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阮秋平刚把郁桓的裤子褪下来,视线就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郁桓的右腿上。
那是一条健康的,修长的右腿。
阮秋平指尖轻轻碰了上去。
是暖的。
这里曾经是冰冷的金属,如今却是温热的皮肤。
阮秋平整张手覆上去,似乎还能感受到里面流动的血液。
郁桓身体的温度顺着阮秋平的手心传递了过来,那股温热似乎将他体内的酒劲儿催动了一些,让他的头变得愈晕了。
阮秋平另一只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他闭上眼睛,想让自己稍微清醒一点。
可是眼睛一闭上就难睁开了。
醉意带着困意一同卷来,三分钟之后,阮秋平整个人的状态都变得与梦游一般无二。
在大脑无法思考的情况下,他的身体便十分遵从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于是他踢掉鞋,蜷着身子,抱紧了郁桓的右腿。
然后他将自己温热的脸颊贴在郁桓的右腿上,闭上眼睛,睡了。
这单人床虽然不够大,但却足够长,能容得下阮秋平的怪异睡姿,还让他睡得格外安稳。
阮秋平难得做了个好梦。
梦里似乎又回到了郁桓三十余岁的时候。
他像往常一样走进观尘门,下去找郁桓。
郁桓也像往常一样奔跑着朝他扑了过来。
但与往常不一样的是,郁桓的右腿是好好的。
郁桓的右腿是好好的,所以郁桓带着他一起去参加了马拉松比赛,郁桓跑得很好,阮秋平是神仙,体力自然也弱不到哪里去,于是他们两个人便一起肩并肩冲过了终点。
郁桓的右腿是好好的,所以他在家也没有拄拐杖,走起路来也不是一瘸一拐的,也可以很轻松地将他抱起来,从花园走到卧房。
郁桓的右腿是好好的,所以晚上欢爱时覆在阮秋平身上,也不用担心屈起的金属膝盖会不会不小心咯得阮秋平生疼。
阮秋平在梦里也睡了过去,他睡着的时候与郁桓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四条腿相互交叠着。
这梦太真,也太美好了。
以至于阮秋平睁开眼睛的时候,还以为自己仍在梦里。
郁桓赤。裸着身子,正盯着他瞧。
阮秋平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间,他以为郁桓是像往常一样在向他索要早安吻,于是他从床上爬过去,吻在郁桓的嘴唇上。
“早安,郁桓。”
郁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