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家宝靠在第三大组的一张课桌上,对着小走廊对面的尚成山说:“可以啊,谁怕谁?”
第三大组的课桌最前面几乎顶到前墙,最后面直接抵着后墙,除了最后一排,同排的课桌整体比第一、二大组要靠后近半个桌位。
李心刚站在尚成山身后的课桌旁说:“我们找个东西来比试下?”
“好,”尚成山也来了兴趣,向左转过身子拍了拍手中的小说对李心刚和郭家宝说,“你们看过小说没有?”
“没有,”李心刚小眼睛一眨,眉毛一扬故意说,“像我这样帅的,怎么也是看三国的吧?要不也是看金古梁的。”
上学期的时候,语文老师就《林黛玉进贾府》一课讲了近两个月,把全班很多学生听得如痴如醉,他和郭家宝跟着沙志也翻了一遍。
“没看过,比我们谁喜欢林妹妹?”尚成山没好气地说。
“谁说要看过小说才能比?”郭家宝顺着李心刚的话说。
李心刚呵呵一笑:“我还用看小说?连环画早翻了个底朝天,而且我那把宝扇上的仕女画,正是鼎鼎大名的潇湘妃子。”
文科班只有李心刚有一把宝扇,尚成山自然知道那扇那画,说:“看连环画的也敢拿来吹牛?”
不等李心刚开口,郭家宝马上冲李心刚说:“那可是王昭君!”
“瞎说,那绝对是潇湘妃子!”李心刚瞪了郭家宝一眼,回头对尚成山说,“有语文老师在,比红楼还要吹牛?”
“别说你那妃子,肯定是王昭君。”郭家宝说完后扭头对沙志和尚成山说,“既然想比试,我先提一个人,耶律雄奴是谁?”
“嘿,考起我来了。十二官之一的芳官,做过贾家二少爷的小丫鬟。”尚成山说。
“耶律雄奴,这个名字很有意思。那个二少爷喜欢给人取名字,什么颦颦、袭人之类,但是只有这个耶律雄奴最有气势。当然,拓跋雄奴、长孙匈奴、慕容雄奴、尉迟雄奴也不错。”沙志说。
“还昆仑奴呢,这‘雄奴’谐音是‘匈奴’。”尚成山说。
“还是耶律雄奴好。雄奴,雄奴,有一种英雄气概,二少爷总算有了点男子汉味道。”李心刚说。
“错,人家二少爷本就没有想着什么男儿气概。”沙志说。
“对,跟着就讹传出‘野驴子’的名字来了。既然是比试,这芳官除了耶律雄奴、野驴子外还有什么名字?”尚成山问。
“温都里纳。”郭家宝马上说。
“玻璃。”李心刚接着说。
“都可以啊!既然温都里纳也知道,那红楼十二官都有谁?”尚成山接着问。
“别说,我还真的用心记过,草字头的有七个,芳官以外,‘艾葵茄藕蕊菂’,艾官、葵官、茄官、藕官、蕊官、菂官,另外几个考考你们了。”郭家宝得意地说。
“看来这是做过专门准备的,都有顺口溜了。不过,我也知道得七七八八。”李心刚呵呵一笑说。
“别七七八八了,我记得有宝官、玉官,与那个二少爷的名字有点关系……”沙志说。
“文官,龄官。”郭家宝接着说。
“还有一个豆官,嘿,豆官!”李心刚一笑说。
“你知道那个菂官的‘菂’什么意思吗?”尚成山问。
“当然知道。当时因为不认识,老老实实地查了回字典。原来,菂,就是我们南湖夏天里到处可见的好东西。”郭家宝头一扬说。
“什么好东西?”李心刚马上问。
“自己查字典去!”郭家宝说。
。。。。。。
几个人一团乱战,站在尚成山前面课桌中的沙志转过身坐在牛正勋的座位上。开学已经两星期,这个晚上很多同学回家了,第二、三大组前几排的课桌大部分空着,包括他前面的一排。
女神的课桌上放着几本书和笔记本,本尊竟然不在,而且三个同桌中除了坐在最右边的6丽霞外,其他两个也不在,左边第三大组附近的人更是不在。
“会不会是冥冥中的安排?”沙志禁不住有点莫名的兴奋。
他平时极少到教室前面来,即使是比较熟悉的同学尚成山座位这里也没有来过,更不用说女神这里。
此刻竟然来了,而所谓字如其人,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不去看看女神留下的痕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