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盛夏不会水这件事。
颜凉时早就知道了。
在那次跨年的星城会所泳池边,就知道了。
不仅不会水,还是个很能折腾的旱鸭子。
但今天。
季盛夏又重新刷新了颜凉时对这只旱鸭子的认识。
不仅是个很能折腾的旱鸭子。
还是个能会“锁人”功夫的醉鸭。
颜凉时盯着她从双腿锁住自己腰以后,就变得“啊得救了”的表情。
他冷笑了一声,就要把人从身上“扒拉”下来。
但季盛夏,醉了的季盛夏每次都能在颜凉时动了这种想法之前,快他一步。
直接把颜凉时封印了。
这次是在颜凉时眼睛处的接触。
和那次会所泳池的一样,她轻轻地把嘴唇印在了颜凉时的眼睫处,一下就打了颜凉时一个措手不及。
颜凉时心底的警报声想得更大。
好像要掀翻房顶,连同他的理智一起掀翻。
但和那次会所泳池的,又有不一样。
这次她的嘴唇开始移动,像是带着莫名的吸引力啄向颜凉时的皮肤。
从眼睫,逐渐往下,甚至迁移到了唇角的位置。
极其暧昧的一个“旱鸭子啄”。
颜凉时从开始还能颤抖着表达反抗意愿的眼睫,变成了全面的投降。
他甚至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
始终安静的大卧室里,终于响起了声音,变重的呼吸声。
季盛夏的嘴唇就在这个时候突然离开。
接替嘴唇的,却是按在颜凉时嘴唇上的手指,似乎是来探路确定位置。
她的指尖暧昧地在颜凉时的唇边挪了两下位置,撤开手,脑袋开始向他靠近。
颜凉时紧闭的眼睛,眼睫开始颤抖。
这一次就不一定是表达的反抗的意图了。
距离在被不断拉近——
“咚咚咚!”
“颜凉时!”
“你们没事儿吧!”
-
颜凉时先带季盛夏回来,梁辞也没有再在“零点见”带。
只留下了原清和其他的朋友还在那里。
也就是个去车库的时间,等他再开车回壹号公寓的时候,一路上都没有看到颜凉时那辆粉色的车影。
直到楼下。
梁辞在十一楼下了电梯,敲着门:
“颜凉时!”
“你们没事儿吧!”
屋里。
算得上有事,也算得上没事儿。
颜凉时在梁辞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时,眼睛猛地睁开,像是大梦初醒,有一刻丢了惯有的淡定。
他伸手,清醒地用手掌抵住了季盛夏向自己靠近的额头。
偏偏某人还不知死活地朝他抬了下巴,像是要把嘴唇凑近。
颜凉时咬牙。
季盛夏喝醉以后,这是什么流氓行为?
差点儿。
颜凉时终于接过了主动权,控制住了季盛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