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心有猜测,但这世承了鲁家小姐的情,便也懒得去探究。
娄振抬手,“娄振知晓,请章大人放心!”
章子回见娄振不再多做推辞,含笑将娄振送了出去。
“大人,你为何不愿见上面那些人啊?”
“哈哈哈,老来得子,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儿子就开始和太子拉朝臣。”章子回抚了抚络腮胡,“我不过一介草民,拉拢我做甚,他们来,那就好吃好喝的玩去。”
张筹笑笑,“没想到皇上年轻时玩得真花。”
“你这说话还是收敛点,也就我在这儿,旁人听了,可是要掉脑袋的!”章子回故作板正地将手搭在身后。
“是是是!咱们大人最是好心。”
“哼~~”拍马屁对于章子回并不受用,可是张筹拍的马屁就格外受用,无他,谁不愿意以前日日调侃自己的小天天换着花样夸呢!
没过几日,上面的人就下来了。
章子回借故水患难治,推脱日后盛宴相迎,一时甩了个大包袱给娄振。
“崔大人好!”娄振弯腰鞠礼。
娄振抬头便见到了熟人,“太!邰大人好,请!”
太子也有些讶异,但还是故作镇定地跟在其后。
“两位大人请!”娄振将他们一行人带到住宿。
娄振拱手礼道:“大人们稍作歇息洗浴,晚些时候会遣人带二位就餐。草民先行告退。”
娄振见两位大人走远,便转身折返回家。
旧人相遇,没什么好,也没什么不好。
如今,还能活着已是幸事。
太子扣动手上的扳指,如是想着。
娄振回到家,便见家中杂乱,小厨飘着一股浓烟,“娘!娘!”
“咳咳!子振,娘亲在这儿!”娄母从厨房小跑走出。
“母亲,你在干什么?”娄振看着心中难受。
娄母有些愧疚,“我看你和母亲近来身体都不甚好,便和小妞去镇上买了只鸡。本来……”
“怎么不叫小妞来做?”
“我……我想到今日是你的生辰,便想……”
娄振看着娄母身上的粗衣,间少了她最喜欢的玉簪,“母亲,你去歇着,我来吧!”
娄振转身走进小厨,自打生在娄府,他早不做这些事情了,不过前世记忆在,现在不过是手法生疏了些。
娄母掩在门口看着娄振做这些事比她还要娴熟,心中酸涩,转身回了房。
娄振次日找张筹借了些银两,寻遍镇上典当坊,欲去将娄母喜欢的那支簪赎回,却没有找到。
之后的日子里,娄振将两位大人带的好好的,只是太子想见的章子回,自初见之日,便不再见过。
娄振常常早出晚归,这日看见娄母也是这般时候归家。
“母亲?你去了何处?”
娄母有些慌乱,本就急着回家,现下却被抓个正着,双手遮掩着竹篮,急急忙忙地撒了个谎,“我……我去镇外供了土地神,这才回来的晚些。”
“原是如此,母亲给我吧!我拿着!”
“不用!不过一个空篮子!我们进去罢!该吃晚膳了。”
娄振看着娄母匆匆走在前面,篮子上遮盖着一层方布,隐约看见一根细线。
娄振此后几日倒也留心观察,不过娄母倒是没有出门,日日呆在房内,便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