,但打仗就免不了死人,每死一个士兵,自己的实力就弱一分,等到关宁军拼光了,自己也就成了无牙的老虎;二是被派去防守辽东,做建奴的后盾,但这几乎不可能,哪有主人会放心让一个仇家睡在自己床边呢?建奴怎么可能轻易把后背交给他?三是被剥夺兵权,像祖大寿那样,整天无所事事,喝茶听曲,跟个废人差不多。这三条路,哪一条都不是吴三桂愿意走的!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甘和无奈,仿佛被命运的大手紧紧扼住了喉咙。
他再次将目光投向方光琛,这位谋士的眼神中透露着坚定和智慧。吴三桂站起身,向方光琛拱手致谢:“多谢方兄的提醒,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方光琛笑着点了点头,也拱手告别。他的身影在烛光下拉长,渐渐消失在门外。
吴三桂又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大声喊道:“来人,把镇标中营的参将巴克勇给我叫来。”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屋内回荡,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说起关宁军的编制,那可是几经变迁。最早是孙承宗、袁崇焕那会儿,分成了十五个营,什么前锋、后劲、中权、左翼、右翼的,每个部分还再分左中右三营,总共四十五个小分队,士兵也分成战斗兵、守卫兵和预备队三种。到了祖大寿的时代,又多了四个“夷字营”,专门对付那些投降过来的建奴,虽然不是正规军,但名声在外,响当当的。
如今到了吴三桂手里,他又给改成了七个营,叫做镇标内丁、左、右、中、前、后、大拨。其中内丁营是最精锐的,是吴三桂的私人部队,人数不多但战斗力爆表。这些士兵都是他亲手挑选出来的,每一个都对他忠心耿耿,每一个都愿意为他赴汤蹈火。
吴三桂经过深思熟虑,决定派巴克勇带领镇标中营的骑兵作为主力,再抽调其他营的骑兵一起去宣府支援。这不是吴三桂犹豫不决,实在是能调用的兵力有限啊。内丁营是根本,不能动;夷字四营也动不得,怕被朝廷给收买了。巴克勇这人又忠心又勇猛,镇标中营的战斗力虽然不算顶尖,但自保还是没问题的,所以吴三桂就选了他。
不一会儿,巴克勇就到了。他身材魁梧,一脸威严,单膝跪地行礼:“参见总兵大人!”他的声音洪亮有力,透着一股子豪迈。吴三桂亲自起身给他倒茶,巴克勇接过茶一饮而尽,那豪爽劲儿让人佩服。吴三桂笑着骂了他几句,巴克勇也嬉皮笑脸地回了几句。两人之间的关系既亲密又随意,仿佛多年的老友一般。
说正事吧,吴三桂把朝廷调兵的事情告诉了巴克勇。巴克勇一听就愣住了,心里直打鼓。他深知这次任务的艰巨和危险,但也明白这是吴三桂对他的信任和重用。吴三桂又详细分析了建奴三路入关的形势,巴克勇听得眉头紧锁,担心五千骑兵根本挡不住六万建奴的攻势。吴三桂安慰他说:“这次黄得功是主力,我们主要是策应,保住实力最重要。”他的话语中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和决心。
巴克勇虽然心有不甘,但也只能领命。他深知吴三桂的难处和苦衷,也明白自己的责任和使命。他站起身,向吴三桂拱了拱手,说道:“总兵大人放心,我一定尽力而为!”他的声音中带着一股子决绝和坚定。
吴三桂拍了拍巴克勇的肩膀说:“胜败乃兵家常事,派兵出征是我的决定。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他的眼神中透露着期待和信任。巴克勇叹了口气答应了下来。他深知这次任务的艰巨和危险,但也明白这是吴三桂对他的信任和重用。他一定会全力以赴,不负所托!
于是吴三桂交给他五千骑兵让他相机行事以保存实力为重并承诺如果朝廷追究责任由自己一力承担。巴克勇领命而去,心中充满了豪情和壮志。他知道这是一场硬仗,但他也相信在吴三桂的领导下,他们一定能够取得胜利!夜色渐渐深沉,但关宁军的营帐中却灯火通明,士气高昂。他们都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做着准备,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
巴克勇先是轻轻点了点头,但随即脸上浮现出了一抹忧虑之色,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几分不安。他低声问道:“总兵大人,您真的不怕朝廷那边追究责任吗?毕竟,我们这次行动……”吴三桂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坚定,仿佛能洞察一切,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语重心长地说:“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最重要的是保持我们的实力。你我皆知,这乱世之中,实力才是硬道理。”他强调道,“我们与关宁军是绑在一起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而且,我相信朝廷和天子也不希望看到关宁军白白牺牲。毕竟,我们是他们抵御外敌的重要屏障。”
“这是朝廷的命令,”吴三桂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你率领五千骑兵,连夜赶往密云,只需听从黄得功将军的指挥,其他人的话都不要理会,记住了吗?”巴克勇接过命令,那份沉甸甸的责任感让他再次单膝跪地,恭敬地答道:“属下遵命。”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决绝与忠诚,仿佛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困难的准备。
“记住,就像松锦之战那样,能打就打,不能打就撤,千万不要犹豫。”吴三桂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沧桑与经验之谈。话音未落,巴克勇已经率领着五千精锐骑兵,如同狂风骤雨般匆匆离开了山海关,向着密云方向疾驰而去。他们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拉长,带着一股不屈的意志与必胜的信念。
与此同时,两名信使骑着快马,如同两道黑色的闪电,带着吴三桂的密令前往蓟州。他们心中明白,这不仅仅是传递消息,更是关乎国家安危的重任。秘密吩咐李守鑅密切关注遵化和青山关的情况,每一个细节都不可放过。为了防止济尔哈朗在背后搞小动作,吴三桂还在关外布置了伏兵,企图以奇兵之计吸引并牵制住敌人的注意力,为大局争取更多的主动权。
在密云,黄得功接到圣旨后,眉头紧锁,面容凝重,仿佛一瞬间自己已不再是那个英勇善战的将领,而是变成了那些因急于求战而失败的将领,如松山之战的洪承畴、汝州之战的孙传庭。他们的失败像是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他的心头。他摇了摇头,试图将这些念头抛出脑外,但心中对即将到来的战斗仍是一片茫然,如同迷雾中的航船,找不到方向。
“敌军入关之势如此凶猛,就算我们能瞒过多尔衮到达宣府,也未必能胜过多铎啊。”黄得功急切地询问送信的李指挥使,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忧虑。他的眼神在空旷的营帐内徘徊,似乎在寻找一丝希望的曙光,“敌军骑兵众多,野战几乎无敌,我们手下只有两千骑兵,加上冀资深和吴三桂的部队,也不过万余人,而且大家还没有经过磨合,临阵时恐怕会出问题。陛下又催我们战决,可我们在兵力和骑兵上都不占优势,这仗难啊!”
这时,公孙遇春悄悄从门缝里塞进了一封密信给黄得功,动作敏捷而隐秘。黄得功刚要开口询问,遇春却用手势制止了他,示意他先看信。黄得功打开密信一看,竟是林小风的亲笔信,心中不禁一震。信中的内容大胆而冒险,让他额头上冒出了冷汗:“这计策太冒险了!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