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算是很好吗?”章晓立刻抓住重点。
“比较来看,已经是非常非常好了。”原一苇肯定地说。
章晓茫然的心情被一种模糊的、不确定的愉悦代替了。
他嘿嘿笑了两声,低头继续整理资料,显得快活了一点儿。
档案室里因为全都放满了,现在准备腾出一个办公室继续存放,同时要录入电子档案,因此没有出外勤任务的人就要帮着管理档案的原一苇整理资料。周沙抱着台电脑在啪嗒啪嗒地录入,嘴里嘟嘟囔囔:“太多了吧……我靠,这谁写的,代号全错了……一苇一苇!过来!”
原一苇从纸箱里抬起头:“什么?”
“应主任年轻时有头的嘛。”周沙十分兴奋,“你过来看这张照片。”
章晓一时间没办法跨出纸堆,只好按下内心好奇,继续埋头工作。他的任务是按年份去排列8o-9o年代的档案资料。似乎是因为之前生了819事件,文管委的档案被封存期间,危机办的人来翻找过许多次。他们找是找了,但没有归类好,86年的资料穿插在9年的里头,95年的又出现在88年的纸堆里。
章晓看得头昏脑涨。
所有资料里,保存得最为糟糕的是1985年的内容。
其他年份的资料盒都是满满当当的三四个,唯有1985年只有一个,甚至还是空的,里面只有一份文管委工作内容调整的通知和实施方案。
从这一年开始,文管委从“特殊文物管理委员会”改成了“失落文物回收与管理委员会”,也是从这纸通知下的那一天开始,文管委正式开始参与进国博争取陈氏仪使用权的工作之中。
章晓起身,在身后的几个巨大的架子上寻找1985年的内容。
尘土厚厚地压在纸箱上,打开它们时候会扬起一片呛鼻的灰土,不知是从哪里落下来的。在档案室的角落里放着几个尚未被打开的纸箱,章晓戴上口罩,开始拆封。
他很幸运,打开第一个纸箱之后,很在底层看到了一份特殊的资料。
资料约有半厘米厚度,封面是脏兮兮的白色,有一行“1985年工作资料(其他项目)”的字样,盖着一个“解密”的印戳。
他好奇地翻开来,却现里面是空白的。
资料里头明显曾经贴过许多照片,但都一一被撕了下来。撕的人并不小心,有些纸张甚至被撕去了一般。在照片之前是资料目录和一份说明,也同样被粗鲁地撕走了。在残存的纸张里,章晓看到了几个字。
“陈氏仪团队”。
“警铃协会”。
原一苇欣赏完应长河有头的照片之后走了回来,看到章晓趴在灰尘里翻书,走过来问他现了什么。
章晓把手头的空白资料递给他:“1985年生了什么事吗?”
“……嗯,大事。”原一苇翻了翻里头的残页,同样看到了那几个字,“陈氏仪团队被强行解散了。”
章晓一愣:他想起了第一次佩戴陈氏仪的时候获取的信息。
1981年月,陈正和去世。
1981年9月,陈氏仪团队争取到了利用原型机批量制造量产机的机会。
也就是说,四年之后,陈氏仪团队就解散了,而且是强行解散。
解散的原因原一苇和周沙都不知道。周沙指了指电脑:“我估计主任的终端机里可能有,有部分资料危机办从我们这里没收走了,没还,但是管理层是可以看到电子档案的。”
章晓此时才真的对应长河的终端机产生了强烈的兴趣。
高穹也跟他说过,陈正和和陈氏仪团队的背后有很多“有意思”的事情。
“警铃协会又是什么?”章晓问,“这里写着。“
周沙眯了眯眼:“不是好玩意儿。”
章晓:“?”
原一苇把资料丢还给他:“警铃协会挺神秘的,估计危机办的人知道得会比较多。它是最大的反哨兵向导组织,但是被围剿之后就销声匿迹了。”
“o6年的白浪街事件,你去查查,很有名的。”周沙说,“不过为什么会在我们单位的资料里出现?还是85年时?”
章晓呆了片刻,低下头,把资料放进了1985年的盒子里。