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您就是程南女士吧。”为的应该就是给她打电话的男人。
“你好。”程南简单应了声。
她声音嘶哑:“你们是不是送错了,我没在你们麒麟电器买过东西。”
男人这时突然道:“您可能还不知道,这些电器都是一位姓沈的女士买的,她说送到您这儿的,她可能忘记跟您说了,您要不联系她,问问她是否如此。”
他的话让程南的头脑清醒了半分:“沈女士?沈晨夕?”
“对,就是这个名字。”
程南摇头:“她现在不住在这了,东西也用不着了,你们打电话给她,跟她联系吧。”
男人又道:“她跟我们说过,这些东西是送给您的。”
“您今天正好在家,要不就先让我们进来将这些电器全部给您安装好,您可以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男人道。
男人久久没有听见程南的回应,便又说道:“我们的安装是免费的,不需要再支付任何费用。”
程南看着楼道上堆满了好多个大箱子,大概也知道沈晨夕应该是把所有种类的电器都给买了。
她垂下眼眸,让出了门口,沙哑道:“那你们装吧。”
“好的。”男人应道,声音停顿了下,又说,“程女士,我看您似乎烧了,是否需要我们送您去医院?”
程南摇头拒绝:“不用,家里有退烧药,我吃几粒就好,你们装完就走吧,等会应该还要去送别家,就不耽误你们了。”
程南没再和他们说话,走到电视机前,蹲下,拉开抽屉,她记得她把药都丢这里面的。
然后程南没有看到她以为的杂乱不堪的抽屉,而是看到一个家用医药箱,将不同类型的药分类放好,还细心的贴了每种药每次的药量,医药箱最外层还有一张可爱的便利贴,上面写着:【希望你永远不要生病,不用吃药(笑脸)】
程南看着便利贴沉默了很久,最后拿了退烧药,混着温水吃了下去,坐在沙着呆,在配送人员离开后,她突然起身回房拨打了房东的电话。
“嘟——嘟——”
那边接通了,王润泽的母亲张阿姨的声音传了过来。
“南南啊,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大事,就是有个事情想问问您,您知道沈晨夕她父母开的是哪家公司吗?”
那边张阿姨沉默了一下,不太确定的说:“我就知道是在海市,听说那个公司挺大的,很有钱,其他我就不太清楚了。”
“没事,您告诉我这些消息很好了,那就先不打扰您了。”
“不打扰,不打扰,对了,跟你说件事吧,其实我们这些老街坊一直都猜得到,江毅辰是入赘的。你看嘛,江毅辰姓江,夕夕姓沈,而夕夕的妈妈也姓沈,你说他们这孩子不跟爸爸姓反而跟妈妈姓的,可不就是入赘嘛。”
张阿姨来了兴,不停的讲:“江毅辰虽然几乎没跟我们说过话,可夕夕奶奶有时倒是会跟我们聊两句,你说江毅辰原本只是家在花县一小乡村的,怎么就突然那么有钱,虽然说他是学习好,考上了大学,但也不可能这么快有这么钱吧,你是没看到,以前他来我们这边的时候,那车,那礼品,一堆一堆的,夕夕她奶奶总吃不完,然后给街坊邻居家的小孩吃。”
“妈——怎么还不煮饭,我要饿死了!”王润泽的声音依稀从手机里传出。
“诶诶诶,来了来了,”张阿姨在那边应了几声。
“南南,阿姨知道的就这些,其他的也不清楚了,阿姨家下个星期就回去了,到时你来我家吃饭啊。”
“好的,谢谢阿姨,我会的。”
程南待对面挂了电话,直接在手机上开始搜江毅辰,第一条就到沈氏集团董事长,点开里面一看,是她要找的没错了。她将资料浏览了一遍,又把沈氏集团了解个大概。
她关了手机,看着窗外的一片片白雪飘落,起身走到窗前,才后知后觉的知道,花县,下雪了。
程南换了套衣服,走到老街上。
雪花轻飘飘的落在程南的头上脸上脖子上,冰凉凉的,软绵绵的。
花县,已经很久没下过雪了,上一次下雪还是她刚来花县的那一年,那年的冬天,她身边还有着爸爸外婆。
“嘟嘟”手机震动两下,程南从衣兜里拿出手机,是张晓珉打来的。
“喂”
“程南!外面下雪啦!!下雪了快出来看!”张晓珉兴高采烈的声音透过手机传来。
程南伸出左手接住从天上飘落的雪花,看着它静静地躺在自己手心上。
程南:“我就在老街上,我看见了。”
“我过来来找你们,咱们一起堆雪人玩!!”张晓珉风风火火的挂断了电话。
程南将手机屏幕关了放回口袋,从楼道里搬出个椅子,静静的看着轻轻落下的小雪。
不少已经从老家回来的人都带着小孩一起出门站在老街上,她们惊呼着欢悦着。
雪只覆盖了薄薄一层地面,仿佛只要冬阳一出,它们就融化消失。
很快,张晓珉出现在程南视线里,她全副武装,穿的极其厚实,看见就程南一个人时,还往楼道里张望了几下。
“晨夕妹妹呢?怎么不见她的身影?”张晓珉问道。
程南:“她租期到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