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泽洲抿了口酒,淡声:&1dquo;没什么。”
服务员端来一盘果盘,边上一盒叉子,江泽洲放下酒杯,拿起叉子时,手边手机亮起。
来自他母亲的消息。
拿起叉子的手,改为拿手机。
消息点开——【大年二十七那天,有个相亲,对方是个特别优秀的女孩子,还会拉大提琴,你要是成了,就多了个女朋友,没成的话,就当给你弟找个大提琴老师吧。】
手机屏幕亮起的光,勾勒出他清冷的下颌线。
明灭的光影中,江泽洲的脸,晦暗难辨。
周杨挨蹭到他身边,叉了块哈密瓜,见他盯着手机呆,探过头,一眼扫过去,捕捉到关键字。
相亲。
大提琴。
他没来由笑一下,脑海里闪过某个人来,于是起哄似道:&1dquo;哟,还是拉大提琴的,指不准你这相亲对象是那姓孟的。”
&1dquo;&he11ip;&he11ip;”江泽洲眸光微敛,溢出危险情绪。
周杨无动于衷,大大咧咧:&1dquo;你看啊,你上个喜欢的对象就是拉大提琴的,这回又来一个拉大提琴的,多合你心意。尤其还是你妈介绍的,肯定没对象,也没什么暗恋对象,清清白白,啧——美好的爱情故事,就此展开。”
江泽洲面色冷凝:&1dquo;能闭嘴?”
周杨却跟察觉不到危险似的,自顾自接着说,&1dquo;我说真的,那女的都走多久了,你认识她才几天,有必要这么惦记她吗?还真打算为了她终身不娶啊?”
江泽洲最近的状态,肉眼可见的颓废低迷。
整个人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上,按理说,积极向上,值得肯定。但是,他断绝了所有娱乐活动,清心寡欲,又毫无生气。
周杨试图惹他生气,把他屋子弄得一团糟,在他睡觉的时候拿着麦克风唱着跑调的歌,甚至还把他的文件给弄湿&he11ip;&he11ip;
而江泽洲。
他一言不地收拾屋子,被吵醒,起床洗漱工作,文件弄湿,吩咐下属再打印一份。
像个没情绪的机器人。
饶是用脚指头猜,都能猜到原因——被伤了。
思来想去,周杨还是想不明白,&1dquo;你和她才认识多久,满打满算加起来都没一个月吧?搞得跟你和她谈了十年然后被她甩了似的。”
江泽洲正给母亲回消息:【不去,您别为相亲的事儿烦我了,我没那心思。】
一道光打过来,将他脸上表情定格。
双唇紧绷,目光远眺,似在回忆。
灯光颜色变幻,由迷离的蓝,到暧昧的橙,江泽洲冰冰冷冷的脸,浸染在橙光中,无端多了几分柔和,他嘴角轻勾,清清冷冷的声调:&1dquo;我很早就见过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