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持续到那鱼被吃了一半,她咽下傅沉砚给她夹的满满一碟后才试图开口。
“那个……”
“嗯?”他兴致甚好地给她挑着最嫩的鱼脸肉,等待她即将说出口的话。
“傅沉砚……我是说他,他什么时候会出来?”
话音收束的轻,纱一般在他喉间扫过,筷子一顿,磕在盘壁边缘,清脆的令她一颤。
小白一顿,抬眼回望向她,嘴角勾起,笑了,“阿泠很想见他吗?”
“想见他,胜过见我吗?”
这句话足以叫人遐想,可他的眼神分明更加勾魂摄魄,翻腾着无法言说的情感,丝丝缕缕的雾升起。
像是要哭出来,却分明笑着。
“不、不是。”温泠月错愕着匆匆回应。
重复迭至的问句一声声敲打在她心头,不知为何此刻她莫名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分明是同一个人,她却好像与外男私会般。
而他却嗤嗤地笑起来,引她再度抬头,惊觉男人神态转变如此之快。立马反应过来他在恶作剧,“小白你!”
傅沉砚笑得肆意,将鱼肉夹至她碟中,眼角分明是得意。
“你要想着我,只能想着我。很庆幸,现在坐在你面前的人,是我。”
她一声不吭刨着碗里沾上鱼汁的白饭,对此不作应答。
因她还没搞清,死阎王和傅小白……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他手肘抵在桌上,笑吟吟地看她一口一口吃完自己挑给她的鱼。虽然他出来的次数不多,但也能感受到,她嗜甜,恰巧这鱼鲜甜可口。
走出茶楼时依旧人声鼎沸,进进出出的食客颇多,也有单单品一碗茶的人。
这茶楼座落在青鱼巷最繁华的中心地带,出入人群繁杂,悬着的灯也热闹。
她接过傅沉砚递来的银狐裘,夜色凄清,浓稠的像墨一般的天上难得的掺了些星子,但并不明显。
“哎,那是什么?”
“天上那个好好看?你快看快看!”
原先进出茶楼的人听有人高声,纷纷驻足而望,温泠月自然不例外。
三层高的茶楼上方纷纷扬扬落下白色的晶莹,一直绵延到四周不远处。
“雪……下雪了!”
有孩童欢喜地跳起来用手捧,那些细小的洁白自墨色飘落,在屋檐上、窗台上、以及她肩上。
温泠月被这场纷繁璀璨的雪景迷花了眼,满眼都是欣喜,而她也在不觉间成了身边人眼里的风景。
那些细密的雪片以轻缓地姿态,很快在屋台上积了浅浅一层。
多年不见雪景的玉京百姓越来越多的驻足观赏。
似有人发现了端倪,开口惊讶:“不是,不是雪,是花瓣!”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