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给了如幻一份信,让她来执掌防风城。
找到了予熙,望晨、雾隐、茶容便打算连夜出城了。
可就在他们打算前往岭城的时候,茶容一句话让望晨立刻头疼了起来。
“夜月女君在外面,她恐怕不会轻易离开,我们只要一走出防风城,怕是会被她撕个粉碎。”
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望晨都差点忘记了外头还有一个在蹲守自己……
这要是跑出去,命直接就没了。
可他们不能等到白天再出发,因为暗星也只有夜里会形成,天一亮望晨就无法通过这个特殊的空间星涡快速的赶往东荒了!
“对了,夜月女君的小手还在元龙那,我们可以利用这个将夜月女君给引开?”望晨说道。
“嗯,正好我们还要赶往岭城一趟,我们让人将她的断手扔到南面,然后我们朝着北面离开。”茶容也认同这个办法。
只要能够引开了夜月女君,然后借助星龙身上的魔龙之息来掩藏他们这些活人身上的气味,夜月女君即便反应过来了,最后也很难追踪到他们。
……
调虎离山战术很成功,夜月女君心满意足的拿回了她纤纤素手,平原上那刮起的恐怖阴风也仿佛温和了许多。
望晨几人也成功离开了防风城,星龙如今的速度已经比以前快了几倍,不需要花太多的时间便抵达了北岭。
与东荒的领袖说明了情况,这位身体还缠着纱布的领袖并没有任何的犹豫。
他表明了自己的身体状况,论实力的话,寻常的巅位王级根本无法与他抗衡,但他可以战斗的时间会比较有限,激战过久伤口会全部裂开。
带上了这位王,予熙在北岭附近找到了一个最近的暗星,几人再一次进入到了阴间的十字路口,胆战心惊的找寻着时间之流与空间之流。
“是一道时间之流,我们要乘上去吗?”予熙询问道。
“这与空间之流有什么不同吗?”望晨问道。
“本质虽然不同,但达到的效果是一致的。空间之流是像一条特殊的甬道,从一个地方穿梭到另一个地方,而时间之流的话,就等于是延长了外界的时间,我们在这里行走好几天,外面可能只过去了一炷香时间。”予熙解释道。
“重新再找别的暗星可能来不及了,就这个吧。”望晨说道。
“好!”
时间之流与上古遗迹的情况有一些相似,时间是紊乱的,但如果能够掌握好这时间之流的规律,便可以利用它做很多事情。
这样也等于给了雾隐更充足的时间去推演,可以得到更深层的预见信息。
……
在时间之流中漂流,这确实是一个漫长的过程,雾隐与茶容的交流比较频繁。
一个是预言师,一位是观星师,雾隐尽可能的将一些命理线索给罗列出来,好让茶容为她推演出所有细小事情的具体时间明事在很多的变数,但有观星师为她矫正一些信息的话,她可以将未来几天发生的一些事情都尽可能的掌握。
“姐姐,我有些不太明白,像你这样的预言师既然可以看到未来,那一定也看到了紫罗兰拿到血剑的那一幕,直接锁定血剑就好了,为什么还那样的找寻命理线索?”茶容有些好奇,忍不住问了一句。
“预言师并不是万能的,一个事件从发生到结束,就好比是一幅巨大的图案,预言师得到的永远都是残缺的碎片,能是看上去毫不相关的东西……”雾隐耐心的给茶容解释道。
窗外晃动的竹影。
溪水下的鹅卵石。
一个匆匆而过的背影。
日落下的飞鸟。
倒在血泊中的一具尸体……
这些都是毫无相关的细碎画面,可里面却蕴藏着许多事件的走向,假如找不到一个合理的命理线索将它们贯穿起来,它们就是一些毫无意义的东西。
就比如说雾隐在几个月前就看到了一堆在城角的沙子。
这堆沙子代表不了什么,它可能是用来修补塔楼的,但如果有更充足的命理线索,就可以提前预知防风城将陷入到流沙危机中。
尽管预言师可以耗费自己的灵力,对一件事进行更具体化的预见,从而收集到更多的“图案碎片”,但这个过程是相当耗费精神的,需要休息很长的时间才能够使用一次。
因此在不能继续对某个事情使用“预见”的时候,就需要去找寻命理线索。
而且假如一些事情明明可以通过找寻线索来得到答案,也没有必要浪费宝贵的灵力去使用“预见”了。
进入到这时间之流中还是有很大好处的。
这样等于雾隐有时间去做推演不说,还能够多使用一次预见能力。
整件事脉络经过了这几次找寻命理线索,其实已经很清晰了,这多出来的一次预见没准能够起到奇效。
……
在时间之流中,不仅仅雾隐可以看到更多事情,经历了几场战斗的望晨也正好可以歇息,王的伤势也在一点一点的愈合,比一开的离开岭城的时候好很多。
的这时间之流是比较少见的,我们运气还算不错,既从东荒的东面到了皇都附近,还有了充足的时间休息。”予熙说道。
自从上一次进入到了暗星,予熙现在对暗星越来越好奇,越来越渴望挖掘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了,兴许人们掌握了这些东西,就不至于惧怕黑夜里的那些阴物。
望晨这会倒没有时间去研究这些东西,离开了暗星,望晨发现他们所在的位置离皇宫并不远,一抬头就可以看见那一座一座宏伟的宫殿……
“这暗星竟然就在皇宫后面的园林,那皇宫岂不是也要遭到黑暗之物的侵扰?”
皇宫灯火通明归灯火通明,但整个皇宫都被一层冷霜一般的月光给笼罩着,苍白的冷月之下,一个个诡异的身影在宫阙下游荡着,正贪婪的找寻着那些活人……
没有任何的庇佑,这夜里的皇宫也与鬼城没有什么分别,望晨甚至看到了几只夜魇正在分食一名宫廷侍卫,鲜血从屋檐上缓缓的流淌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