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李心刚又与几个同学站在了登云路上的宣传栏前,边看告示边讨论着选举投票的最新进展。当看到江秋天和项得力从校外走进来后,马上询问二人已经投票了没有。
“还没有,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能随便投?肯定要经过深思熟虑,进行综合判断,多方面地判断,才能投下那神圣的一票。”江秋天笑嘻嘻地说。
“没想到江大侠的想法还挺多!”成心俊说。
“当然,错过了,就只能五年以后了!”江秋天说。
“对啊,”尚成山看看李心刚说,“你们想想,李大侠这一辈子可能会有多遗憾?就因为这次投票,这辈子得比我们少投一次票,少行使一次当家作主的权利。虽然只是差那么一点点,但差距可大了。今天,我们可是已经具备完整法律意义上的人了!”
“欸,”江秋天故意说,“李大侠,你怎么还没有成年,遗憾啦!”
“生理年龄早到了,只是身份证没改。”李心刚马上呵呵地笑着说,“不过,说不定我活得长了。据说吃鱼多的人更长寿,我这人最喜欢吃鱼,说不定活个一百二十岁也没有问题。谁少投,谁多投,难说,来日方长呢!”
“看来李大侠不满了,但今天不行,你只有等着的份了,只有看着的份了,等会可以去好好地欣赏我们精彩的投票表演!”尚成山说。
“江大侠今天下午返校早,就是为了让你们见识见识他投票那一刻的风采。李大侠,待会一定要去!”项得力说。
江秋天立马单脚起立,双臂张开来了个“金鸡独立”的动作,笑嘻嘻地说:“嘿,展现真我的风采!”
“我一直觉得这只手沉甸甸的,看到江大侠‘真我的风采’,我突然感觉到我这只手的价值一定非凡,”成心俊晃了晃左手说,“我打算用它来投票,打算用它来行使我神圣的权利!”
“拽!”李心刚看了成心俊一眼说,“有想法,你还是用另外一只手吧!”
“人生第一次,怎么也得记住,得设计个意义非凡的动作与姿势。”成心俊笑着说,“我们这天天在学习政治,不能白学习了!”
“没想到成大侠这么有想法,真是没有想到。政治肯定学得好。向你学习,我也来设计个动作让自己记住,让我多年以后记住今天是怎么投票的。”尚成山右手握拳紧跟着挥了挥。
李心刚对成心俊伸出大拇指说:“哟,真人不露像,露像不真人。成大侠还真有两下子,一下子就把我们的尚大侠给比下去了。”跟着对尚成山说,“刚才走过来的时候你不停地吹,却没有吹出这么有创见的想法。尚大侠,你绝不能落伍,待会儿回教室后迅设计一个。。。。。。”
正当李心刚唾沫乱飞指指点点时,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肩膀,转头看时,一个打扮得衣冠楚楚意气风的小伙子正朝他微笑。小伙子身材挺拔,一双深窝眼颇为有神。
来人邓在途,李心刚同一个村同一个组的正宗老乡,曾帮高一时的李心刚买过饭票的师兄。邓师兄是上一届文科班的毕业生,这年高考落榜后,家里帮他联系去了朝阳市邮电局参加工作。
邓在途很快向李心刚说明了来意。原来这个老乡兼师兄在校时虽然算不上出众,但是心中却一直把傅常婷深深铭记,这次是专程来看望梦中情人的。
在学校时邓在途与傅常婷打过一些交道,但并没有单独交往过,不过毕业后反倒将日夜的思念化作了一封封书信寄往学校。每周几封信的节奏,虽然诉尽了无限相思却总是音讯渺渺。
终于,耐不住在这个冬日温暖的下午又踏上了母校的大地。回到母校,正准备去找昔日的同学探探情况,没想到在校门口遇到了小老乡李心刚,他梦中情人的同班同学。
又是傅常婷!
李心刚感到很突然也很诧异。郭家宝那里还似乎是一团乱麻,这里又有人找上门来了。尽管d大小子正如他所预计的再没有什么消息,但没有人知道那边情况怎么样,而且凭他对眼前这个老乡兼师兄的了解,难啦!
虽然邓在途家的经济条件在整个古台村算得上数一数二,这年夏天高中毕业后托关系直接去了朝阳市区参加工作,但人家可是傅常婷,不是一般的师妹!
师妹早已见惯风雨,根本不会把追求的书信当一回事,而且说不定对眼前的这个师兄没有什么印象。
李心刚判断傅常婷一定收到过无数情书,对于一封又一封有点陌生的书信多半只是简单瞄一眼,然后付之轻轻一笑,既不惊讶也不思前想后,扔在课桌里再也不去管。修炼成校花的级别,情书的事在她那里多半已经是小儿科的事。
尽管李心刚心中一直在骂红颜祸水,但是碍不过老乡兼师兄的面子,最后还是答应帮助邓在途去试试,带邓在途去会会梦中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