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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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泠月本是随意赏冬花的。
这里的腊梅好看,黄澄澄的,东宫里没有。
“娘娘,您别往前走了,那是墙。”南玉见她什么都不曾发觉一般直愣愣往前走,全然没看周遭景儿似的,便知温泠月又在出神。
“我、我没有,就是那墙上斜着长出一株小紫花,我看看。”
她给自己找补,其实脸羞得通红,方才小白的话久久萦绕在她心中不曾消散。但为了掩饰刹那失态,便只好将一切推脱给那堵青黛色的砖墙。
“真的?”
南玉明显不信,她便硬着头皮走上前,贴近那堵墙端详着那朵救场的小花,花瓣有七瓣……
嗯?那是什么?
余光落在花旁的一个小洞上,是砖石不严,破碎了一角露出的空隙。
温泠月好奇地凑上去端详,却发现这个洞直接可以看到另一端园子里的样貌。
“这是……”
她屏住呼吸,因为竟在此处看见了意想不到的人。
是大哥?
作为被邀请来的官员之一,温昼书在这里也是合理的,只是他似乎在同谁说话。
对面人的身影被他挡住,却依稀能看得出是个窈窕的身形。
她本无意偷听,只是这二人行迹诡异,哥哥一向不善与女子结交,莫非……
莫非哥哥有了心仪的人选?
她听见那个娇蛮的女声了,好熟悉。
“啊!”
那一水的白衣后露出的火红裙琚,还有那不依不饶的声音,叫她想起昨日乐清公主所言。
她怎么差点忘了……
想及此,温泠月鬼鬼祟祟背着南玉露出一丝诡异的笑。
“果然啊……大哥你瞒我瞒得好苦。”
他在与公主私……私会。
而真实的另一角,温昼书大抵一辈子都猜不出自己被妹妹和眼前姑娘为了撑一时面子而编排出些莫须有的戏。
他认得公主殿下,乐清的名号响当当,素爱穿一袭烈火般的裙子,眉目张扬似繁星,比月亮还要耀眼夺目的存在。
此刻她与他争执得喋喋不休的模样倒也圆满了世人对她的评价。
其实这场意料之外的碰面原非温昼书所能设想。
今晨,他本是撰毕颁赏的词文送与皇后娘娘,不成想半路被这位公主殿下截胡,叫他给她看看得了头赏的是谁家。
其实这结果他并不关心,毕竟裴家姑娘画技了得也不是他评出来的。
她对那词挑剔来挑剔去,明着是对册子上没有自己的名字而不满,可细听她旁敲侧击的挑剔烦闷似乎另有隐情。
“翰林院不过就这水平?还是说文采斐然的温大人程度其实不过尔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