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周杨。”他沉声。
周杨后知后觉地从他平静的神色里,读出一丝凛冽的危险。
他举手,降半旗,投降:&1dquo;对不起,我的问题。”
认错这事儿,对他而言分外轻松。
江泽洲:&1dquo;短信都出去了,你道歉还有用吗?”
周杨咧嘴笑,&1dquo;是啊,短信都出去了,你骂我还有用吗?”
江泽洲怒火中烧。
偏偏周杨还不知好歹,往他胸口上浇油。
&1dquo;她漂亮吗?”
烦躁阈值到达。
江泽洲关车门的手,力度极大。
&1dquo;砰——”的一声,车身都震了震。
周杨一愣,很有眼力见地闭嘴。
过了几分钟,还是忍不住,&1dquo;说真的,漂亮不?”
通往市郊的高架畅通无阻,两侧路灯灯光连绵至远方,宛若银河璀璨。
江泽洲无心看风景,踩油门的右脚,重重往下,仪表盘车从四十,瞬间飙升至八十。
车窗半降,热风阵阵。
他的嗓音却和这天气呈鲜明对比,带着蚀骨的冷,&1dquo;漂不漂亮关你屁事。”
周日晚上八点,市郊的赛车场有场友谊赛。
江泽洲大学期间曾加入过赛车俱乐部,他有天分,开车狠决,判断力强,不少人都觉得他应该去国际赛事光热,而不是把赛车当兴。
他身边的人倒是能够理解他。
兴是兴,一旦将兴转化为工作,不需要三五年,曾经的美好幻想就会被生活侵蚀的体无完肤。
兴之所以重要,靠的是对比。
和乏味的工作对比,和无的生活对比,才会显得其熠熠生辉。
这场友谊赛有两支车队,其中一支车队的队长,恰好是江泽洲当年加入的赛车俱乐部的师弟陈凯年。
陈凯年不只邀请江泽洲去看比赛,许久没见他在赛车场的风采,陈凯年想看看那个在赛道上意气风的江泽洲。
车子下了高架,远远就能看到赛车场。
赛车场上空的夜色几乎被囚禁,亮如白昼。
压根不需要导航,循着那道光就能找到地儿。
友谊赛八点开始,他们五点多就到了赛车场。
车堪堪停下,就有人迎了过来。
&1dquo;江泽洲——”
叫的是江泽洲,应声的却是周杨,&1dquo;陈凯年,你这小子,眼里只有江泽洲是吧,没看到你哥我也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