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盛夏握着拳头,还看着几人离开的地方:
“怎么不说了?你们有什么资格——”
季盛夏的眼圈本来就红着,这下眼睛里又湿润起来。
a哥叹了口气,还好梁辞对外是不允许媒体之类的到场的,不然今天出去以后,季盛夏也不知道要被怎么编排。
就连魏冉,这三天网上的消息也都是“女星整容成瘾”“黑诊所——为了美丽可以不要命”“扒一扒魏冉做过的项目,及变美历程”等。
即使也有理性的声音“死者为大”“不信谣不传谣”“关注违规操作黑诊所”等。
但两者对比,哪一个吸引了更多的目光,不言而喻。
季盛夏抬手揉了一下眼睛,身形略显摇晃,a哥想伸手抓住季盛夏,但快步走过来的梁辞已经先伸手攥住了季盛夏的手臂,然后皱眉,看向了之前颜凉时站着的地方。
距离不远,但颜凉时就静静地站在那里,即使他的眼神专注地骡子啊季盛夏的身上,但这次季盛夏好像真的没有注意到他。
梁辞神色一顿,叹了口气,他刚刚才把哭了三天又晒大太阳已经开始头晕的魏家两位送到休息的地方。
梁辞又看了颜凉时一眼,眼神确认后才低头对季盛夏道:“你跟我过来吧。”
顿了顿,梁辞补充道:“礼堂那边。”
之前停在灵堂的棺木今天是先送到礼堂,在到场的人一起到那里参加完最后的吊唁仪式后,才会真正到,火化的那一步。
季盛夏本来揉眼睛的手还没有放下,就睁大眼睛捂住了嘴巴,有泪珠猛地掉落打在她的手背上。
颜凉时的眉头紧紧蹙起,看着季盛夏跟在梁辞身后,就这么从他身边擦肩而过,然后离开。
a哥看着两人离开,觉得自己并不方便提前出现在礼堂,站到了颜凉时身边,“怎么不叫她?”
明知道他静静站在那里的话,季盛夏很有可能会认不出他。
颜凉时喉结滚动,最后还是开口:
“在忍。”
在忍着没有叫她,在忍着她出声的时候没有站过去,在忍着她哭的时候没有抱住她,也在忍着她从自己身边擦肩的时候没有叫住她。
颜凉时有很多想法,但他叫住了季盛夏,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的人,也许就变成了还没有想清楚的季盛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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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堂前的台阶,季盛夏和梁辞直接坐下。
还没有到算好的吊唁仪式举行的时间,来参加的人也都没有被带到这里,礼堂前依旧空旷安静。
季盛夏有些出神,刚才她闻到了熟悉的衣服柔顺剂但掺杂了淡淡的医院消毒水的味道。
梁辞:“刚刚颜凉时就在你身边。”
这坐实了季盛夏的想法。
季盛夏垂下眼睛:“我知道。”
沉默。
良久的沉默。
梁辞微微抬头,看了很久天上的云和依旧刺眼的太阳,直到眼睛干得想要流泪,才又开口:“我跟你说说我和魏冉吧。”
季盛夏沉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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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辞暗恋魏冉比魏冉想象中早,早在高中一对一学校交流的时候。
只不过是一日的交换生和一日的同桌。
那个因为圆脸圆眼圆鼻头而被身边同学说“长得好土”的女孩子在向他自我介绍的时候说:“魏冉,魏晋南北朝的魏,冉冉升起的新星的冉。”
后来梁辞还把坐在魏冉前面说她“长得好土”的男孩子的凳子抽空捉弄了他一把。
“你管别人长得土不土,我还觉得你长得好水呢。”
别以为他看不出来,有些暗恋别人的小屁孩不就喜欢用欺负女生的手段表达喜欢吗,傻逼,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