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曹节这样的肤白貌美才是特例。
在床上躺下来,无夜开始为以后的生活规划了起来。
就像每天该做什么,她习惯将所有事情都事先安排得明明白白才动手一样,在面对其他事时,她也喜欢将一切都条缕分明的规划好。
这样才能做到心里有数,遇事不慌。
她闭上眼睛,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想,就现在和曹节一起睡在一起。
她还有大业等待完成,如今屈身草野,回京的心越的心切。
她狠狠跺了下脚,一副痛心疾的模样。
“姐姐,我要回家了,我还有重要的事情去完成。明天就要走了,不能再爱你了。”
曹节如遭雷击,那句话不断在他耳边回响,“不爱了……不爱了……不爱了……”
她踉跄着虎躯一震,失魂落魄地看着她,你真的要离开人家了吗?
“姐姐?”无夜见着曹节久久未语,直着眼去打量她,语气不免担忧。
好一气儿,曹节才缓了神儿,她极力平复眼底翻涌的情绪,目光扫视了破墙,安慰似的摇了摇头,只觉着眼皮子越的沉了。
她微微阖上眼,略朝无夜摆了摆手,吩咐着她出去。
无夜看了一眼,退出去了。
只听了外头的帘子响了声儿,微风吹了进来,略掀起了半挑着的床幔,屋内仅剩下一片静谧。
“姐姐?”无夜见着曹节久久未语,直着眼去打量她,语气不免担忧。
好一气儿,曹节才缓了神儿,她极力平复眼底翻涌的情绪,目光扫视了破墙,安慰似的摇了摇头,只觉着眼皮子越的沉了。
她微微阖上眼,略朝无夜摆了摆手,吩咐着她出去。
无夜看了一眼,退出去了。
只听了外头的帘子响了声儿,微风吹了进来,略掀起了半挑着的床幔,屋内仅剩下一片静谧。
曹节这才缓缓睁眼,扫视了四周,眼前已是一片朦胧,她半垂着眸子,无意间摸上了腕上的黄金镯子。
这是她见着母亲邹氏最后一面儿时,邹氏亲手摘下来给她的,她清晰的记着当时拜入太常门下,一头乌被汗水浸透了,身底下一片腥红,她彼时只有七岁,什么都不懂的年纪,只知握着母亲的手不停的哭着。
一旁的母亲只能看着她沦为权利斗争的棋子,也是强忍着泪把她送了下去,而后她便大大的病了一场,身子也越的羸弱了。
她始终都记着,邹氏每日是何等的凄惨,也记着邹氏嘱咐她的话儿,叫她学乖些,听父亲的话……
心口又是一阵疼痛,她那攥着镯子的手不住的颤,只觉着嗓子干涩难捱。
一会子,她缓缓的从床上下来,脚尖方碰上地面,触感冰凉,她艰难的走着,一步步坚硬了内心。忍着难受,只觉得浑身没力,踉跄的险些倒在地上,只待站稳后,又慢慢的去够桌子上的碗。
待她双手捧上陶瓷碗,大口的喝了起来。
见无夜进来,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你怎么了?”
曹节再忍不住了,她终是哭出了声儿来,她自己也没察觉,这声音一出,竟是那般的沙哑。
“这怎么了?”无夜瞧着她哭的心碎,自个儿眼里也不觉得闪着泪花,只微微叹了声气儿,把她揽在怀里替她顺着背,
“不许哭了,带你出去玩,散散心。”
曹节没作回答,只是轻轻摇头。
无夜也没多问,动作极轻,只连顺带拍的安慰着,过了会子,只见得无夜背上的动静小了些,许是情绪稳了下来。
曹节向来是个稳重自持的,什么情绪都自己捱着,旁人是猜不透的。如今这般不管不顾的放纵,也只是当着最喜欢的人的面儿。
只有她自个儿晓得,这哭里带着泄,带着委屈,带着对无夜不带自己的恨。
好一气儿,曹节离了无夜,瞧她肩头湿了一片,红着泪眼目光楚楚的描摹着她,无夜却还抓着她的衣物不放,呜咽了好一会子。
无夜脸上依旧迎着笑,吸了下鼻子,拾了绺鬓边散落的碎别在她耳后,细细瞧着她,脑中思量了一会子,终是开了口:“我会回来了,等我,一定娶你。”
只如今想到无夜再也不回来了,她便是心头一紧。
曹节自嘲般笑了笑,掩盖着眼底的凉意,撇了话题,只轻声道:“我等你,八抬大轿,来娶我”
“放心吧,到了时候该是会接回去了,等我。”无夜看出了她的心思,只是轻拍了拍曹节的玉手,不疾不徐道。
曹节闻言,只默不作声,现在才月初,估算着此去经年,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