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什么气?生他数次威胁自己,要删除郁桓记忆的气?
……那确实是还有点生气。
阮秋平看着两人过近的距离,皱了皱眉,有些不自在地后退了一步:“不好意思,我还有些事情,要先走了。”
可阮秋平刚转过身子,便被祈月一把抓住了手腕:“阮秋平,我有事要问你,你为什么……宁愿受天雷,也要取消与郁桓的婚约?可是因为……心有所属?”
……什么属不属的?阮秋平被抓住手腕的这一刻,顿时便觉得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下意识地扯了一下,没扯开:“那个,你先松开我。”
祈月却抓得更紧了:“……你回答我的问题。”
“我没义务回答你的问题,况且……”阮秋平看了眼祈月抓着他手腕的手,“我身上没带好运符,也不知道你身上有没有霉运消散符,但你的霉运消退符应该敌不过触碰我的霉运,你要是想死,就尽管抓着我。”
祈月脸色一变。
他似乎想松手,可又碍于面子,继续握着,脸都吓得灰了,却还死鸭子嘴硬地说:“我不怕这些。”
话虽如此,他手下的力度却分明减弱了一点,像是期盼着阮秋平自己把手抽出去似的。
阮秋平在心里叹了口气,正准备抽出自己的手时,眼前却忽然掠过一道高大身影。
郁桓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一把将祈月的手拽了下去,冷冷开口说:“祈月仙君,好久不见。”
“不算太久,你请假了不过三月而已。”
“是吗,我怎么觉得离上次相见已经过了五十余年?”
祈月眼睛有些闪烁:“……你想起来了?”
郁桓轻笑一声:“原来祈月仙君是认识我的,我还以为我凡间历劫时的样貌和现在有什么差别,让您分辨不清,才会故意对我说出那样的话。”
阮秋平听得云里雾里,他戳了戳郁桓的胳膊,问道:“你们在凡间生过什么我不知道的过节吗?”
今天好像是郁桓恢复记忆后与祈月的第一次相见,这两个人却是这种气氛……分明是生过什么的。
郁桓脸上讥讽的笑容一僵,他垂下头,将阮秋平戳着他的食指握到手心里,小声说:“……不是什么大事。”
“不是什么大事儿是什么事儿啊?”
郁桓不回答他,只是偏过头,耳朵有些红。
阮秋平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摸了一下他的耳朵,郁桓立刻就像猫一样跳了一米远。
阮秋平却没想就此放过他,又黏上去,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耳朵,笑着问道:“郁桓,你告诉我,是什么事儿啊?怎么耳朵都红了?”
郁桓一手捂住耳朵,一手抱住阮秋平,面红耳赤地制止他的动作:“阮秋平!”
阮秋平抬头看他,眼睛亮晶晶的:“怎么啦?”
郁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