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直接将木雕亮了出来,问道:“柳夫人不觉得这个木雕眼熟吗?”
这个木雕她可太熟悉了,看着手里的木雕,柳夫人心里一阵灰败。
房遗爱沉声道:“不要以为怀真道人已经你们灭口就没有人证了,怀真道人的一个弟子活了下来,此刻就在大理寺。”
“物证人证俱在,根本不容你们抵赖,而且皇后已经全都招了,陛下之所以命我审问你们,是为了划分罪责。”
“据皇后所言,全都是你入宫蛊惑她对萧淑妃不利,也是你主动提及用厌胜之术,她百般不愿,但是你却再三劝说,危言耸听,她一时糊涂才上了你们的当……”
还没等房遗爱说完,柳夫人已经大叫道:“她胡说!我没有蛊惑皇后!”
“是她嫉妒萧淑妃比她更受宠,后来萧淑妃有了身孕,她感觉到了自己的皇后宝座受到了威胁,主动问我有什么办法能不露痕迹的除掉萧淑妃肚子里的孩子,甚至让萧淑妃一尸两命。”
王皇后使用厌胜之术被现了,这对柳家来说是极大的危机,柳夫人此刻想的是如何自救。
现在听到王皇后将主要的罪责都推到了她身上,这让柳氏如何能忍?
说到底,她跟王皇后并没有什么血缘关系,更没什么亲情。
如果能牺牲王皇后,救自己一家,她将毫不犹豫。
更何况,本就是王皇后主动提出要害萧淑妃,现在倒打一耙推她身上,这更让她心里怨恨。
若不是王皇后,柳家何至于到现在这个地步?
房遗爱沉声道:“把你几次入宫和皇后都说了些什么详细说来。”
既然已经开口承认了,柳夫人也就不再藏着,而是尽可能将罪责都推给王皇后。
柳夫人详细的说起了自己几次入宫的经过,都是她的亲身经历,说起来当然十分顺畅,当然也免不了添油加醋,说她是如何百般劝说王皇后,王皇后又是如何的坚决要谋害萧淑妃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房遗爱时不时的问一些细节,书吏在旁飞快的记录着。
许敬宗神色有些激动,按照柳夫人的供词,王皇后可是善妒又恶毒,这样的人做主母都受到诟病,更别说母仪天下了。
唐临只是暗暗叹息,王皇后在宫里使用厌胜之术已经算是水落石出了,真是多事之秋啊。
对于柳夫人的配合,房遗爱感到十分满意,果不其然只要提及王皇后将罪责推给了柳夫人,柳夫人就会开口。
房遗爱沉声道:“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是如何将木雕带进宫里的?如何瞒过侍卫们的检查?是不是有宫里的人协助你?”
柳夫人摇头道:“没有人协助我,我将木雕藏在身上,轻而易举的就带进了宫里。”
这么大个木雕藏在身上竟然没被侍卫们现?
是侍卫们失职,还是柳夫人藏的巧妙?
房遗爱追问道:“藏在身上哪里?如何藏的?”
柳夫人面色微红,偏头道:“我拒绝回答。”
看来这个问题有些不方便回答,房遗爱也没有再追问,反正这个问题也不算重要。
房遗爱接着问道:“除了你们夫妇还有谁知道此事?还有谁参与了此事?”
王夫人摇头道:“这种事我们怎敢让其他人知道?除了已经死去的邢忠,再无其他人知道,而且邢忠也不知道厌胜之术给了皇后。”
房遗爱看了看许敬宗和唐临:“你们还有什么想问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