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柯默默低头,“该出手时就出手啊~~~轰轰烈烈……闯……九州……”
小小腹诽,宿主你刚刚还不是这样的……
章家的马车井然有序地跟在大车队里。
几个得了皇恩的商贾之家的车队排在末流。
鲁太爷带着鲁月湫跟在鲁氏主家后面,今天得按照鲁家要求,将鲁月湫送进宫,为着夺个绵薄的皇恩,而主家的姑娘等着的是太子。
他离开前面的主家队伍,走到轿旁,低声道谢,“鲁某在此代湫儿谢过姑娘!”
“鲁太爷不必如此,我亦有所求,正好做个顺水人情。”
轿内的人低声回应,不作他言。
章司道在朝中颇有些名望,带着6柯站在了前面。
鲁家家主带着鲁月湫站在了尾,低声嘱咐道,“借着绣品,夺个眼,务必得到皇上赏识!”
看鲁月湫低垂着头,恹恹地绞着手帕,看得生了一股无名火,狠戾地说:“若是今年鲁家失了皇恩,你父亲的命还能不能吊着可不是我说了算。”
“是……”
大殿内,侯爵大臣按照官职依次排好,末席是商贾之家。
金黄色的祥云绣盘踞在深红的锦缎上,低低的垂下。
暗沉的金色铜铁扭成一个个硕大的灯架,静默地矗立在两旁的暗红木梁后,燃烧着昏黄的灯烛,盯着数人的脊背。
统一柚红衣装的宫女低眉站在一侧,殿门外是无数陈列在石桩前的披甲亲卫。
皇甫谧身着一袭明皇玄衣在一声高呛中,迎着众人的目光从龙座后的屏风中出现,低沉的嗓音叫人惧怕的后背直。
唯独鲁月湫这时嘴角戏谑,不似之前那般惧怕。
6柯熟稔地跪好,忍着惊惧,悄悄地瞥上一眼,只见座的男人端坐着,双眸狭长,扫视着众人,偶有白丝夹在乌之间,双手黄褶,疲劳的乌影挂在眼角。
“看起来是个有老人气儿的帅哥……”
6柯锐评,小小不置可否。
不须多时,一声令下,所有人朝着自己的位置井然有序的坐下,而那些女眷被安排到了偏殿,上面独坐着太后一人。
“你们应该也知道为何在此,也是皇帝子嗣鲜少,哀家不愿辱没祖业,向皇帝讨要了这差事,今日哀家便好好选一选。”
太后挥手,内定授意的姑娘便被叫了进前。
她们是不需什么东西展示自己的。
剩下的姑娘挨个儿的炫技,轮到鲁月湫不知何年何月。
鲁月湫正愁着,忽听座授意,“哀家今年年老了,喜欢那些刺绣好的,给哀家绣绣佛经,总觉着旁的人绣的不如意,看些绣品好的姑娘给哀家绣绣吧!”
“臣女斗胆一献。”户部郎中的女儿胡巧盈盈碎步走上前。
有着胡巧上前,接二连三地又有几人走上前。
鲁月湫也来了机灵劲儿,“太后娘娘,民女师承淮安绣娘,斗胆献上,还望太后娘娘劳神观之一二。”
坐在太后座下的6柯看向那个女人,总觉得有些熟悉……
太后闻言掀起眼皮子,想到娄振信中要她照拂一二,略略瞧了瞧,商贾之女,入不得魏氏门第,做个皇帝的秀女倒也过得去。
只见座上的人略略叹气,“那就一起瞧瞧吧!”
“宣!”尖锐的嗓音高旋,几副绣屏就抬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