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案子并不算疑难,柳氏交代的很清楚。
许敬宗笑道:“国公事无巨细,已经问的很清楚了。”
唐临也跟着点头,确实没什么遗漏。
房遗爱点了点头:“审问就到此为止吧,把供词拿过来。”
书吏连忙将供词呈了上来,房遗爱等人传着看了一遍。
“没问题,请柳夫人画押吧。”
柳夫人也认真的看了一遍供词,确认都是自己所说的话,也就拿起笔来痛快的画押。
柳夫人说府里的仆从就只有已经死了的邢忠知道,房遗爱相信她说的是真的。
一来没有必要隐瞒,二来柳奭和柳夫人为了隐秘也轻易告诉其他人,哪怕其他人再受信任。
多一个知道,就多一分泄露的风险。
当然了,审问还是要审问的,过程还是要走一遍的,只是没有必要重视。
“有了柳夫人的供词,事情的大略经过也都清晰了,直接提审柳奭吧。”
许敬宗和唐临对此也没什么意见。
“直接提审柳奭吧,这案子已经很明了了。”
“把柳奭提来受审。”
过了没一会儿,柳奭就昂挺胸的走进了公堂,他还不知道家人也被抓进了大理寺。
“说吧,老夫到底牵涉进了什么案子?”
房遗爱拿起了木雕,笑问道:“这个木雕,柳侍郎不觉得眼熟吗?”
柳奭心中剧震,他最不希望生的事还是生了。
不过,柳奭的定力可比他夫人要强的多,面色并没有多大的变化。
“世上的木雕千千万万,全都大同小异,难道老夫都觉得眼熟不成?”
房遗爱道:“这一个木雕自然不同,这可是邢忠从大安观怀真道人那里花了五百两黄金求来的,是厌胜之物,柳侍郎可别说不知道。”
柳奭一颗心沉到了谷底,他知道这个木雕极有可能来自于甘露殿,但是,也有可能不是。
怀真道人不可能就只刻了一个木雕,也许房遗爱是不知从哪儿得到了木雕,巧合知道了邢忠,从而查到了他身上。
柳奭立即否认道:“我不知道此事,也从没见过这个木雕,邢忠已经失足落井死了,他为人忠厚老实,从未与人结仇,又怎么会用厌胜之物?”
“这个木雕即便与他有关,也可能偶然落在他手里,他自己并不知道这是厌胜之物。”
房遗爱笑道:“柳侍郎真是巧舌如簧,这个木雕是从皇后的寝殿里搜出来的,是你夫人亲自送进宫里交给了皇后。”
“皇后在宫里用厌胜之术,已经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说?”
听了房遗爱的话,柳奭不由深吸一口气,没想到这么快就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