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娄振才悠悠转醒。
“小姐,那人醒了!”柱子匆匆忙忙跑到主院。
“那人醒了?可有说些什么?”鲁小姐放下手上的茶水,抬头看着柱子。
柱子挠了挠脑袋,“醒了之后急着找人,转头就开始道谢,说要走了,说什么承蒙什么什么恩?”
鲁小姐沉吟片刻,“走,去看看。”
绕过一个小庭院,走个十来步便到了。
“柱子,你下去忙去吧!”
“是,小姐。”
后面的厢房内。
“小姐,来,坐这儿!”西儿取来一个椅子,鲁小姐顺势坐下。
娄振看着鲁小姐坐下,心知是她们救了他,“谢小姐救下刘某,谢各位搭救。”
鲁小姐轻点头,“刘公子伤势未愈,昏迷几日,今刚刚醒来,不知急着走作甚?”
“刘某一介寒门之子,上山采药幸得姑娘相救,今家中老母孤苦无依,不早日回去,我实在担忧。”
鲁小姐想到娄振那日身着的锦衣,怎么都不像寒门子弟,兴许是哪家的纨绔去寻乐子把自己搭进去,“既如此,我也不便相留,今日时辰已晚,公子不若……”
“谢小姐好意,打扰多日,不便停留,我也身无长物……来日必将报答诸位救命之恩!”
鲁小姐见娄振如此坚持,也不便相留,“那好吧,公子何时都可以走。”
鲁小姐起身在西儿耳边耳语了几句,西儿便走开了。
随后鲁小姐便差人带着娄振离开,便兀自回了房。
娄振待走至门口才觉失态,未问众恩公名讳,便开口询问小卒,“方才失礼,不知恩公名讳,日后必当报答。”
柱子没得防备,开口回答,“我们主子是鲁家小姐,闺名我也不知,只是寻常夫人唤她湫湫?还是啾啾?”
“我呢,叫柱子!反正你也不必报恩,小姐向来乐善好施!你承着便是!”柱子单手拍在娄振肩上,引得娄振一阵长喘。
“哎?!兄弟,你没事吧?!我不是……不是故意的!”柱子见状慌张到双手乱飞。
“咳咳……无事。”娄振抬袖轻咳,面容还是有些憔悴。
西儿来时正好瞧着,“柱子!瞧你毛手毛脚的!”
一阵小碎步走来,“来,刘公子,看你不是本地人,遭遇如此事情,想必也没什么盘缠,这些你带着吧!”西儿将包裹塞进娄振怀中。
娄振见此深感讶异,拱手执礼,“刘某在此谢过鲁小姐,谢过几位恩人!”
西儿见娄振走远,便叫着柱子一起关上了大门,回了房将事情告诉了鲁小姐。
鲁小姐点头,“这样便好,走吧!院中花开了,我们去做些胭脂罢。”
娄振一时也不知往何处走,问了此地是何处,想起祖母曾言在丘水镇有一宅邸,这里到丘水镇也不过十来里,便寻了一个马车,坐到丘水镇。
几番暗中打听下,寻到了祖母和母亲,三人相见,泪眼汪汪。
因着一些零零碎碎的地契、商铺,三人的日子慢慢走向正轨,而后改姓为刘,住在了丘水镇。
“当然!事情这么顺利,肯定是我暗中相助呗!不然他早被那个老皇帝找到了!”卿铃咽下最后一块糕点,自己夸赞起自己。
孟锦绯跟了卿铃这么多年,一点都不相信师父会想到这些,毕竟当时拍拍屁股,走得那叫一个潇洒。
钰鹳见孟锦绯又要开口,边伸手拉住她的手,摇头示意不要说。
卿铃哪顾得着观察这些,吃饱喝足,就该睡上一觉,好生躺着!
等卿铃走远,孟锦绯开口,“师兄,你是不是也觉得不是师父做的?”
“你心中知晓便是。”钰鹳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