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平记得有一次课外教学的时候,一只三身鸟忽然了疯似地飞过来,把他抓到天上又扔下去,弄得他身上全都是混着灰尘的鲜血,疼得他差点昏死过去。这场景十分骇人,别的同学好歹还是一脸惊奇加震惊的看着他,只有祈月,目不斜视,面不改色,就好像没看见他这个人一样。
可现在,就腿上这么点儿小伤,他竟然还特地跑过来问。
祈月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白小瓶,放到阮秋平身旁的台阶上:“这是对伤口有益的药膏。”
说完,他便转身走了。
阮秋平转头看了一眼那个药膏,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莫非里面下毒了?
……应该不至于吧。
算了,虽然他用法术也能修复伤口,可有药膏总比没药膏好。
阮秋平拿起旁边的药膏,朝祈月说了句谢谢。
祈月脚步一顿,继续往前走了。
第二天清晨。
阮盛丰看着低头吃饭的阮秋平,肚子里有一堆话想问。
比如说儿子你为什么每天那么积极去上学?每天给你送东西的人到底是谁?是不是终于交到朋友了,是普通朋友还是女朋友?是不是谈恋爱了,可如果你没有小组的话,你的恋爱对象又是谁……
而且阮盛丰昨天打听了一下,秋平现在所在的那个班只有两个女生,那秋平到底和哪一个在谈恋爱?
“对了,爸。”阮秋平吃到一半,忽然抬头看向阮盛丰,表情也有些好奇,“你知道男人和男人也能在一起吗?”
阮盛丰:“……啊?”
这一瞬间,阮盛丰脑中闪过万千思绪,他颤颤巍巍地开口问道:“怎么忽……忽然问这个?”
“没什么,就是想起来了。”阮秋平吃了两口饭,又抬头问道,“那如果两个男神仙在一起的话,需要受天雷吗?需要的话要受几道?”
阮顺丰感觉自己手抖得厉害,他把筷子放到桌上,强作镇定地说:“……这个,我也不太了解……但爸爸可以帮你打听一下。”
“不用了,我就是随口一问。”阮秋平说。
他只是想起来,昨天他对小郁桓说两个男人在一起是要遭天谴的。
当时脱口而出的事情,现在想来,觉得有些不严谨,便想求证一番罢了,着实也不是什么要紧事。
“其实,爸爸比你想象中的要开明……”阮盛丰小心翼翼地说,“我觉得人和人在一起……彼此喜欢就好了,身份什么的都不重要……秋平,你有什么事儿可以和爸爸说啊……”
“嗯嗯嗯。”阮秋平看了一眼时间,慌忙把碗里的汤喝完,说,“我上学去了。”
阮盛丰:“把那盘灵菇也吃了啊,有助于涨修为!”
“太撑了,吃不下了。”阮秋平说完,就背着书包走了。
阮盛丰看着阮秋平的背影,惆怅地叹了口气。
看来他不光要打听一下秋平班上的女仙,更要打听一下男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